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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角跳了一下,“什么案子?”廖方圆仰了一下头,天边还留着紫色的残光,落在他的眼里,让那双眼睛里的影子变得深不见底:“没什么,也和贩毒有关。”舒临安暂时没有在意对方的神色。直接递到警局上层,他明白对方这是在说,举报人的来头不小,否则靠舒平远的能力,把整个举报压下来也未可知。当然,对方也挑了个好时机,趁他被拘捕的时候下手。而在赶到黄啸天的出租屋之前就接到举报……很奇怪。如果是舒平远让人灭了黄啸天的口,那么举报者要比警方更早知道这个消息,并且不得不又放出了一手。如果不是……还有谁需要灭黄啸天的口,陷害他的人吗?这一切取决于黄啸天的立场,而这已经不得而知。舒临安和靳北各自满腹心事地回了家。作者有话要说:靳北:我是嫌疑犯,那你是什么?舒临安:警察。(一脸正直)靳北:……(脑补了一场制服py大戏)第21章第21章半夜,靳北醒来,他伸手探到右侧,被子和床单都凉凉的。他睁开眼,翻了个身转向房门。门被紧紧地关上,从缝隙中透出一丝光亮,应该是对面洗手间的。去个洗手间要这么久?余温都不在了。靳北低头想。“声音压得这么低,是旁边有人在吗,小公子?”舒临安很烦对方这么叫他。“你非要通话?”“你声音好听,想听听。”施中谷说。舒临安笑了一声:“是吗,可我不想听你的声音。”“那也没办法,谁让你有求于我。”“……先把四年前那件事的信息发给我吧。”舒临安说完,打算挂断电话。“没问题。别急啊——”对方阻拦道,“说真的,黄啸天的死活你为什么要关心?他死了,不正好激出了对方的进一步行动吗?”舒临安深呼吸了一次,压下自己的怒气,语调平稳地说:“你是说,下午那个女孩的死也是对方被激出的进一步行动?”电话那边轻轻笑了:“这我就不知道了,对方的打算我要是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还查什么呢。”“也对。”舒临安挂断了电话。他回到卧室的时候,靳北已经转回了脸,仰面对着天花板。舒临安摸着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靳北睡得很平静的样子,但内心波澜起伏,只盼舒临安赶快过去。可对方偏偏站在床边,久久地没动。靳北心说还要我起来给你让个位不成?忽然他感觉面前的人蹲下,靠近了他,呼吸喷在他的颈边。他用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睁眼的冲动,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他感觉到舒临安立刻离开,绕到床尾上来,在旁边躺下。他听到枕边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第二天早上舒临安起来发现自己感冒了。一定是昨天打开了卫生间的窗户,想要吹吹风冷静一下。他懊恼地想。早饭的时候靳北听到舒临安的声音,觉得不对,立刻煮了一碗糖姜茶,逼着他喝下去。“吃药行不行?”舒临安抬头望着靳北,露出恳求的神色。他宁愿吃很苦的药,也不想喝这种味道诡异的东西。“一点儿感冒吃什么药。”靳北抱起双臂看着他,“喝点驱寒的东西,穿厚点就行了。哦,对了。”靳北说着就进了房间,“给你找条围巾。”他拿着一条黑色针织围巾出来,看到摆在舒临安面前的碗还没动,而他正仰头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看我干嘛?快点喝掉。”“觉得你围这条围巾一定很帅。”靳北笑起来:“那当然。别想转移话题,我有多帅你都得把这碗东西喝了。要我喂吗?”舒临安看了看碗,想,也不是不可以。“用嘴吗?”他挑了挑眉说。靳北拉过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嗯……不用勺子。”舒临安有点好奇又有点小期待地看着他,就见靳北端起碗,捏住他的鼻子。???不是这样发展的啊!往奇怪的方向去了!舒临安抓住对方的手腕:“我喝我喝!”靳北放下碗,笑着看他。舒临安满脸委屈地端起碗,嘟囔:“我从小到大还没被别人灌过药。”“小时候父母没灌过?”舒临安想了想,父母在生病这件事上根本不会管他,都交由家庭医生负责,而其他人根本不敢灌他药。他诚实地摇了摇头。“哦……那你要体验一下吗?”靳北问。“……”他乖乖地开始喝。看着对方满脸不情愿皱着眉头大口喝下姜茶的样子,靳北忍不住觉得十分可爱,想要捏捏他的脸。他看舒临安快喝完了,咳了一下说:“今天我不去学校了,有点事。”舒临安的手颤了一下,最后几滴暗红色的茶汁顺着唇角流下来,被靳北手疾眼快地擦去。舒临安放下碗,看着他,眼里闪着不安。“我要去找我叔叔。”靳北解释道。“我也不去学校了,我感冒了。”舒临安说。“喝完姜茶就没事了,在学校记得关上旁边窗户。”靳北说着三下五除二地给他裹上围巾。“这不公平,”舒临安扯了扯围巾,被靳北抓住手,按到椅子上。“为什么你就可以随便不去?”“我学过一遍了啊。”“你以前也经常不去啊。”“你和我一样吗?你这么好。”舒临安一时被噎住,瞥了他一眼:“这话说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靳北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快去上课,我送你到学校。”“又不是小孩子,送什么……”“我乐意。”“……”舒临安就这样被对方押送到了学校。靳北看着舒临安走进校园的背影,眼神随着他走向林荫路深处,也越来越深。今天大概会下雨,天色很阴,林荫下也没有飘舞着尘埃的光束,那个人影穿行在暗金色的树影中。人那么多,他却只能看到他。靳北碾了碾脚旁的一片落叶,叶片发出脆响。他手插着兜,转身离去。廖方圆一边打开会见室的大门,一边说着:“快点啊,按条例你没法见嫌疑人的。”“知道了。你就把我算半个警察吧,编外人员。”门在身后关上,靳北看着对面玻璃窗的里的人。那人穿着一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大衣,外面套着橙色马甲,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但看上去还很年轻。靳北走到玻璃窗前坐下,对面的人肤色苍白,但精神不错,他的目光隔着眼镜饶有兴味地看着靳北,把锐利掩藏在其下。“我姓靳,是舒临安的同学。”靳北开口。舒平远眼神微微变化,眯起眼,坐直了些:“靳?”靳北没有回答。舒平远看了他一阵,勾起一边嘴角,笑了一声:“原来如此。你原来在云天不夜城干过。”靳北不置可否。“靳云生的侄子……”靳北目光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