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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非常满意,透过缝隙看到小家伙有趣生动的表情变化比什么都有意思,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把书放好,又架起拐杖开始在第二层书柜里找,皱着眉头的样子认真又虔诚。时不时在这出戏里加些作料,令情节更加丰富,“茶凉了。”那小小的身影果真立刻出现在书柜后向自己走过来,脸颊染着一层淡粉提醒着全策要见好就收,否则让小孩的低血糖发作可就适得其反。“我,我这就去换。”倾澈双颊染上了红霞,因为着急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全策故意沉着脸挑眉看他,“书找到了?”“没,还没。”倾澈咬着唇垂着头,对于自己的笨拙懊恼又无可奈何。不想看到全策失望的表情,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抱着茶壶的手指骨节分明,筋脉清晰可怖。全策觉得游戏有些过头,要是把小孩惹伤心了,可就违背了最初的意愿。见好就收是他向来的准则,挥挥手,“先去倒茶。”倾澈惊讶的抬起头,漆黑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看了看全策,赶忙点点头,“是!”全策原本连让他倒茶的打算都没有,只是如果不这样,敏感的他估计又得胡思乱想一通。这几天整天粘着自己的他若不是毫无安全感,又怎么会这般拼死的主动。目送小孩离去的身影,开口的叮嘱都是霸道的不容抗拒,“别跑!”小孩子很听话,放慢了脚步,手没碰到门阀就被外面的人打开。显然小孩一时没反应过来,和进来的黑衣人撞个满怀,身体被硬生生的反弹倒退了几步,全策心口揪了一下,赶紧起身却还是赶不上他摔倒的速度。“啪嗒!”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伴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一时间在房间里炸开了花,余音未了,难听的斥责就破空而来,“小子!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倾澈被突然发生的状况吓傻了,怔怔的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手边是残破的瓷器碎片,眼前的暗影在渐渐逼近,头顶的声音越发刺耳,“笨手笨脚的!摔坏了全总的杯子你赔得起吗?!”倾澈反应不及,被这呵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惊恐已经占据了身体,本能的往后缩了,浑然不知自己掌心已经覆上了尖锐的瓷器碎片,rou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突如其来的恐惧。直到肩膀被握住,一双温暖的大手出现在眼前,将他珍宝似的抱了起来。脸颊贴着那人儿结实的胸膛,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不怕。”****奇怪,男人简短的几个字就让倾澈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伏在他肩头平息着心跳。然而一旦放松下来,掌心的刺痛就越发清晰,一阵一阵的刺激着他脆弱的泪腺。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倾澈只听到男人充满怒气的命令,“药箱!”“是!是!!”全策把倾澈抱到软榻上,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看着那掌心染了斑斑血迹,细碎的碎片陷在rou里,气压就极低。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下属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把药箱拿来的时候手抖个不停。晚来几步的心腹见到此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上前一脚踹在那人腹部,又连着补了几脚,那人痛的哇哇直叫狂喊饶命。“不识相的东西!还不滚!”全策全然不理会那人的下场,专心的处理小孩手上的伤,有些细小的瓷渣子陷到rou里虽不影响神经,但却钻心的痛。不处理干净可得折磨死人,低头看了看一声不吭的人,下嘴唇被他自虐的咬出了印记,通红的眼睛发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先前还透着粉红的双颊早已是苍白如雪。该死的,大好的心情都拿给那混账东西破坏了。“小哲,你处理一下。到书房等我。”心腹郑小哲明白全策的意思,提着那人准备离开,想了想又回头问了一句,这次目光落在全策怀里的人,“叫许医生过来吗?”“别……”小孩终于有了反应,眼睛水灵灵的还镶着倔强的泪珠,可惜的是他此刻看着的是郑小哲,而不是自己。“别告诉许哥…”全策有些吃惊小孩嘴里对许池的亲昵称呼,示意心腹退下,捧过小孩的脸霸道的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婆娑着眼角的湿润,眼底的笑意渐浓,学着他稚嫩的口气问他,“为什么不能告诉许池。”“他会生气,很凶。”全策不禁笑了起来,有些好奇在他心目中到底是许池凶还是自己凶一些,问他,“我可怕还是许池可怕。”这问题对于倾澈来说都不用过脑,他压根就没有把全策和任何人比较过,所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都忘记了敬语,“你。”“为什么?”全策一边说着,一边趁小孩稍微放松的这一会儿功夫赶紧挑出碎渣子。“嘶~~~”小孩儿毫无防备,肩膀明显抖了一下。下一秒又立刻咬着下嘴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明明痛的眼睛都红了却还在隐忍着,这样子的夏倾澈格外惹人心疼。“别再咬了,都快被你咬出血了。”倾澈不能理解全策的话,在他的世界里,痛的时候发出声音就会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所以他学会了忍痛,哪怕咬破嘴唇他都能不发出一丝声音。小孩的沉默令全策很是没辙,索性回到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上,“为什么我比许池可怕?他天天盯着你吃这个药喝那个补品的,不觉得凶巴巴的像变态大叔吗?”“……”小孩依旧沉默,全策较上劲了,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浑然不知此刻的自己把许池当做了假想敌,改用一问一答的方式,“我对你好吗?”“……”点头。“他给你做过饭吗?”“……”摇头。“你打坏的东西我没让你赔,不觉得我宽宏大量吗?”“……”。点头。“我给你买新衣服,让你和我一起吃饭,还亲自给你处理伤口,你……”全策的后半句还没出口就被怀里微凉的体温彻底的咽回肚子里,腰间缠绕的是那双算不上结实的手臂。整张脸都埋进了胸膛里,发丝间露出的耳根却早已通红。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靠近他,换做其他人他肯定会厌恶到甩开,可是这个人总是例外。例外的让他竟然腾升了想要拥有的念头。念头在大脑里回荡,一旦在心口扎了根,就会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异常举动,比如此时此刻的他会说出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的话,“所以,我虽然比许池可怕,你却是……喜欢我的,是吗?”“恩。”奶声奶气的呢喃穿透胸膛,绵软又来势汹汹,让一切质疑妒忌都灰飞烟灭。全策忍住笑意,停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