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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因,他的手上画了符咒,别过来。”何语伸手拿起一个老式烛台,猛地往那个早已死去的人头上砸。根本没有用,那个人现在连血都不会流了。何语只能想方设法拉住对方的手,不让他去碰白因。死尸的手如僵硬的铁钩般伸向白因。何语的手有些脱力,几乎快抓不住他了。白因怎么还不走……白因将手指伸入死尸的口腔,找到东西后直接往外拉,看得何语一阵恶心。“好了。”白因用两指硬生生地把那个东西掐断,黑色的水顺着指缝流淌下来,他对身后的鬼说,“用白蜡封住这个人的七窍再埋下去。”死尸软软地倒了下去,扑在了何语的身上。白因把死尸拎起来往后扔,扶住何语的背:“你没事吧?”“没事。”何语站定后看着白因,“你的腿怎么了?”白因的小腿有一部分都凹下去了。何语问:“会再长出来吗?”“不会。”他摇摇头,“又不痛,我没有痛觉。”“离何语远点儿。”陈亥突然出现在门前,他背上背着林蓓蓓,没有办法跑过来,于是把手电筒朝白因的方向扔了过去,那个上面裹着黄色的符咒,没有鬼魂敢中途拦截。黑寡妇见状立即钳住了陈亥的脖子,锋利的指甲一点一点没入他的身体。何语想去接那个手电筒,没接到,眼看着电筒就要砸向白因的脸了。太可惜了……何语胡乱地想着,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白因略微侧过身子,手电筒就砸到了墙上。“王宛,把手放下。”白因命令道。陈亥费力地不停地咳着,感觉自己脖子上多了几个血窟窿,血流到衬衫上,把皮肤都烧烫了。但环顾四周,除了何语之外他什么都看不到。刚才明明有个男人跟何语站在一起的,但当何语和他分开时,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陈亥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托了下身上的林蓓蓓,向何语走过去,他的目光搜寻着落在墙角的符咒,小心地提防着周围的情况,即便那是无用的……何语连忙走过去,接过林蓓蓓。他把陈亥的手指掰开,用自己的手用力地按住。陈亥伸长手臂想去捡手电筒,何语安慰他:“不用去捡,没事的,你现在很安全。”血顺着何语的指缝流下来,他看得有些心悸,忍不住回头求助:“能不能帮他止血?”白因的目光盯在何语带血的手上,神情有些不可捉摸。沉默了一会儿,白因走了过来,把手附在了何语的手上,冷得何语的指节发痛。“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白因转过头来问他。“他是我死党。”三十三楼(我是胖子)2014/5/34:07“死党是什么?和党有什么关系?什么党?”白因接连抛出了这几个问题。黑寡妇气得直接转身出了门,其他的鬼也识趣地走了,只有王玮还站在附近,因为他也想搞清楚这个问题。相较于其他的鬼,中山装和王玮死的年份确实久远多了。何语想了一下,觉得有些好笑:“就是朋友的意思。”白因收回了手,轻点了一下头。陈亥脖子上已经没有了伤口,但意识有些模糊,眼睛要闭不闭的。白因看了他一眼,又用手指抚了一下陈亥的脸,把他脸上的几条血痕也去了。陈亥的眼睛猛地睁圆,又害怕又愤怒地吼道:“是哪个鬼在摸我!”三十四楼(沉南柯)2014/5/310:31白因的脸色变了变,站起来看向王玮,王玮了然地走过来,和他一起消散在了这个房间里。荒屋大门前,一辆车停靠在路边。白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交到王玮手中。王玮仔细地查看着金色尸虫,陷入了沉思。他把虫子默默地收入了袖中,对白因说:“别对那个人类那么好,他又不是我们的同类。”“人都是要死的,他早晚会成为我们的同类。”“虽然很不想承认那些咋咋呼呼,好奇心比天大、胆子比老鼠屎还小的人和我们的差距其实就那么几十年啦……”王玮无所谓地说,“不过这确实是事实。”三十五楼(像你这样的楼主我能一个爱十个)2014/5/318:48王玮继续说道:“不过现在这个金色尸虫的主人想对付我们,留下这些有身体,可被驱使的人类实在是太危险了,除了何语,其他人都必须走。”白因看着他,“为什么要留下何语?”“他走了你舍得吗?”王玮朝旁边努努嘴,“你今天是没看到,黑寡妇的脸终于跟她的绰号一样黑了。”白因没吭声,他闻到了属于何语的味道。何语走出大厅,对白因和王玮说:“我把睡袋让给我两个朋友了,我想去外面的车里睡。你们不要去伤害他们……可以吗?”王玮说:“虽然是鬼,但我们平常的爱好也不是杀人玩儿啊,人死了之后还要跟我们抢住的地方呢,你在瞎担心什么……”白因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外面,把何语拉进来,门自动合上。“外面不安全,进来睡。”何语有些犹豫,里面根本没有几个地方是干净的。“睡我的房间。”白因在前面走了几步,然后往后望:“很干净,我打扫过。”“喔。”何语点点头,跟在白因后面走,他有些紧张,越紧张就越觉得身体不对劲,脖子突突地跳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迫不及待地挣扎出来。他摸向脖颈,又什么都没感觉出来。白因看到他的动作后把他的手拉下来,瞥了一眼他的后颈。再不处理黑雾的问题,何语的生命随时都可能枯竭。“进房间再说。”白因的房间确实是整理过的,看起来简洁而雅致。“你会死。”白因对何语说,“我可以救你,只要你发誓,永远都不会对外人提起发生在这里的事,也不要把它写进你的里。”何语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知道白因不会开玩笑,真的,他觉得白因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根本就是千年不动万年不更的样子,性格也古板得要死。他试着放松,对白因笑了笑:“我发誓。”“把上衣脱掉,趴在床上。”白因说完后转身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把冒着寒光的半透明的刀。何语不明所以地躺在床上,头侧着,看向白因。“别看。”他按住何语的肩膀,从后颈下刀,沿着黑雾蔓延的地方一路划下去,一直到背脊中段。黑雾不肯出来,它已经和何语的组织粘到一起了。白因看了下脸皱成一团,咬紧牙关的何语,放弃了用刀把rou挖出来的想法。他从袖子里放出尸虫,尸虫缓慢的撕咬也让何语难以忍受。现在要他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也是因为当时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