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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关家两口子倒也不担心,关雁他妈对林纾满意的很,一直说总算有人把这“祸根孽胎”给领走了,第三天一早,关雁并着林纾两个一起回来了,眉开眼笑的,当天两家人一起吃了个饭,就把日子给定下来了。温如常夺命连环CALL的威力太大,关雁和林纾定好日子的当天,陈森提前跟两人说了句恭喜就赶着回A市当劳工去了。如此又整整一个月过去,年关要来了。这一年的腊月,阜城罕见的也跟着下了大雪,司南之前买的房子终于赶在年关之前装修完了,季风追妻成功,已经带着缪然回英国见家长去了,临走前给司南留下个东西——一对白金戒指。这对戒指是司南自己设计的样式,然后托季风一位专做首饰的朋友帮忙做出来的,戒圈朴素,稍带一点弧形,当然,是一对男戒。这天傍晚,司南刚从家附近的菜市场买完菜回来,还没进屋,先接了许旭一个电话。一礼拜前司南就主动跟他联络过了,因此接到他这个电话倒是不怎么吃惊,不过等真接起来,听出来说话的人是关雁时,他倒有点紧张了。“……问你话呢!听见没啊!”关雁声音不满。司南笑笑道:“听见了。”关雁哼哼冷笑:“要是敢放你二爷我鸽子你就擎等着受死吧!”“……好。”司南挂掉电话开门进屋,到厨房给自己做了碗打卤面。等面吃完,他对着眼跟前的空碗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突然醒悟过来,刚刚跟他打电话的是关雁,已经好多年没有说过话见过面的关雁。也难怪关雁对他说话语气这么冲了,要换做是他,估计早就不肯搭理了,又不是什么珍稀物件,没道理别人就非得一厢情愿的捧着你不是吗?司南洗碗洗到一半停下来,突然有点怀疑,刚电话里关雁是说他要和林纾结婚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关雁居然把林美人追到手了?司南从接完关雁的电话后一整晚都处于一惊一乍的状态,感觉他错过了好多事,突然对什么都不肯定了。季风和缪然走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跟两人说,这些年陈森身边肯定没有别人,此刻,他却突然不敢肯定了。忧虑了一整夜,临到天亮司南才睡着,然后就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距离跟关雁约好的时间还早,他还有时间。司南洗完澡,吹干头发,半扎了个小发髻在脑后,想想,又把他一直留着的胡子给剃了,这要是被季风看见,估计眼珠子都能瞪掉出来,毕竟从前季风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他剃胡子他都没答应。剃完胡子过后,司南整个人瞬间就变的年轻了许多,此时镜中人再一看,就不像大叔了,倒像是个学艺术的学生。既有男子的英俊挺拔,又有女子的曼丽细腻,就像一朵幽夜暗放的花,气质缱绻,氤氲迷人。夜里,T.N.O酒吧的某一间包厢里。人民子弟兵关雁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拿着话筒,唱情歌唱的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许旭嫌恶的离他坐的远了些,结果又被关雁一把给拽了过去。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明天腊月二十八就是关雁和林纾办喜事的日子,准新郎和准新娘约好了今夜各搞各的单身派对,关雁本来想厚着脸皮去蹭林纾的小姐妹聚会,结果当然是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李凡天生五音不全,但是吼得比关雁还起劲,简直就是鬼哭狼嚎!许旭坚持了一会儿,没抗住敌人的分贝轰炸,最后索性加入了嘶吼队伍,三个男人愣是唱出了一个合唱团的气势。而陈森就跟入定了一样坐在那儿,周围的狂轰滥炸,妖魔鬼怪统统被他挡在了五感之外,满心满眼只刷屏滚动着一句话:司南要来了。从许旭十分钟前接完电话他就是这样了,在场的几个老哥儿们都是知情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司南进来,陈森心里闪过种种揣测,愣是在大冬天里出了一身的汗,最后他实在坐不住,正想起身出去看看,有人推门进来了。来人似乎身披金光,满屋的妖魔鬼怪霎时被那一圈金光给驱退了,包厢里诡异的安静了一秒,直到关雁扔掉话筒起身,跑过去结结实实给了来人一拳,听到那一声熟悉的笑,陈森才像是陡然间被什么一把抓回了尘世,五感结界一破,顿时耳朵就被炸了个翻天。司南笑容和善的全盘收下了大家对他的指责和抱怨,十分懂规矩的自罚了三瓶酒。陈森看的心惊,倒不知他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么好,连吹三瓶酒居然眉毛都不皱一下。他以前不是最不喜欢喝酒的吗?李凡还要再给他递,司南伸手要接,包厢里光线昏暗,斜里横插进来一只手也不明显,司南伸出去的手跟陈森的手碰了个正着,他一把缩回来,陈森心脏猛地一沉。李凡见势不对,尴尬的放下酒瓶跟关雁还有许旭唱歌去了,许是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三个人唱歌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乖乖的坐成一排,一副想偷听又怕被发现的模样。司南拿起李凡打开的那瓶酒,给陈森面前的杯子倒满了,然后在那杯口轻轻一碰,自己先把剩下的酒一气儿干了。包厢里虽然光线昏暗,但并不妨碍陈森看出今夜的司南有多迷人,多美好。尤其是那一截微微后仰的修长脖颈……陈森坐在阴影里,眼神凶狠的将满满一杯酒灌了下去,同时心中火气猛地蹿了起来。司南似乎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只想找他喝酒似的。他新起了一瓶酒,给陈森的杯子倒满,自己就要把剩下的喝完,结果还没送到嘴边,被陈森一把夺过,一口气全干了。之后也用不着司南吩咐,效仿此法,两人几乎喝完了快两箱酒,关雁他们也不敢上来劝,好好的一个单身派对最后活生生搞成了“追债会”。这种喝法,陈森自然醉的很快。他偏倒在沙发上,看着身边兀自眼神清醒的人,真不知道他几时变得这么能喝了?就为这,他一时是又想哭又想笑,最后只厚着脸皮,磨磨蹭蹭的牵了司南一段衣角道:“我喝不过你,我认输了。”话音落的一瞬间,陈森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他似乎看到司南笑了。“既然认输了,那就先说一句‘对不起’我听听。”陈森脑子晕的厉害,若是平常,他肯定能听出不对来,但这会儿他真是什么也听不出来,而且胃里还难受的不行,估摸着胃病下半夜就要找上他了。他撑着沙发坐直了点,然后顺着司南的要求说了句对不起。错觉似的,他恍惚听到身边人叹了口气。司南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这么近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