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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睿却肯定地说道,“你不开心,朕感觉的出来。”我一直以为李振睿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没想到他亦也有敏感的时候,亦或者是我的伪装太失败。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装开心了。红苏汤的事需要尽快解决。我强打精神,捂住了小腹,皱着眉道,“我今日喝完红苏汤后便小腹难受,似有落红。”李振睿一听,惊道,“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朕?现在如何?”说完,便伸手摸到我小腹上,轻轻地按摩道,“这样可好些?”我摇摇头道,“我已经请穆太医为我开了药,没事了。”李振睿这才放心,“没事就好。”我连忙又加了一句,“穆太医的新药方甚好,我不想再服红苏汤了。”李振睿正在按摩的手顿了顿,然后才应了声,“好。”我的心又不期然抽痛了一下。午夜梦回,我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自那日咳血,我又感染了风寒,病情反复,身体也虚了许多。所幸有穆彬为我医治调理,才渐渐得以好转,却常伴咳嗽,失眠多梦,还留下了心悸之症。第63章(六十二)“熙儿,今日身子可有好些?”李振睿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进长生殿。这段日子因病中的缘故,我与李振睿少了许多亲近,甚至有意无意地有些排斥。每当他靠近我,想要亲吻我,我便忍不住错开身低下头,与他保持着距离。一如此刻,他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这里,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的身体已无数次想要抽离。我知道,我还爱着李振睿,但我已无法再接受他。甚至,我恨他。每每想到他对我做的事,我便痛苦地不能自已。而我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仍要伪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实在,太难。李振睿从开始的费解到逐渐失去耐心,就像今夜,无论我如何逃避,还是被他带到了这里。“熙儿……”他火热的视线注视着我,眼中是燃烧的欲望。我被他打横抱起,放在龙床之上。我抬起头,他的身体已覆了下来,灼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眼睛、鼻间、脸颊,然后便是双唇。我闭上眼,尽力忍耐,告诉自己熬一熬便也过去了。“熙儿……”他眼中的欲望甚浓,一遍遍地唤着我,并开始解我的亵衣。我的身体他了如指掌,所过每一处都能让我忍不住轻颤。粗糙的手摩挲着我柔嫩的肌肤,逐渐探向更深的地方。然而,在他触碰我身下的那一刻,我瞬间清醒,整个人如堕冰窖。多少夜的恩爱,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多少次的红苏汤,阻断了我与他之间所有的羁绊。“不要。”我猛得推开他,不仅吓到了他,也吓到了自己。我有些惊慌地环抱住身体,缩到了一个角落。李振睿猝不及防下愣了片刻,神色复杂地盯着我。“熙儿,你对朕似乎冷淡了不少。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依旧低着头,想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亦不知该如何说。从不知道,原来与他说话也成了那么困难的一件事。“朕本以为,过段时间你便会好,看来是想错了……”“如果是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朕,朕可以改。”“但是……朕的耐心有限,没兴趣玩猜谜游戏。”李振睿的脸色已很是不好,最后一句带着nongnong的警告意味。“熙儿,你若还不肯告诉朕实情,朕便直接派人去查。到那时,所有伺候你的人朕都会处死。”李振睿的这一句终于令我抬起了头,我冷淡地回了声,“皇上若不高兴,不如处死我更好,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李振睿气得攥紧了拳,“谢凌熙……你不要太过分。”我心中叹了口气,此事若不说清楚,我这辈子都无法舒心。我忍不下去了,我只想听他的解释。虽然他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但我依然固执地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这些日子我一直做恶梦。”“什么梦?”他一怔,语气已温和了许多。“我梦见一片迷雾。你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我们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一处悬崖边,已是无路可走。我问,子轩,我们去哪儿?你说,你往下看就知道了。我低下头往下看,下面深不见底,什么也没有。我很心慌,转过头刚想问,你便将我推了下去……然后,梦醒了。”待我说完这个梦,已是满脸的泪水。这个梦,我真的做了好多次。有时候是天空上被推下来,有时候是城楼上被推下来,有时候是桥上推下来,每次都是被身后的他推下来,在我的惊叫声中惊醒。“熙儿,你怎么会做这种梦。”他无比惊讶地看着我,眼中尽是不解,“朕在你梦中就是这形象?朕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他无奈道,“梦都是假的,熙儿你也不是三岁小儿,怎可当真?”我却低垂着脑袋不做声。梦虽是假的,下药却是真的,这与梦中何曾相似?他擦去我脸上的泪,在我额头轻轻落了个吻,保证道,“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熙儿置于险境的。”“看来你真是占星算命魔怔了,才会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无奈的刮了刮我的鼻子,想让我轻松些。我却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李振睿的眼睛,问道,“子轩,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我期待从他眼中、口中得到真实的答案,并祈求我原谅。或许那能成为我的解脱和希望,告诉我放下过去,告诉我重新开始。他笑了笑,眼中深邃,拍了拍我的脑袋,“想什么呢,早些睡吧。”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我的心凉了半截。他不承认是不想骗我,他否认是因为真的害过我。我最爱的人,却在背后算计我,这让我如何不寒心?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瞬间湮灭,我闭上了眼,重新躺到了床上,却背对着他。他似是察觉到了我再一次的抗拒,这次却出奇的没有来安慰我和靠进我,甚至我连他一丝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