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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禁不住在心中问道。“那南山君谢凌熙呢?”没想到安晨旭替我问出了心中所想,而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的回答。“他是朕的男妃。”我听到了李振睿清晰而平静的答案,这个答案令我的心越发地感到了一丝凉意。只是男妃么?我苦笑地摇了摇头,有着不可言说的失望。“微臣犹卧病榻尚知皇上对南山君的宠爱,皇上真当他只是普通的嫔妃吗?”安晨旭问。李振睿似在思索,慢慢说道,“熙儿朕固然喜欢,但与芸希比……”“谢凌熙有倾城之色,又情智过人,还能受孕诞子,哪里比不上白芸希?”安晨旭追问道。李振睿摇摇头,“谢凌熙和白芸希不能相提并论。”固然喜欢……不能相提并论……我的心再次被这些词而戳得生疼。在李振睿眼中我原来也不过如此,本以为与他心意相通,彼此珍视,如今看来亦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正如安晨旭所说……白芸希,我哪里比不上你?“皇上当真心里、眼里只有白芸希?”安晨旭继续问。李振睿却并不再回答,只反问道,“朕是否心里有她,与你又有何干系?”安晨旭顿住,脸上是一抹痛惜之色,“……是与微臣没有太多干系,微臣本就是将死之人。但是看到未来大夏要混入白狐的血脉,实在是……”李振睿却不以为然,“无论是否有白狐的血脉,都是朕的子嗣,只要能让大夏繁荣昌盛,又有何不可”安晨旭不解道,“既如此,皇上是否考虑过与南山君的子嗣?”李振睿未再说话,只将目光投到了别处。“皇上不说话,说明心中尚有疑虑。”安晨旭缓缓分析道,“以谢凌熙如斯孤高的性情,未来不免会为其孩儿打算,皇上当真没有丝毫忧虑么?”李振睿这才转过身,眼中失去了温意,冷冷的目光射进安晨旭眼中,“朕只属意永儿,不会改变。若容儿归附则安,若反,则杀。谁都不会例外。”我不禁倒退一步,心中已不止是痛,更是震惊。我没想到容儿还未出生,李振睿已定好他的生死。白芸希的孩儿将继承大统,而我的孩儿却成为阶下囚……李振睿,你怎么忍心?我几乎忍不住要出去质问他,想到自己此刻正在密室中才生生忍住。安晨旭并未因李振睿的话语而感到震惊,反而是有些羡慕和忧虑,“容儿……这么快便有名字了,南山君真是幸运……只可惜了雅儿,皇上真要将他送出宫去吗?”“出宫有何不好,雅儿可以改名换姓,重新觅得一段良缘。”李振睿淡淡道。我这才知道了安晨旭此次请李振睿来的真正目的——原来是为了上官温雅。果然,安晨旭诚恳道,“微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上官温雅入宫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实,上官家亦对雅儿寄予厚望,雅儿是不能够出宫的。”顿了顿,又继续道,“况且,皇上真的忍心让雅儿离开么?皇上对雅儿真的没有一丝喜欢?”说到这里,明明伤痕累累的心,却还是迫切地期待能得到李振睿否定的回答。告诉安晨旭,他对上官温雅无丝毫感情。然而李振睿却沉默不语。以李振睿的性格,若对上官温雅无意,定会直接说,断不会沉默。他沉默,说明对上官温雅是真的动心了。痛,蔓延着,无边无际。安晨旭虚弱的声音尚在为上官温雅争取一线希望,“既然皇上挚爱白芸希,视谢凌熙为普通嫔妃,那么多一个上官温雅又何妨?东、西十二宫,佳丽三千人,这才是大夏的帝王所应该拥有的……皇上您说呢?”李振睿终于皱起了眉,语气不善道,“什么时候,朕的后宫轮得上你来指摘?”安晨旭又禁不住咳嗽了几声,重新躺倒在床榻,已是强弩之末。他似乎拼尽了所有力气,才慢慢回道,“皇上说的是,微臣从未有资格说什么,微臣只想提醒一句……皇上既承诺一生,便不要违背才好。”李振睿看他一眼,陷入了沉思。而安晨旭说完这句,缓缓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像先帝那样……真好。”终于,随着他最后一声“先帝,我来了”的叹息之后,便再也没有一丝呼吸。安晨旭咽气之后,北辰阁中终于传来了哭声。很快这哭声便传遍了后宫。李振睿淡淡地看了安晨旭的遗体一眼,只说了三个字,“报丧吧。”很快,后宫的一众嫔妃纷纷来到了北辰阁,看着安晨旭的遗体悲从中来。这就是一个后妃的一生。无论曾经多么受宠,最后还是这般凄凉的下场。可安晨旭这一生算是幸运的,早年得先皇独宠,生下一子,后新帝登基亦在后宫安享太平,直到现在因病逝世。他的一生虽然短暂,但是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而我呢……不禁悲从中来。这份悲伤,配着死亡的寂寥愈发令人绝望。众人似乎都沉浸在北辰君的离去中并未回神,不知谁突然问了一句,“咦,怎么不见西陵君和南山君呢?”“是啊,南山君不来尚情有可原,但西陵君不是北辰君的表弟吗,他怎么也没来?”我与上官温雅对视一眼,我们彼此都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中并未留意,才发现了麻烦所在。可是此刻出去如何面对李振睿呢?我的心中是一团乱麻,李振睿的的三言两语,对我却如同诛心,实难接受。上官温雅在密室快速地踱了几步,似在苦恼如何应对现下的局面。“你想让我知道的便是这些吧?”我的语气逐渐平和,已没有了方才的悲痛之色。他点点头,胸口起伏似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何其悲哀,我的自以为是和上官温雅的竭力挽留,都不及对白芸希的一个承诺。李振睿,你对我真的没有半分爱意吗?我不相信,实在不愿意相信。就在今日我还与他耳鬓厮磨、谈笑风生,他还在我耳边说着种种情话,难道真的都是骗我的吗?会不会他是有苦衷的?会不会这只是一个误会?抱着这份莫名的执念,我对上官温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