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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还望王爷见谅。”严云启看着几个人就要往东院里走,知道他们已经要狗急跳墙,胸口起伏起来:“慢着!”刚说完,他的双肩一垂,声音有些低声下气:“各位可否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的这些天里发生的案件。若是想不出来,我自己愿意随你们处置。”林文敬看着他,不屑道:“王爷又要拖延时间?就算王爷位高权重,在这里大家也是活命重要。吃的东西已经不多了,难道大家要在这里饿死?!”冯柏道:“宁大夫的确是唯一有可能作案的人。现在虽然没有衙门,但是按照舜国律例,可以对疑犯大刑伺候。”万政道:“林校尉刚才的话虽然有点重,但是就算真的把宁大夫的手指剁下来,也不是没有典律可循。”严云启道:“真凶仍然在逍遥法外,就算把宁大夫和我都杀了,各位就一定能出得去?若是宁大夫和我都死了,真凶还没死,谁来帮你们破案?谁又能保你们出去?”几个人看着他,脸色逐渐阴沉。终于,李默言道:“食物就剩下三天的量了。就给王爷三天时间。三天还查不出来,大家一起等死吧。”严云启感激地看了李默言一眼。魏青池道:“三天太长了。一天。一天还查不出来,我们就要开始拷问宁大夫了。”李少言叹了一口气。严云启有些发呆。他这时才终于明白,四刃的威胁究竟是什么意思。四刃明明威胁他,三日之内不破案,他就会把宁无心身上的部位一点一点割下来送给他。他来到这个房子里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四刃要怎么把宁无心身上的部位割下来呢?现在,他终于有答案了。李默言看着严云启,后者的眼睛眨了眨,终于脸色苍白地点头。林文敬看着众人,终于厉声骂道:“cao你娘的蛋!明日晚上若是案子还是没有着落,我把那个人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来!”—————————————————————————————————————————严云启缓慢地走向东院,心里一阵一阵跳得厉害。还没走到头,他就看到最北边的屋子被锁着,安静地很。他来到门前,从门上碗大的孔上往里看去,立刻看到了一副清瘦俊雅的容颜。那张有着绝代姿容脸上的一双清澈的眼睛,也同时望着他。严云启闭上眼睛,稳定一下心神:“念之的身体如何?”后面还有人在看着他们,他的视线移不开,却不敢把情绪表露出来,声音淡漠无波。两人的目光一直胶着。过了一会儿,宁无心道:“身上有些烧伤,还不是太难以忍受。幸好是冬天,伤口不易化脓。”严云启看着他,向身后道:“我和念之都受了伤,他是大夫,我需要他为我们清理一下伤口。”魏青池和万政互看一眼,似乎在做决定。李默言见状,冷哼一声,从魏青池手中夺过钥匙环,上前几步,为宁无心开了锁。门“哐啷”一声被打开,宁无心一身雪白地站着,衣服却被烧得破破烂烂,褴褛的衣衫之间露出被烧得发烂发红的伤口。严云启的脑中立刻“嗡”的一声。两人仍然互相看着,喉头都有些抖动,动作却丝毫不敢逾矩。严云启慢慢地走了进去:“已经伤成这样,还说不算难以忍受?”他的声音还是十分平静淡漠,但是宁无心却能够感觉到他的心痛。宁无心也咬着嘴唇:“你的伤口……”严云启看着他:“不妨事。”此时,李默言的身影恰巧把二人挡住。他低着头不看二人,小声道:“需要什么来清理伤口?”宁无心连忙不着痕迹地擦擦眼睛:“清水,针,锋利的小刀子,蜡烛,还有这里能找到的所有的疗伤药。”“好。”李默言应着,把门随手一关,转身出去了。严云启深吸一口气,知道其他人还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慢慢走上前,只是看着宁无心。宁无心低下头:“云启……”他的手哆嗦着伸向严云启,却只伸到一半,便犹豫着不敢往前。接着,“啪嗒”“啪嗒”两声,手背上多了两颗水珠。刚要缩回来擦掉泪水,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的手握住了。那只温暖的大手在袖子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手指:“别怕。”宁无心的眼泪又要滑下,低下头:“嗯。”严云启拉着他慢慢地在床上坐下,声音仍然淡漠有礼:“这些月以来过得可还好?”“嗯。”宁无心在袖子下面抓着严云启的手,不舍地摩挲着,“不曾虐待我过什么,只是经常让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没有受苦就好。”严云启微微松一口气,“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宁无心皱眉:“不可尽数。以后慢慢告诉你。”严云启低声道:“见没见过四刃?”宁无心摇头:“不曾。我是被一个满脸烧伤的人带来这里的。”严云启点点头。四刃不曾在宁无心面前露面,他并不奇怪。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只见李默言提着一桶清水和宁无心要求的东西,将它门摆好,又把一个饭盒放在地上:“你们慢慢处理伤口吧,今晚也住在一起。我跟他们说了,你担心有人趁夜害宁大夫,所以要和他一起睡。”严云启立刻站了起来,恳切道:“多谢。”“嗯。”李默言冷淡应声,又道,“你们好自为之,尽快破案。我要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好。”严云启的咬肌微微发紧。门外没有人答话,“哐啷”响了几声,门被锁好了。严云启转头看着宁无心,两个人的喉咙都有点发紧。他慢慢跪在地上,把自己的头埋在宁无心的腿间,良久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宁无心摸着他的头,声音哽咽:“你当时一定以为我自己跑了啊,就算没找我,也怪不得你啊。”严云启抱着他的双腿,似乎对宁无心的话置若罔闻,直到天完全暗下来之后,还是死死抱着他不肯放开。☆、第60章【案件六】倾心相告二更,似牢房般的卧房内。宁无心用干净的汗巾小心清理着严云启腰腹上的烧伤,忍不住道:“怎么就那么狠得下心来,拿肚皮灭火。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严云启心满意足地摸着宁无心的耳朵,把它揉得红红的:“你自己的伤也要处理一下。”“嗯,我的还好。”这里没有烧伤药,宁无心只好用干净的水把伤口处理干净,将腐烂的rou剔除,心中也是万分着急。他不想严云启的心情受影响,转移话题道:“当时在井底,为什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