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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们还能省下一笔路费。既然这样子定好了,当天晚上林方方就和家里人说了声,然后收拾好简便的行李,到了出发的日子,在肖绪家门口等张习来接。路程大约个5个小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肖绪的老家在乡下,听张习透露一点,当年肖爸小时候就住在那儿,后来唯一的父亲病逝了,就鲜少回去,娶妻生子后,每年都会带着妻儿去乡下住一段时间,这个习惯一直维持到肖绪的父母出事。肖绪父母出事后,肖绪就再也没有去过老家,但张习一直留心着,一年会让人过去打扫两次,只是谁都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那里究竟变成什么样子。想来张习也明白肖绪总有一天会走出来去面对,终于也等到了。前三个小时在郊区,路道算是平稳,后面两个小时路就开始崎岖了点,不过也还能接受,只是林方方昨晚因为今天的时很是兴奋,拉着肖绪电话聊天到三点多,到后半段车程,两人都顶不住nongnong的睡意。张习通过车里的镜子一看,肖绪靠在车上,坐姿还算端正,眼睛闭着睡觉,林方方就要恣意得多,半个人枕在肖绪身上,睡得正香,张习笑了笑,不禁想也就林方方这么一个人能这样靠近肖绪了,换个人敢往他外甥身上枕,想必是要被打包了直接丢出车外。话说起来,这两个孩子相处了这么多年还能玩在一块,倒是让张习颇为欣慰。车厢很安静,肖绪和林方方是被张习叫醒的,已经到了。林方方睡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坐了五个多小时的车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晃了晃脑袋,跟着肖绪从车上下来,呼吸到清新的空气林方方五脏六腑都舒坦过来,他贪婪的吸了好几口气,整个人的复活过来了,“啊,空气好好。”张习到后备箱去搬行李,应道,“乡下工业活动少,空气肯定比大城市要好些的,车子开不进去,走段路就到了。”林方方正想一起去拿行李,转眼一看,肖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抿得很紧,眼神微微闪烁着,林方方心脏像被人抓了一把似的,小心翼翼的碰了下肖绪的手指头,轻声道,“我们一起进去吧。”肖绪回过头来看他,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林方方想肖绪现在肯定很难受,阔别了六年的家乡,承载着他童年的许多回忆,如今再踏足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所有的回忆只剩下他一个人。三人拖着行李箱走了十来分钟,太阳势头很猛,晒得他们额头背后都出了一层汗。“变化真大,”张习感叹道,“我就来过这儿一回,那时还是路面坑坑洼洼的,现在都是水泥地了,和城市还真没有多大区别。”六年能改变许多,这座当年淳朴的小村庄也与时俱进,翻新起了高楼,铺起了水泥地了。“张哥多久以前来过呀?”林方方不想一路上那么安静,开口说话。“得有十年了吧,哎记不清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肖绪一直沉默,神情也是淡淡的,林方方时不时去注意肖绪,有点担心他。很快就到了一栋二层楼的居民房,墙面因为风吹日晒已经发黄,门前有些杂草,一看就是没有人在里面住,铁门锈迹斑斑,上面的锁也旧了。这栋房子无一不在提醒着在场三人,时间过了有多久。张习把钥匙拿出来交到肖绪手里,林方方也在看着肖绪,几秒后,肖绪才上前将锁给打开了,推开这扇门就像有千斤似的,肖绪用了很大的力气。三人沉默的走进去,张习率先打破了寂静,“肖绪,你带方方去楼上客房吧。”肖绪沉吟,“他睡我的房间。”张习自然是不反驳的,于是分头行动起来,林方方环顾着这屋子,家具都用白布盖起来了,虽然每年都有人过来打扫,但空气里还是漂浮着灰尘,吸进肺里去有些难受。肖绪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神情以后,淡道,“跟我上去吧。”林方方就亦步亦趋跟着肖绪后头,他一直盯着肖绪的背影,觉得他的情绪很稳定,没有想象之中的波动。但林方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两人到了二楼转角的房间,肖绪开了门进去,让了点给给林方方进来,环顾着房间。房间和当年唯一的区别就是白色的墙面变得暗沉了些,床、柜子、书桌都蒙了白布,肖绪走过去缓缓掀开,带起了一点灰尘。林方方过去帮忙把白布收好,一直拿眼睛注意肖绪。肖绪把白布卷好,转过头问林方方,“你老看着我干嘛?”林方方心说我不怕你触景生情嘛,他笑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长得好看我多看两眼。”肖绪没有说什么,动手整理起房间,足足清理了两个小时,才算是能住人,林方方累得瘫在地下,一个字都不想说。张习收拾好来找他们,这时已近黄昏,他说道,“浴室我弄好了,都去洗洗,待会出去吃。”林方方有气无力,“我歇会,让我再歇会。”“你小子跟个软脚虾似的,”张习笑话他,“肖绪,你先去洗吧。”等到三人都洗好澡,天已经完全黑了,张习开了车带他们出去兜风。“乡下空气就是好,”张习打开了车窗让风灌进来,“你们两个多吸点,回去就没这个待遇了。”洗过澡的林方方洗去了一身疲惫,整个人精神了许多,问晚饭吃什么。“带你们去吃农家乐。”乡下路道没有那么宽,张习开导航放慢了车速。张习确实是带他们去吃农家乐了,在满是藤蔓的竹架子下,一连好几管白织灯,亮堂堂的,都是人。他们点了几个菜,坐进闹哄哄的露天场地里。“来得晚,几个包厢都没了,凑合着吃吧。”张习招呼着店家,“哎老板,给来瓶白酒和两罐啤酒。”店家哎的扬长一声,不多时就把张习要的拿来了,这儿上菜倒是快,三人入座不到半小时,菜已经齐了一大半。张习把啤酒往肖绪和林方方面前一摆,“来,一人一罐。”林方方是一杯倒,自从第一次出了丑之后,就再也不敢喝酒了,不过也是那一次,让他得以跟肖绪的关系更近一步。“张哥,我不会喝酒。”张习一笑,“真的假的,我不告诉你家里人,偷偷喝点没关系的。”林方方是真不敢喝,就只摆在面前,张习也不勉强他,两人说话期间,肖绪竟然往自己面前的小杯子倒酒了,只不过倒的是张习要喝的白酒。张习看着他,没有阻止,只道,“你小子待会要喝醉了不准上我车。”肖绪看他一眼,笑了,“那你醉了呢?”“我会醉,开玩笑,”张习呵道,“今天个舅舅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海量。”林方方见肖绪的情绪终于有所好转,也开玩笑道,“你们两人要醉了,互相搀着走吧,我不会扶你们的。”农家乐到处都是窜来窜去的人,闹哄哄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有种与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