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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挥挥手朝下一个搭讪对象走去了。诺兰全程就像个观众一样,看着楚沐屿左右逢源玩世不恭地与别人调着情,明明对着他还是正常的模样,一面对别人就偏要作出一副公子哥的姿态。不爽……不安……不喜欢……这样的楚沐屿就好像贴上了一层假笑的面具一般,叫他看得浑身难受。可这酒会就像个嘈杂的花园子一样,什么花花草草往这边过都要与楚沐屿嬉笑打闹一番,虽也有几位好奇地过来打量着诺兰,不一会儿就被诺兰的冷脸全给吓走了。楚沐屿来者不拒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酒是一杯一杯下肚,供酒的服务生干脆就站这旁边不走了。诺兰见他双眸泛上一股湿意,两颊微红,显然是染上了几分醉意,瞬间就心疼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更不喜欢楚沐屿将自己伪装得游戏人间的模样,待下一杯酒递到楚沐屿面前时,他二话不说就夺过来喝下了。递酒的那人有点懵,见楚沐屿没说什么,心下了然。凑过来的莺莺燕燕见状就将酒杯往诺兰手里送,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这个从没喝过酒的傻子。鸡尾酒喝下去口感酸甜,后劲返上来却叫人吃不消。不一会儿诺兰便觉得眼前景象变得虚虚晃晃的,楚沐屿那张俊脸都晃成了三张。楚沐屿扶住身形不稳的诺兰,向大家致歉说这傻大个喝不来酒,自己身体也抱恙,没办法多喝。正在前面与合作方谈完事情的周雪见这边热闹得不行,走过来时正巧见到一名外形出众的年轻男人像条大狗一样扒拉着楚沐屿不放,场面甚是有趣。“沐屿,好久不见。”周雪一来,起着哄的众人安静了不少,纷纷向她打着招呼。“雪姐。”楚沐屿也不复开始那种轻浮的态度,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恭敬。“这是……”周雪点了点挂在他身上的诺兰。楚沐屿捏了捏诺兰的脸,“这是我带的新人,叫诺兰。诺兰,站直了跟雪姐打个招呼。”“雪、雪姐好。”诺兰晕乎乎地对周雪说着,刚站直了两秒钟,发现自己并不能很好地控制住平衡后又歪头把脸架在了楚沐屿肩上。周雪笑出了声,倒是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新人了。她对楚沐屿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楚沐屿笑笑,“我这也是第一次带他来这种场合,他纯素人出身,不过挺有灵气的。”周雪点头,“我倒是很喜欢他这模样。你最近有给他做什么计划吗。”“这不是在等雪姐给个机会么。”楚沐屿眨了眨眼睛。酒会结束,楚沐屿不但收获到一次让新人上杂志副刊的机会,还收获到了一个一米九多的醉鬼。楚沐屿拍拍诺兰的脸,见诺兰眼神迷离,反应奇慢,无奈只能架着这个一杯倒的傻子回家。坐在车上,诺兰乖巧地抓着身上系好的安全带,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醉后行为,只是会时不时地小声嘟哝几句。一开始,楚沐屿并没有在乎他在念叨着什么,可诺兰絮絮叨叨的时候还说了几次他的名字,倒让他不由自主地仔细听了听。无非也就是上课好辛苦、想吃rou、不想让楚沐屿喝酒之类的车轱辘话,可说着说着诺兰嘴里又冒出了戚川的名字。楚沐屿拉长了耳朵想听听诺兰到底说了什么,可诺兰说完戚川的名字后就陷入了沉默,这一沉默就沉默到了家里。好不容易回到公寓,诺兰又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直道自己不舒服想泡澡,楚沐屿怕他把这身不斐的西装给扯烂了,只能又好气又好笑地帮他把外套脱了,将他扛进浴室。楚沐屿让诺兰坐在马桶盖上,自己挽起衣袖给他放水。放到一半,楚沐屿转头又发现诺兰胡乱地解着衬衫上的纽扣,始终不得其法,眼眶红红地搞了半天也没解开几颗。楚沐屿叹了口气,伸手道,“不许动,我帮你解。”楚沐屿只得又开始给他脱衬衫,诺兰垂下头,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的眷恋与爱慕。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楚沐屿的脸,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把脸探过去轻轻吻了吻楚沐屿的嘴唇。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轻轻一碰就立刻分开了。楚沐屿楞在哪里,大脑一片空白,被亲吻过的嘴唇像过了电一般开始发烫。他听见诺兰叹息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可是你却已经不属于我了。”一种陌生感觉涌上心头,将楚沐屿的思绪搅得乱七八糟。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么了,心房里酸酸涨涨的,像是千百只蚂蚁在心脏上爬来爬去,又像是被人泄愤一般狠狠咬下一口。不知所措的楚沐屿将扒得精光的诺兰扶进浴缸后逃命一般逃走了。第6章假日悠闲翌日,阳光透过窗户直直落在诺兰的脸上,将还在睡梦里挣扎的他直接给照醒了。诺兰捂着后脑勺坐起身来,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整个人都快炸开了。昨晚发生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依稀只记得自己做了个非常美妙的梦,梦里他壮着胆子捧住楚沐屿的脸亲吻了他的嘴唇。肚子饿得咕咕叫,诺兰七手八脚地套上居家服走出房间,刚好撞见在餐厅倒水喝的楚沐屿。楚沐屿显然也是一副刚醒不久的样子,穿着绀色卫衣加灰色纯棉长裤,刘海散乱地覆在额头上,头顶翘起一撮呆毛,表情游离,剥离下平时那副毒舌又轻浮的表象后,显得特别无害。诺兰拿上自己的马克杯走到他身后,在他耳边说了声早。楚沐屿手一抖,被子差点脱手掉下去,他神情不自然地嗯了一声,耳尖泛起淡淡的红色。诺兰见他脸色怪异,关切地问他,“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管这么宽干嘛。”楚沐屿把脸偏向一边,不敢与他对视,“我身体好得很。”诺兰悻悻地抓了抓头发,倒杯水喝着,目送楚沐屿拿着烤好的吐司在餐桌旁坐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诺兰还是向楚沐屿问道。“我昨晚……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吧?”咯吱一声,楚沐屿差点把自己的牙都咬碎。昨晚在浴室里诺兰吻他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昏黄灯光下的画面格外煽情,楚沐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猛然冒出的不和谐念头,恼羞成怒道,“就你这段数还能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看来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了。诺兰放下心来,要是他真的吻了楚沐屿,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饭,诺兰端坐在沙发上,宿醉后遗症让他哪哪都不舒服,头疼胃疼走起路来还有些晕乎乎的。他叫住想回房间的楚沐屿,问道,“我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