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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的骑兵过得了长江?”“把船全部锁起来,如履平地。”“当心人家一把火烧过来。”赫连流玩味地看向他:“你能想到的东西我想不到?”墨非攻:“……”“呵呵。”赫连流轻笑两声,“就等他烧过来,不放火的话,我反而会苦恼的呢。”墨非攻思考了良久想不出他在想什么然后愤愤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火烧赤壁写起来会很羞耻,所以换一个。☆、第一百零三章吻入夏,天逐渐热了,知了开始叫起来,风也变得燥热。赤靠在亭栏上,光透过一边青翠的大树树枝,在他身上撒下斑驳的光影。小亭屋檐上挂的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红衣人望着满池摇曳的红莲,不知所思。赤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想下去了。他隐约察觉到,真相会让他崩溃。他有些厌恶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如此鲜艳的红是不适合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因为自己并不具有温暖人心的能力。害人倒是绰绰有余。尽管赤从不觉得吞噬他人的生命和灵魂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也从不觉得这是罪恶,但是这种行为会让绝感到难过和失望,那么对于赤而言自己的本能就是应该厌恶且不可饶恕的。遵从本能,绝会讨厌自己,所以尽全力抑制,表现的善良开朗,这样绝就会高兴。一直以来自己就是这么做的,虽然很痛苦,但是绝高兴就好。现在要轻松一些,因为自己有了另一个完全符合绝愿望的人格,这大概也是那个蠢货存在的唯一好处。赤有时在想另一个自己的出现是否就是由于自己对绝的执念。……从里到外,如绝所愿,纯洁无瑕。因为自己永远也做不到,所以盼望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其实很羡慕,因为他才是绝喜欢的那个赤。而绝是绝对不会喜欢我的。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包括月,他喜欢的也是那个赤,被他的无瑕所吸引而沉迷。赤冷笑一声,那个笨蛋居然一直以为另一个自己对他说的喜欢是出于博爱。明明那种喜欢就是出于心底,想要触碰、亲密,会心跳加速,感到不可思议。原来除了绝以外,我真的还会关心另一个人的一切。可是那个人的爱,完全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所谓的占有欲,大概就是指这个吧,自己只是希望绝开心所以不介意他喜欢的另一个自己,但是却不可言的想让月接受这样的自己。……不可能的吧。赤将目光从红莲上移下来。没有人会喜欢我的。最近能力不稳定,自己不就毫不犹豫地吞噬了数十人的生命和灵魂吗?呵。“赤?”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赤很喜欢看林月穿黑衣,不仅是在这个世界黑衣象征着王,更是因为他会由此想到林月这个人吸引他的地方。如深渊之鸟身陷无尽黑暗,渴望光明般爱恋另一个自己,本身的羽毛早已染成漆黑,追逐希望的血液却依旧鲜红而灼热。或许是曾经吞噬过这个人的灵魂的关系,林月残余的灵魂对赤而言有着极大的吸引,不过并非是无法控制的。毕竟对自己有致命吸引的绝待在自己身边那么久,自己都不曾吞噬了他。林月见他盯着自己,笑:“怎么了?”赤装出一副天真表情:“月,我想吃了你。”林月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何转移了视线:“赤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吃”什么的……他真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赤歪头:“月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吗?”“……”还是不要逗他了,会露出破绽的。赤笑了一声,好奇问:“这就是月的父亲住的地方?”“嗯。”男人的眉眼温柔了下来,“我十三岁之前也是住在这里的。”他似有怀念地抚摸身下的木椅:“我很小的时候,这片湖里有很多鲤鱼,我很喜欢坐在这里向下投食,然后鱼就全部浮出来争食。”赤好似好奇般探头下望,却只看见接天的莲叶而不见鱼,失望地叹了口气。“现在没有了。”林月说,“赤也不用失望,这莲可要好看的多。”赤撇撇嘴,转而又高兴起来:“那月在这里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喽?”林月沉默了一会儿,笑:“确实很美好。”“这儿后花园里面有一个秋千,小的时候我和渊经常抢着玩儿,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还很好,也没觉得玩女孩家的玩意很丢人。”“到秋天的时候我们也跟平民家的孩子一样放风筝,我每次放的都是纸鸢,你知道吗?鸢是一种非常凶猛的鸟,但是我的父亲,每次都让我放。”“萤火虫、蝈蝈、蚱蜢、知了、天牛、蜻蜓,我都在这里捉过。”林月勾起了唇:“至少在我十三岁之前,我一直非常开心,父亲很宠我,弟弟也很黏我。”“那十三岁之后呢?”赤好奇地追问。“……”林月沉默了一会儿,“父亲为了让我成长,做了一些我不是很能接受的事,我一度很恨他,赤也是知道的。”“但是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无论曾经的一切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父子还是父子?。”“他是为我好。”男人笑笑:“然后他死了。”“……月很难过吗?”“嗯,很难过。”林月说,“赤不是曾经跟我讨论过王吗?我一直都在想,无论是父亲还是我,只要有一方有力量的话,就不会落得这样的结果,所以如果我想要改变什么,我就必须要有力量。”“赤给了我成王的理由,我在上添加了自己的欲望,而且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必须要达到我的目标。”天真而简单的话就可以让这个男人坚定,他的心里究竟有多么渴望光明而安全的东西啊。赤沉默了一会儿,心情有点复杂,他忽然开口:“月?”林月扭头看他。“如果……我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你会怎么想?”“是什么样子?”“冷血无情,无视人命。”男人低头思考了很久,忽然笑:“我记得赤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无论怎么样,赫连永远是赫连。”“现在也一样啊,在我眼里,赤永远是赤。”“无论是温暖无暇也好,还是冷酷无情也好,我喜欢赤又不是因为赤表现出来的某种特质,否则随便找一个人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