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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状态。印玄很快发现,他停顿的原因不是宿醉。阿宝说:“萧弥月约了旗离去郭庄。”臧海灵不知常乐村的事,便问郭庄在哪里。阿宝说:“一个桃花很美鬼很多的地方。”离开王家镇的时候,阿宝绝对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又回来了。故地重游,自然要看看故友。阿宝提着水果篮去派出所,正好王警官当值。许久没见,想念没有,八卦倒有些。陈杰的案子还在审理,不过铁证如山,对方的律师就算是孙悟空,也注定逃不过五指山。王警官说,二十年是逃不掉的。陈杰父亲的村长位置最后也没有保住,儿子是杀人犯的影响实在太坏,这个村官世家终于输给了法网恢恢。作为被村长动手脚从宾馆里赶出来的受害人,阿宝没有笑得太久——总要留一点以后再笑。王警官还送了阿宝一本书。收到礼物是开心,但看到礼物的真面目之后,阿宝的笑容就变得十分勉强。王警官不但没看出来,还兴高采烈地介绍:“黎奇老弟真的是作家啊!你看,都出书了。真的是大作家啊。”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第32章那书的封面,黑底红字,字的底部还流淌着血,充满奇诡,书名三个字更是将这种奇异诡秘的气氛渲染到了极致。翻开书页,迎面便是一张大头照。旗离板着面孔,端庄肃穆,眼睛眉毛,毫发毕现,实打实的明星作者的待遇。阿宝原以为旗离化名黎奇是权宜之计,推理作家只是胡编乱造的身份,如今看来,编造了一个套餐,将家的人设进行到底,也算是很敬业了。王警官说:“很多事情不能明面上说,写成,也是另一种纪念了。”阿宝说:“你们后来还有联系?”王警官说:“黎老弟的手机打不通,短信也没有回。他是大作家,大概忙吧。你们要是遇到他,给我带声好。”他生性豁达,没往心里去,还是将旗离当作朋友。送给阿宝的书也是他自己在新华书店见到之后,掏腰包买了五本支持。告别王警官,阿宝启程去常乐村。交通工具依旧是11路,不过有祖师爷陪伴,三元、曹煜插花,臧海灵当背景,一路也不寂寞。进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村口的狗闻声吠叫。曹煜用鬼身吓唬它。狗能见鬼,扑了两下扑不到,呜呜叫着跑回屋里去了。阿宝带他们去鑫海宾馆。因为村长丢了官,阿宝他们便从宾馆的黑名单上下来了。宾馆总经理似乎对他们还有印象,入住之后,特意送了一份水果,算是对过去拒他们于门外的一个道歉。买了晚饭在臧海灵的房间吃,几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了。阿宝兴致勃勃地介绍起郭庄老酒的桃花酿,臧海灵却对郭庄更感兴趣。阿宝叹息:“这是一个冗长的故事。”臧海灵说:“今夜还有很长。”阿宝翻了翻,递给他:“故事里的黎奇就是旗离,你看完这本书,我再给你讲一讲背后的故事,大概就是真相了。”趁他翻书,阿宝与印玄商量战略部署。按理说,他们到了常乐村之后,就应该联系萧弥月,只是阿宝始终不放心:“来之前还不觉得,到了地方就有种掉入陷阱的深切危机感。”或许是这个地方发生过太多不好的事情,让他的心理产生阴影。曹煜听三元提过阿宝与萧弥月的对话,立刻分析了一波:“不管她有什么心思,都逃不出三个立场,一是帮我们,二是帮旗离,三是坐收渔翁之利。我们只要想一想,她有没有帮助二三的理由就可以了。”这不容易想。萧弥月虽然是印玄的师父,但他们交恶已久,间隔着百年未见,早已成了陌生人,哪里能凭空揣测对方的心思。偏偏曹煜能。他说:“帮助旗离,我想到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夺取了望月的元神,与鏖乘结下死仇。旗离举报过望月和鏖乘,又被连累下凡。为了对方鏖乘,他们联手也不是不可能。”阿宝深觉有理。曹煜又说:“第二种可能,就是旗离先一步联系上了她,许以重利,让她打入他们的内部。”至于“渔翁得利”,就更有说头了。印玄对萧弥月“穷追不舍”,她自然希望能借刀杀人。……曹煜分析了一大堆,都是不利的,阿宝越听越沮丧,觉得自己这趟走得太鲁莽了。毕竟,与萧弥月私下洽谈的人是自己,其他人是基于对他的信任才与萧弥月合作,若是萧弥月真的另有所图,那自己就是帮凶。尤其是祖师爷……他握着印玄的手,微微用力。祖师爷何等高傲刚直的人,追寻百年的敌人近在眼前,却要委曲求全。印玄说:“以我对她的了解,这次合作没有问题。”笃定得仿佛经过了验钞机的认证。阿宝呆呆地问:“为什么?”印玄说:“直觉。”自己的直觉和祖师爷的直觉,更相信哪个?面对这样的难题,阿宝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果断选择了印玄。他拿出竹子,传讯告诉萧弥月,他们已经到了。传完之后,不经意地看到了印玄微蹙的眉头,心中一动,突然明白了祖师爷的“直觉”从何而来。他必定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安和担忧,才主动将话应了下来。万一萧弥月真的设下了陷阱,那也不是阿宝一个人的黑锅,毕竟,当时印玄也是“赞同”的。阿宝急切地拉着印玄回自己的房间。刚进门,阿宝就扑了过去,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印玄的身上。印玄手掌托着他的屁股,回脚将门关上。阿宝嘻嘻嘻地笑。印玄侧头问他:“笑什么?”阿宝“啵”得一下,亲在他的脸上:“刚认识祖师爷的时候,怎么都想不到祖师爷会变成现在这样。”纵容地抱着自己,还用脚关门。印玄说:“为何又叫‘祖师爷’?”阿宝新奇地看着他:“阿玄?”印玄似是满意了,将人在床上放下,准备去浴室洗澡,却被勾住了脖子。阿宝嘻嘻嘻地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玄玄?”印玄似笑非笑地说:“玄之又玄的道术?”这是取笑上次阿宝叫了“阿玄”之后没胆气,硬生生改成了“啊,玄之又玄的道术啊。”阿宝说:“早知道你喜欢,我早就改口了。玄儿?”印玄眉头微皱。阿宝立刻意识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