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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看着点,走到黑皮身边坐了下来。黑皮给他递了根烟,点上。张哥笑笑:“实在不好意思兄弟,店里人手不够,这阵生意旺季,有点忙。”黑皮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嫂子呢?”“怀孕了,在家里。”“恭喜。”张哥笑着摆摆手,拎了两瓶啤酒过来,又端了几碟小菜过来。“你现在哪儿上班呢?”张哥问。黑皮一脸郁闷:“别提了,刚把工作给丢了。”“是因为你托我打听那事?”黑皮点点头,有些恼火的灌了半瓶酒。张哥叹口气:“事我给你打听了,说是龙清手下的人。龙清你还记得吧?”黑皮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大哥前年进去,手底下的人就散的差不多了,其中好些人都跟了龙清,真他妈一群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往哪儿摇。”黑皮没接话,但是大概听懂他意思了,这事他现在管不了了。“兄弟,你怎么会惹着龙清手底下的人?”张哥问。黑皮抬眼看了他一眼:“张哥,我以前是跟着你混的,你现在有家有孩子的多的我也不要求了,我只想问问,带头的是谁你知道吗?”“李兴奎。”张哥看他表情:“你不认识?”黑皮摇头:“不认识。”“可人家认识你!”张哥叹了口气,“我找人打听了,说是你惹了李兴奎的弟弟,人家这才找上了门。”“弟弟?”黑皮第一反应就是陈森,随后又觉得不可能。陈森这个人傲气的很,即便以前混,也从来不拉帮结派,也没听说他有个哥哥是跟着龙清混的。“我知道了。”黑皮把酒干了,起身准备走,“麻烦了哥。”“咱们兄弟不说这些。”张哥犹豫了一下,劝道,“黑皮,我当初混的时候也想着这辈子就这么着了,可是时间久了才知道,这条道,没人能一直混下去,结局无非就是那两个——要么进局子,要么进棺材。你本身也不是混这道的人,况且你家里……能忍就忍了吧。”“我知道了。”下午两点,阳光透过厚厚的积云层,撒下一点可有可无的温度。司南抄手站在院子里,兜里手机震了震,掏出来,是陈森的短信。—“在干嘛?”—“看老太太浇花。”—“什么花?”—“天竺葵。”—“好看么?”司南打开摄像头,拉近距离拍了一张照片,发送。半天没有回复。司南划拉着屏幕,手略一迟疑,电话已经拨了出去。“喂?”“冷死了,不想打字。”司南解释完就想找面墙撞死。陈森在电话那头笑。笑声浅浅的传到电话这端,好像痒痒挠似的,在他心里勾了一下。司南隐约听到关雁的声音,好像在问陈森笑什么。“关雁也在?”“嗯,关叔送我回爷爷家,他脸皮厚,非闹着要来。”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按他的性格,一般这时候就该挂电话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格外的舍不得挂断这个电话,想再说点什么,又觉得什么也不想说,安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就好。可惜陈森是领会不到他这份难得的心情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了。”司南有些憋屈,都准备挂电话了,又听见陈森说:“哎,你要不要来我家玩?”心脏瞬间满血复活。头顶乌云也像是如沐春风。只是……司南看了眼奶奶。“我来不了。”“那等你有空再说。”电话挂断。司南心里无限惆怅。“和女朋友打电话呢?”奶奶突然凑过来看他手机。司南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把手机收起来。奶奶嗔怪的拍了他一下:“放心,奶奶给你保密,绝对不告诉你妈他们。”“不是女朋友。”“都笑成那样了还不是女朋友。”奶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司南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在奶奶家一共待了五天,离开的时候,司南再三答应过年一定回来,老人家才放人。回到家的时候,期末成绩单也刚好寄到了家里。司南看了眼自己的成绩,考的还将就,年级名次掉了几名,班级名次往前升了几位。司南把成绩单拍了张照发到了他们四个人的群里,关雁立刻紧随其后也拍了照片,并附文:我爹今天给我加餐,竹笋炒rou片。许旭打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森没有动静。晚饭司南没在家吃,找了个借口溜出家门后就打车径直去了李兴奎发给他的地址——花园小区A幢三单元。☆、第二十一章司南抽第三根烟的时候,黑皮出现了。男生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楼层灯一直亮到第四层的时候停了下来。大概两个小时过后,黑皮出来了。司南扔掉烟蒂,踩了踩,转身离开。如此一连四天。年节一步步近了,这两天家里的客人很多,司南偶尔下楼的时候还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学校领导。常健送了他一辆山地车,说是新年礼物。院子里,司南骑上新车在小区里溜了几个圈,常健举着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过来看看。”两个人看着照片,常健突然又打量起他来。“你是不是长高了?”“不知道,没量过。”司南说。常健有点兴奋:“走走,回屋我给你量量。”进屋拿尺子一量,182,长高了两公分。“可以啊小伙子。”常健拍拍他肩,有点骄傲。司南挠挠头:“常叔,你能把刚拍的照片传我吗?”“行啊!”照片传过来,司南挑了一张发给了陈森。陈森的消息回的很快。—腿真长。司南笑笑,手指飞快的打着字。—我长高了。—多少?—两公分。语气骄傲的都快穿透屏幕了。陈森笑笑,飞快的打完字,收起了手机。葡萄架下,爷爷窝在躺椅里,旁边放着个老式的音响,咿咿呀呀的唱着不知所闻的戏曲。陈森走到爷爷身边,拽了把椅子挨着他坐着,老人家枯瘦到发皱的手颤颤巍巍的摸过来,陈森一把握住,用了点力。“冷吗?”陈森问。爷爷摇摇头,又偏过来,略显狡黠的朝他挤了挤眼睛:“我梦见你爸光屁股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