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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去陈森老家看看,问他要不要一起。他几乎是瞬间原谅了自己,心里像是找到了什么强大而有力的支撑一般。回到家,司南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东西早就收拾好了,跟常健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往车站赶。是在深夜抵达的东石县。出站口尽是拉客的司机和小旅馆老板,手里拿着个小白板,写着住宿俩字。许旭拽了拽书包带子,问:“咱们是不是得先找个住的地方啊?也没提前跟陈森打声招呼,指不定人现在还在医院里忙活呢!”关雁点头:“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完了我再问问老陈,他在家还是在医院,免得咱们到时候去了扑空。”最后关雁在陈森家附近找了个酒店,他和许旭住一间,司南单独住了一间。“住近点方便,万一碰上要帮忙的。”关雁划拉着手机,边说边皱眉,“给他打电话关机啊!”“要不去他家里看看?”司南问。“成,走走走。”出了酒店大门走出巷子,再过条马路,陈家就在马路对面那条巷子里,不远,是个小独栋,建的还挺漂亮。关雁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抬头看屋里灯也没亮。“不在家啊……”许旭犯愁。“哪家医院你知道吗?”司南问。“哪家医院我倒是不知道,他也没告诉我啊!不过这县城就这么大,我看这儿顶多也就配个二甲,咱们直接打车让司机带咱们去这儿最好的医院,然后到了医院再问呗!”关雁一脸“小case”的表情。司南拍拍他肩:“难得啊!脑子好使了一回。”“是吧!我就是一直没好意思显露出来你知道吧?像我这种聪明人,一般都是到关键时刻才……诶,诶诶,你俩听我把话说完啊!”司南和许旭勾肩搭背的转身就走,还一起比了个中指给他,气的关雁在后面直吆喝。“什么人啊?!还逃避现实!”到医院倒是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陈森爷爷的病房。关雁透过门窗往里面看了一眼,转过头:“陈森没在,李姨在里面陪床呢!”又看了一眼:“好像是睡着了。”许旭压低声音:“那要不咱们明天一早再来探望吧?”关雁点点头,询问司南的意见。司南点头表示同意。三个人往电梯走,经过安全出口的楼梯门时,司南往那儿看了一眼,门掩着,虚着条缝。他心跳突然没来由的快起来。司南停住脚。作者有话要说: 粽子节快乐,不站甜党也不站咸党,无党派小弟一枚☆、第二十三章“怎么了?”关雁转过身问。许旭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司南收回目光,犹疑了两秒——“你们先下,医院门口等我,我上个厕所。”“成,你快点啊!”“嗯。”司南一直看着电梯往下降到一层,这才抿抿嘴巴,推开了安全出口的门。他脚步放的很轻,楼道的应声灯没有亮,视线里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心跳的越来越快,手心浸出一层薄汗。他又往下走了一层,刚过楼梯拐角,步子一顿——一道瘦高黑影立在楼下墙角处,听见动静,那人微微抬了抬头颅,指间擒着的一点星火模模糊糊的映出他半边眉眼,是陈森。司南在心里叹了老长老长的一口气。陈森整个人匿在黑暗里,和他打了声招呼。“你来啦。”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司南走下台阶站到他跟前。楼道灯不知道是不是坏了,至始至终都没亮过。“什么时候来的?”“刚来。”“和关雁一起来的?”“嗯,许旭也来了。”粗浅的招呼打完,两人好半天没有动静。陈森脚下已经堆了一地的烟头,手上这根是他的最后一根烟。他眼睛被烟熏的微微虚起,神情里透着晦暗不明的疲惫和倦怠。他瘦了。司南用眼神一寸寸摸过去,下颌角轮廓锋利的像是只裹了一层皮。“怎么找到我的?”“感觉。”“感觉?”“嗯。”站的时间太长了,陈森受伤的腿有点受不住力了,活动身子时微微晃了两下,司南连忙一把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陈森也没客气,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司南身上。司南低头看了看他打着石膏的右腿。“恢复的怎么样?”“还成。”“和阿姨怎么说的?”“英雄救美。”“……”静默之间,两人相视而笑。当人开始静心的感受当下的某种感觉时,时间的流逝就会体现的尤为明显。眼前这沉默的气氛让司南享受,欣喜,却也让他不安,焦灼。陈森打了个呵欠:“困了。”但身子半点没有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司南叹口气,认命的拽着他胳膊往肩上一搭,弯腰,把陈森背了起来。路不长,就一小段。司南把他背到病房门口就放下来了,也是直到这时候他才看清眼前人到底瘦成了什么模样?寒冬腊月的,陈森就穿着一件薄薄的亚麻单衣,领口微敞,露出苍白的皮肤和消瘦的锁骨,肩线单薄凸起,清瘦异常。司南心脏暗搓搓的疼,尽力维持着面部表情。他二话不说的脱掉大衣披到陈森身上,又解下围巾往他脖子上绕了几圈,把男生大半张脸都包了起来。陈森这时候表现的异常乖巧,一声不吭的任他摆弄,完了伸出两根细长手指把围巾往下拨了拨,露出唇色淡薄的嘴巴,眉目乖顺的看着他说:“你想闷死我啊……”那尾音轻轻咬着,听着跟撒娇似的。司南整个人静静的抖了一下。那双熟悉的黑亮眼瞳里饱含着笑意,仍旧是三分轻佻,五分迷离,还有两分漫不经心。陈森的头发有点长了,乖顺的垂下来搭在眼睛上,整个人看上去比往日乖巧了不少,简直就是一颗无污染无公害的水嫩小白菜。司南喉结滚动,在心里飞速的将自己骂了一遍。屁用没有。于是矜持的将眼前人揽进怀里,抬手摸了摸头发。声音沉溺温柔:“我先走了。”司南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忍耐力大概都花在刚才控制着没往陈森额头上亲的那一瞬间了。再有下次,真就不行了。年节里的医院冷冷清清,惨白灯光直愣愣的打下来,因着医院的特殊氛围,空荡荡的走廊过道显得尤为的冰冷阴森。陈森把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