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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厚。”姜永南拉着孙文嘉坐下。“怎么样?”“随你便。不过我睡觉可不老实,把我安排在这里,可别说因为我你睡不好觉。”“真搞笑,你觉得张一鸣和任凯能睡在一起么?你那边是赵晓声,这边想挨着他俩谁?”“随便。”孙文嘉站起来,“我去帮师父做晚饭。”“我也去。”赵晓声刚站起来就被孙文嘉阻止了。“别。你还是先收拾东西。”孙文嘉跑下楼,赵晓声则打开拉箱一样一样地整理里面的东西。“我总听小师弟谈起你。”姜永南帮着赵晓声把一叠书放到桌子上。“他都说我什么?”“说你如何如何优秀,说你如何如何聪明,还说你做饭如何如何不好吃。”“没把他饿死,还不是因为我能及时做顿不好吃的饭?”赵晓声撇撇嘴,继续整理东西“,这是?”任凯拿起一本厚厚的书。“谁看的?”“文嘉和我最喜欢的推理。”“我知道这本书!很出名。据说是第一次对读者连下两封挑战书的推理。”姜永南拿过那本书。“那你猜出来凶手和作案手法了?”“确实看了几遍才猜出来。”赵晓声摆好了两个人的睡衣,把拉箱塞到了墙角。“一鸣,你看过这本书吗?”姜永南晃了晃手中的书。“看过。”张一鸣看着大海,一直没怎么说话。其实自己根本不看的,只是一次和文嘉聊天的时候知道了这本让他又爱又恨的推理,所以才找来读了。意外地,没让人感觉无聊。“你猜出来了吗?谁是凶手,人是怎么死的。”“没有,我没有猜出是什么样子的作案手法。只是读的时候就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怎么会?”赵晓声用讶异的眼神看着张一鸣。“文嘉让我读的时候跳过第一章,所以就猜出来了。”“啊,我的书。”帮忙做好饭的孙文嘉来叫他们下楼,却发现屋子里一片沉静。他从姜永南的手里抽走那本自己宝贝得不得了的推理。“文嘉,你不是说自己没看这本书解谜的部分么?”赵晓声问。“我是没看。”“那为什么告诉张一鸣要跳过第一章?”“因为第一章写得怪怪的,所以想着是不是把它跳过去会更容易把谜底猜出来。”“小师弟,这本书也借我读读。”姜永南说。“你什么时候又对推理感兴趣了?”“文嘉。张文出现在门口,“怎么半天不下来?吃饭了。”最后一句是对着其他人说的。“虽然我觉得你肯定没有晓声和一鸣聪明,不过万一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的话。千!万!不要告诉我。”孙文嘉把手里的书递给姜永南,和赵晓声、张文下楼了。“文嘉不会?”等那三个人走远,姜永南小心翼翼地问张一鸣。“你又知道了?”“我不想文嘉和你走得近,一方面是不想伤害他,更重要的是不想伤害你啊!”张一鸣关上门。“我是喜欢他,而且他已经和赵晓声在一起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看着,等着,守着。”“你有病啊!”姜永南吼了出来。“只有他,可以接受这样的我。”姜永南气得手抖,“从前你就是个死心眼,自己的性取向有什么好在意的。打过排球的队友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感情,我和任凯哪个那么小气?”任凯伸出手切断了姜永南的话,“他知道么?”“要是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张一鸣撂下这一句话,也下了楼。“喂,你!”姜永南有些说不出话。任凯挑起嘴角。“我说你,至少这一点上我还是站在一鸣这边的。不要无缘无故把文嘉搅和进来。”姜永南平复了一下语气。“他还没搅和进来吗?”“你总是和一鸣不停地竞争。一鸣能达到的你就要达到,一鸣有的你就一定要有。但是,你和一鸣又不一样,不要让文嘉成为牺牲品。”“你可真向着小师弟。”“一鸣还不够痛苦么?当着我们的面产生生理反应。只有文嘉能办到我们无能为力的事。”任凯没有说话,径直向门口走去。“听到没有?”姜永南急了。“别忘了,我不只是他的队友。”姜永南和任凯下楼的时候,听见餐厅里一片热闹。“吓我一跳,还以为是谁。”这是孙文嘉的声音,“可是刮了胡子之后真的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笨蛋!你看谁有你那么大的反应。”赵晓声剥了一只肥嫩的蟹腿放在孙文嘉碗里。“刘达是我大学时期的学弟,打扮一直很奇特。”虽然还是一身邋遢,但只是刮了胡子的刘达,居然从抓鬼的钟馗,摇身变成了书生潘安。“我才惊讶。开始以为你得是一多娇生惯养的孩子。任凯张罗着要早点来收拾,永南特意把你睡觉的地方铺到最厚,一鸣更是把那个小破屋上上下下都擦干净了。然后,嘿,张文就这么看着不说,还特别着急地去接站。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干。”说着,刘达往嘴里丢了一块韭菜鸡蛋。“我确实总给大家添麻烦,不过这点儿事还是能做好的。”“干脆,这几天我们的饭都你来做吧。”“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张文狠狠敲了刘达一下,“想累死我家孩子么?”“哟,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孙文嘉疑惑地看向张一鸣,张一鸣摇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问。“我们这几天这么辛苦,文哥怎么没说累死我们了?”任凯拉开凳子坐下。“不过打扫打扫屋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差别待遇。”姜永南也坐了下来,却发现是个空碗。“你们一直没下来,我怕盛饭盛早了不好吃。把碗给我。”孙文嘉朝姜永南和任凯伸出手。“都自己去盛!”张文挡住了孙文嘉的手。“师父,就盛一下饭而已。”孙文嘉拿起姜永南和任凯面前的碗。“哇,好乖!怪不得你这么喜欢他。”刘达拄着下巴对张文说。张文没有吱声,心里正想着另外的事。张一鸣那不断追逐孙文嘉的眼神早就被他看在了眼里。张文知道一鸣恨自己,恨自己和他爸爸的关系,也恨自己和他的关系。一鸣只有在很小的时候和自己无比亲近过,在他渐渐懂事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抗拒。如果、如果能让文嘉留在一鸣身边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了。“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打排球?”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