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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掌控的后果。幻音冷瞧了一眼臻邢,又好生给安昀处理伤口。安昀给臻邢悉心擦拭血迹,他背脊有两道深深的伤口,安昀眼睑动了一下,那是凤凰初雪留下的痕迹,那伤血流不止,便是吃了白仙果,也仿佛效果不显。安昀又往芥子空间里拿出些灵药碾碎给他涂上,再用布给他包了一圈,安昀曾经送给臻邢一个芥子空间,上头他的血不曾抹去,他往臻邢的芥子空间里捞了件干净的道袍给他换上,再给他喂了个白仙果,瞧了他半晌,而后用手中的戒指将他一碰,开启芥子空间,将他放进里头调养。里头的小花与安昀心灵相通,立马将臻邢放在灵气浓厚的地方养着。而那名在芥子空间里呆得发闷的离魇,不知外头发生何事,见着臻邢昏迷不醒的被放了进来,顿时大惊!她对安昀的认识到达一个新的高度!那臻邢她也是知道,这般修为,比她还厉害,还是上古神龙,且事事皆是听安昀的,不想竟然也是在安昀手头上成了这副模样!这娃娃瞧着长得漂亮,心狠手辣起来比魔族更甚,往后得好生防着他,免得像这傻魔修一般成了这副模样。直到多年以后,安昀已然在乾坤界叱咤风云,与他结怨者诸多,想杀他的魔族无数,离魇不由得与人劝道:这家伙当年已然厉害至极,如今这般,他修为这般高,所表现出来,也只是冰山一角,切莫去惹他,否则死无葬身之地。且说安昀将臻邢养在芥子空间里,瞧着他呼吸平稳,总算松了口气,他静坐片刻,平复好心绪,养了养灵力,转头瞧住幻音:“我唤了你多次,我以为你出了甚事,一直在找你。”幻音支支吾吾片刻,一旁的闲角刚想吭声,幻音凶他一声,他又垂着头立马闭嘴。只听幻音说:“我是晓得这鬼林里有个蜃楼,特意过来捞的!”安昀盯住他:“那为何我唤你你不理?你若是过来,我可以与你一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幻音眼眸微垂:“对不起,我知道你担心。”他望住安昀说:“此地凶险,你不该来,我没料到你来。”安昀望了他片刻,知道他不想说实情,安昀又瞧了眼闲角,见那闲角垂着头跟根木头似的杵在幻音身后,银发遮住眼睛,瞧不清神情,但他气息有异,安昀向他走近一步,闲角的双眼瞬间往阴影里显露出来,他双目已然成了全黑色,仿佛不认得安昀了一般,朝他露出獠牙。幻音喝他一声,那闲角又老实的待住,只艰难的开口:“我…不说…话。”安昀又思起离魇所说,这闲角恐怕入魔了,但此地不太安全,安昀不想在不安全的地方又放出不安全的离魇,只与幻音说:“罢了,到了地魈再说。”那幻音又说了句:“对不起。”安昀只说:“你要的那蜃楼捞到了吗?”安昀只瞧见幻音如今修为竟是涨到了十级,相当于修士化神期修为。幻音摇头道:“那东西我不敢捞,里头有更强大的东西,我在试着不惊醒里面的东西,来捞蜃楼。”安昀问:“什么东西?”幻音摇头:“那蜃楼是里头东西的屏障,我蜃楼没捞到,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许是人也许是兽,总之修为很高。”“那蜃楼是十一级幻系魔兽。”幻音说:“我要吃他。”幻音一般的确贪食,但此地这般凶险,里头还有更加强大的东西,比化神期还要强,十一级是什么概念?中只提及十级魔兽,不曾说到十一级,这般凶险,幻音还要吃,且幻音也不是全无理智之人,此前又莫名其妙失踪,仿佛瞒着他许多事。“一定要吗?”幻音点头道:“安昀在此地等我,我去捞便是,你莫要来。”安昀说:“你是我本命妖兽,若是你死了,我得元气大伤,我便是就在这儿等着?”“我要去。”安昀说:“我必然不拖后退。”幻音笑道:“罢了,你来也无妨,反正那蜃楼只是幻境,幻境向来破不了你。”臻邢此前往中间那条道走来,安昀想着他果然是被蜃楼迷了心窍,才发了疯。安昀跟着幻音往中间那条道上走去,周遭岩壁也不知是何所铸,竟是显出莹亮,将道路照得亮堂堂的,安昀脚步踏在路上,仿佛每个脚印都踩出些微光,安昀仔细瞧了瞧地面,他手中往空中抓了抓,见有微光往他手心碎成更微小的光,那光缓缓浮在虚空中,缓慢的上浮下坠,走在这通道里,光阴仿佛也慢了下来。正当此时,忽地传来一声璎珞叮咚脆响,安昀猛地一回神,他望了望周围,哪里还有幻音、闲角的影子?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只见场景转换,狭窄的甬道骤然倒塌,两旁忽然宽阔,朱红大柱撑起高楼,玉石骤然铺满了一地。华美的宫殿尽头头,烛光摇曳,亮堂堂黄灿灿一片。安昀踏上那玉石地板,怔怔看着前方。只见一绝美女子懒懒靠在椅子上,她眼眸微眯,殷红的唇似笑非笑,纤纤玉手执起一枚黑子,漫不经心的盯住棋盘。那棋盘正是安昀未曾下完的那盘棋。但安昀不看那棋也不看其他,他怔怔踏在玉石地板,只盯住那女子,忽而面露悲意,喃喃喊道:“母亲。”第60章白发美人那女子慵懒撑住下巴,眼眸狭长,显出一副雍容媚态,她轻笑一声:“母亲?”安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女人挑开眼睑瞧了他一眼,只与他招手:“小娃儿,你过来,陪我弈棋。”挂在钩上的朱雀灯摇曳不定,有飞蛾被灯油烫湿翅膀,烛光明明闪闪,安昀的影子在灯下晃动,他动了动脚步,走了过去。那女人见安昀过来,她两手捻住黑子,眼睑狭长而上挑,似笑非笑往棋盘上一方,白子瞬间陷入了绝境。“已经有许久无人陪我弈棋了。”她嗓音沙沙,声音平淡,眉眼间是绝代风华的妩媚与悠久的沧桑,她随意瞧住安昀,问道:“你母亲可是与我长相相似?”安昀深吸了一口气,沉默良久,才说:“容貌一致。”“她已然故去?”她笑问。安昀沉默不语,她淡淡笑道:“那可真是有缘,大约许久之前,久到我忘了年月,我有个孩子夭折了,我端详你,见着你相貌与他有几分相似,天道说缘,大约正应如此。”“此后我再也不能生出孩子。”她说。安昀眼睑微动,空气中沉着好闻的香味,像是时光酿成了酒,恍然中安昀看见她的笑容里显出一丝悲意,她纤纤玉指轻敲棋盘,挑眉笑道:“你的白子走哪?”安昀坐在她对面,她的容貌令他无法生出防心,她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