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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高。我能一览无余,他们却是瞧不见我的。我在那忐忑了许久,几乎快要灰心。冷风一吹,脑子清醒后,就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醉的人或许不是许青,而是我。把他人比作故人,岂非是践踏了别人的心意。莫非因为他也会使诛魔剑法,因为他说喜欢我,我就贪心的觉得,他就是谢容?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不是我骗你。是我在这里,你自己却不肯相信。”就在我脑海中给自己贴上薄情寡义四个大字时,夜风悠悠送来这句话。我一时没能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要么就是不懂他这每个字的意思。许公子还是许公子,初见时清清爽爽的模样,就是瞧着我的眼神中,带了那么一丝捉摸不定的意味。他说:“如果我说,你与我好,不会对不起你心上人呢?”随后很无奈地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被拒绝后,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喜欢便得主动些。是许青后来学到的道理。他想,这个人既然瞧着他的眼神闪闪发亮,又肯与他共放合祝灯,就是喜欢他的意思了。可一时脑热借着酒劲说些不时宜的话,却被坚定地回决了,还怀疑起来。可见这凡人的道理,有时也是行不通的。瞧着简单,做来复杂,比辩经都难。也可能是他们虽然活得久,却久成了朽木磐石。生搬硬套效仿起来,实在不容易。巨大的喜悦像东海的水一样把我淹了个彻底。我也顾不上合不合逻辑,本来就所剩无己的修养早丢到了蛮荒之地。刚才的忐忑和后悔是什么,已经全部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抓住对方衣袖:“你……”你了半天。也蹦不出半个字来。许青微微一叹:“你果然还是老样子。遑论说不出喜欢,连名字也叫不出口。是你不愿意,还是不敢。你唔……”这种时候,还啰嗦什么。我想我早就该让他明白,作为一个果敢的真男人,本君向来是行动至上的。当年能听到一些消息就跑得小脚贴在屁股上。如今还不敢亲上一亲么?他显然对我的作风有所误会。我肖想他,自然已经很久了。作者有话要说:文少爷:自己DISS自己有意思吗?许公子:有意思啊(^_^)第32章紫气东来(五)亲还是亲过一回的。只是那回借着传内丹的名义,偷偷摸摸揩着油,尝了下味道,也不敢叫人察觉。我既然能忍上好几个百年当一回众人中面善的好友,自然差不了这十天半个月。若论耐性。谁有我足。我想过千万回,他身上该是带着那么些清淡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往那一站,便叫人不敢过于放肆。可真的尝上去,却是一股点心的甜味。许青睁开眼睛瞧我,带着笑意:“如何?”我装模作样回味了一下:“……和想象有差。”“所以凡事不亲自试一试,又如何晓得到底怎样呢。”我揽上他的头,与他亲昵地贴在一处:“容君教得好。小仙受教了。”许青一把推开我,状似严肃道:“我倒是忘记了。文少爷心中还有一位清贵得不得了的心上人。哎,与我温存,竟还想的是他。”他说着,似是十分委屈难过,喟叹着还想走人。我颇有些无语地瞧着他,装吧,倒是没想到这人骨子里还这么能演的。以往点头之交的那些岁月,当真是我瞎了眼?还是他矜持得好。“寻常传闻也不见你这样儿。”他反道:“寻常传闻也没听说你眼瘸到这种地步啊。”这是在说我这么许久都没认出他本体来。一味当他是条蛇妖了。“这自然不能怪我。”我拉他坐下,怔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我不过一个罪仙,将功赎罪。哪里能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呢?”根本不敢奢望。也压根想不到那个层面。若非他渡我那口气息有些熟悉,又瞧见他布了诛魔剑阵。我也不大可能会这么大胆的猜测。菩提老道从不收徒,且因当年仙魔大战,隐居养伤已久。这世上,会他剑阵的人,不过是与他交好的人罢了。能与他交好我又认识的,无非是谢容。许青瞧着我,额间那滴水蓝墨色又开始缓缓浮现,幻出光彩来。离得这么近,我这才有机会看清,那是一颗小小的明珠,嵌在他额间。我情不自禁摸上去:“这是什么?以前不曾见过的。”他将我的手拿下来,只说:“你没见过的多了。”如今早已夜幕升起,落下星河。许公子瞧着我微笑:“先前问你的心上人姓甚名谁,你含糊其辞,就是不肯说清楚。现在你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么?”“当然可以。”我捏着他的手指,只觉得千百年来从没这么快活过。这种时候,别说他要一个名字,他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的。“谢容。”隔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能在人前,说出这个藏在心底深处的名字。“是你。”许公子定定瞧着我,眼中果然盛满了星星。比天河还要漂亮。他莞尔一笑,周身忽然盛起淡蓝色的光来。待光消去,在我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都换了个形貌。他玉冠高束,墨发如瀑,剑眉星目,一身蓝衣轻缎,碎光点点,是我梦里见习惯的模样,一等一好看的人。我叹道:“仿佛一场要梦。”许青。不,是谢容。他问我:“怎样,我瞧起来不像真的?”我张嘴就道:“不。是只因在我梦中,才能见你一二。”谢容就笑起来。他原本的样貌和许公子是十分不同的,却有一点相似。就是他们笑起来的时候,我都能像傻了一样看上半天。大概是我这模样太蠢。谢容收了笑意:“既然都摊开来讲了……”“?”“那我们便开始算算旧账吧。”他坐坐端正,一本正经道,“你嘴里说念着我,却瞧见个好看的人就开始目不斜视。对着武曲星也能一口一个心上人。”我回答得有些艰难:“……那个好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他理直气壮:“长得又不一样,况且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不是,既然长得不一样,我又怎么能认出来?我据理力争:“我与你睡同一张床时,不也很守本分,没做不该做的事么?”“……”谢容想了想,这倒是。亏得他当时还特地施了点小法术,想看看这个人会不会因此意乱情迷。好罢这条不算。我瞧他不说话了,顿时长了气势:“若要算账,你骗我这么多日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