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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务稍微杂一点,反正黄符能搞定的范围内,连抓猫这种活儿也有。阿宝问长老有没有觉得哪里可疑?长老说并无可疑,因为委托人是老顾客,委托也很简单,顾客盘下一座古宅,有闹鬼的传言,所以请连静峰去看一看。没有最好,有就除掉。这本是小事,要不是清元派大部分弟子去了万贵山,压根不需要连静峰出马。再不可疑的事落到了旗离这里,都能脱层皮。连鬼循环这种连环杀人案都能策划,还有什么不可能?阿宝要来了郊区地址,准备亲自去看一看。因为目的地离这里开车五六个小时,阿宝想了想,干脆租了辆车,让三元开过去。上车的时候,阿宝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草鱼很快会回来的。”三元闻言看了他一眼。阿宝想起草鱼当年做的那些糟心事,又有些后悔,解释般地补充了一句:“回来以后让他开车。”三元系上安全带,就在阿宝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来了一句仿佛刻意被延时发布的“好”。几个鬼使里,阿宝最心疼的就是三元。同花顺可怜,却有了师弟邱景云的呵护。邱景云偶尔不清醒,但大多数时候很精明。而且,他把同花顺放在第一位,为了他,原则都可以退让。四喜可怜……个鬼!为了唤起三元对自己的爱意,曹煜经常追忆往事,口口声声想当年……虽然不知里面多少美化,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彼时的三元,或说严柏高,远不似现在这般沉默,仿佛连呼吸都是静音。心病还需心药医。阿宝心疼归心疼,感情的事也插不上手。而且冷眼旁观,他看的出,三元对曹煜的态度有所松动,只希望劫难都在过去,以后能一路顺畅。想着三元和曹煜的糟心事,阿宝越发觉得自己顺理和印玄在一起,是天大的福分,忍不住伸出手,扣住了他的手掌。印玄下意识地配合,目光却转过来,似乎在问怎么啦。阿宝笑嘻嘻地亲了他一下。印玄跟着笑了笑,不再问。抵达古宅附近,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附近大多数是工厂,早已关门,偶尔几座民宅也是门户紧锁。越靠近目的地,越能感觉到森冷的鬼气。一直藏在阿宝胸前的清一色突然挣断了绳子。阿宝以为它要逃跑,下意识地去抓它,却发现它一个劲地往锁魂袋里钻。……阿宝说:“是不是开着窗户太冷了?”清一色吓得语无伦次:“快快,把我藏起来。别让他找到我……我会死掉的。快点。”阿宝问:“他是谁?”清一色生气地说:“现在是介绍你们认识的时候吗?你能不能有点眼色……先把我藏起来。有什么问题等会再说!”阿宝说:“你进了锁魂袋还怎么说?”“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清一色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印玄让三元停车。停车后,清一色的情绪稍稍缓和,催促道:“掉头,掉头!快掉头!”阿宝说:“你不说理由,我是不会动的。”清一色说:“前面有我的敌人,不,克星!”阿宝说:“说清楚点。”清一色说:“我说得最清楚了,不能再清楚了。”阿宝让三元继续开车,清一色吓得撞车门,刚要碰到,就被阿宝逮住,捏在手里□□。要是怨魂珠能一把鼻涕一把泪,早就甩到阿宝头上去了。它撒泼、耍赖、威胁、嚎叫都使了一遍,见没用,终于松口说:“前面是鬼王。”阿宝说:“阎王的另一种称呼吗?”清一色气得半死:“就是创造我的鬼王啊!”阿宝说:“你为什么怕你爸?”清一色说:“他想吃掉我。真的别去,他真的很可怕。”阿宝拿出手机,打开视频网站:“来,你了解一下,什么叫以绝后患、一劳永逸。”最后在清一色尖叫攻势下,阿宝还是松口,将它放进了锁魂袋。有了这段插曲,他们对古宅之行越发谨慎。这座古宅并不大,是个非典型的四合院。进门是个客堂间,左右两边都有房间,楼上左中右都有房间。从客堂间往前,是明堂。明堂右手边上下两层都有房间,前面有个小门,里面是小巷子,可以通到外面。但是主顾买的时候,把这巷子头三间也吃下了。理由是,这三间是前面那些人家的厨房。这都是长老提前介绍过的。以现代人的目光看,这房子的格局十分奇葩,利用率低,许多户人家挤在一起,平常的活动区域有很大重叠。怎么看也不像是舒适的住宅。长老还转述了那顾客的原话,说这里是他奶奶的老房子,有童年回忆,舍不得被拆,留下来做个纪念。他委托的时候,有个特别要求,希望不要破坏建筑。让清元派不要破坏……唔。阿宝说:“如果一会儿找不到古宅,我们就找找废墟。”☆、第22章其实,还是挺容易找的。在车灯的逼照下,外墙斑驳的古宅无处可逃,静静地伫立在街道尽头。车在大门前停下,车灯一关,整座古宅立刻融入黑暗中,比夜空更阴森,仿佛一个等待进食的野兽。阿宝下车前将三元重新收入怀中。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清一色口中的鬼王真的存在,那三元就是送上门的外卖了。阿宝整了整衣领和袖口,绕到车的另一边,伸出手迎印玄下车。印玄握着他的手下车,提醒他:“车门还没锁。”阿宝:“……”收三元太急,忘了这茬。在驾驶座下面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车钥匙锁上门之后,阿宝长吁了口气,已经没了作秀的心思,直接上前叩门。半夜敲门声在黑漆漆、空荡荡的巷子炸响,如巨石入静湖,没有激起千层浪,却将门直接叩开了。印玄迅速挪到阿宝身后,单手圈住他的腰肢,打算一有不对,立刻后撤。门后空荡荡的。眼前是长老提过的客堂间,黑得阴森,好似有个人站在前面,冷冷地盯着自己。阿宝打开手机里的电筒,往前照了照,才发现那是一堆木板。阿宝松了口气:“进了这条巷子,我心里就闷得慌,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可能是没吃夜宵的关系。”印玄说:“那是怨念。”阿宝说:“谁的怨念?”印玄望着前方,目带悲悯:“很多的人,不同的人。”人先产生怨念,后引发怨气。然而,此间充斥的怨念仿佛是一部部的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