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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罗进里屋的时候正好撞见陶元那副丢了魂儿的样子,他心底顾忌着自己昨晚做的那些事情,害怕陶元因为自己的过度放纵再发热,如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火炕前,用手触摸着陶元的额头,发现陶元并没有发热,这才松了一口气地说道:“你在想啥呢?”“没……就是……”陶元欲言又止。田罗直接坐在了炕上,也不催促陶元,耐下性子温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没。”陶元往田罗身边蹭了蹭,又说道:“你下次醒了就叫我,你一个人干活儿我心里不好受。”田罗这才明白陶元一直在执拗什么,他弯起嘴角眼睛里尽是笑意,将往自己身边蹭的陶元直接搂进了怀里,闷笑说道:“以后你晚点起也没事儿,你晚上干的活儿可比我早上干的活儿累多了,所以你早上就别干了,不然你吃亏。”“嗯?”陶元起初没有听懂,待到自己听懂的时候,耳根子都跟着红了起来,他伸手偷偷在田罗精壮的腰上掐了一下,随后就想要从田罗怀里起来,却不料一不小心闪到了腰,闷哼了几声便不再动弹了。田罗正想着和陶元闹上一闹,发现陶元现如今像个小白兔一样趴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察觉出了异样,便询问道:“怎么了,哪里疼?”陶元点点头,随口就说道:“你说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我就掐了你一下,我这腰就疼的直不起来了。”田罗苦笑,看着陶元那紧皱的眉头,便不再废话,他帮着陶元趴着躺好,并用自己的手掌,隔着被子轻轻摩挲着陶元的腰部,田罗心生愧疚,如若不是自己昨晚贪欲过剩,陶元的腰也不会疼,想到这他柔声说着,“你今天就别起了,一会儿人我把饭菜端给你,怪我了,是我昨晚太孟浪了。”陶元因趴着看不到田罗的表情,他抱着枕头,将脸贴在枕头上,同时也觉得自己今天是起不来了,便无奈点点头。时间过了一会儿,田罗给陶元揉着腰,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不顾陶元的疑惑,将桌上的一个白瓷瓶拿了过来。陶元侧过头看着田罗拿着一个小瓷瓶朝自己走来,这东西好像是顾云准送的,他并不知道这是作何用处的,他思忖片刻便问道:“这东西是干啥的?”田罗再一次坐到陶元身旁,他温热的手掌又摸了摸陶元结实的腰,摸够了方解释道:“这是顾师傅给我的,他说这个是管你那处受伤的。”“可,可我没受伤啊。”陶元当然知道田罗嘴里说的那处是哪处,他见田罗要掀被子,陶元也顾不得腰疼不腰疼了,一个鲤鱼翻身,一改之前趴着的姿势,麦色的脸颊带着可疑的红色,正要继续解释,屁股那处就泛起了疼痛,他不由地皱起了眉毛。田罗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知道他家陶元这是害羞了,复又说道:“咱俩谁跟谁,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你还害怕这个?你让我看看,受伤了我就帮你涂一涂,没受伤那就更好了,你这样不让我看,万一把身体耽误了,以后再出什么大毛病就不好了。”陶元显然是听进去了,他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便一改之前局促的表情,以着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再一次翻了身,把脸贴在yingying的枕头上,闷声说道:“那你看吧。”“哎!”田罗仔细给陶元检查了一遍,陶元那处除了些微的红肿,再无其他异状,他洗了洗手给陶元端来饭菜,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婚后的第一顿早饭。都说人在蜜月期是最幸福的,事实也是如此,田罗和陶元整天腻在一起,做了不少没羞没臊的事儿,这一日田罗本想缠着陶元再来一发,奈何这一次陶元拒绝了,而且理由很是正经。“田罗,咱俩在家猫了好些日子了,也该去二姨母家看看了。”陶元把被田罗扒下来的衣服再一次穿上。田罗凑到陶元身边,帮陶元摆弄衣服,随后笑笑道:“可是有什么习俗?”“这倒是没有,但咱俩这样好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些欠妥。”田罗听了挑眉说道:“管它什么妥不妥的,咱俩舒服了就行。”田罗说完就去吻陶元,陶元又被啃了好几遍,软趴趴地靠在田罗身边,嘴里嘟囔着:“出去看看吧,我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了。”在田罗的印象中,陶元一直是个挨打都不吭声的坚毅汉子,却没料到这陶元还会撒娇,田罗素来就宠着陶元,如今陶元这样说了,他便直接答应道:“也行,你喜欢我就陪你。”陶元如愿地和田罗去了罗英家,这一路上与不少乡亲们打招呼说了几句家常,到达罗英家的时候,罗英刚从外面回来,一见田罗和陶元二人,平静的脸上立马有了笑容,只听她道:“我还以为你俩都忘了还有我这个二姨母了呢。”“哪能,哪能,二姨母就爱逗我俩,你可别吓坏了陶元。”田罗也跟着罗英开玩笑,陶元则在一旁抿着嘴巴偷笑。罗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田罗,发现自家外甥这容光焕发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这婚后生活比较如意而且和谐,她笑道:“快,进院子别在外面站着了,晌午留咱家吃饭,给你俩蒸鸡蛋羹。”这边田罗痛快地答应了,同时也带着陶元跟随罗英进了院子,没有注意到拐角处一直偷看他们的田盛。田盛朝着田罗所在的位置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这一路上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没有理会,而是打心底里更加厌烦那些村民。在田盛的眼里小河村的村民就如同那墙头草一样,谁有用谁得势就犯贱似的向着谁,这样的人最不值得相与,待他重新回了学馆,努力学一年,肯定能一鸣惊人,到那时田罗算什么,这小河村又算什么?他要亲眼看着这群人后悔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人一旦想多了,整个人也跟着入戏了,田盛从外面回来,就打算回屋温书,但不巧被田老太太拦住了去路。田老太太因之前出的那档子事儿,在老田家的地位那是直线下降,就连平日对自己温顺有加谦和有礼的大孙子田盛都不理自己了,想到这田老太太更委屈了,她颤抖着声音对田盛说道:“盛啊,你去哪了呀?要不要阿奶给你拿点零嘴吃?”如果说田罗是田盛现如今最厌烦的人,那么田老太太就是第二个,如若不是那日田老太太主动缠着田罗,让田罗去救里正家的妹夫郭老栓,田罗又怎能直接当上了小河村的大夫?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田老太太的错,想到这田盛仅有的耐性都被近日受到的重重打击给消磨殆尽了,他厌恶地睨着田老太太那张极具谄媚的脸,他冷冷说道:“我去哪了,用得着你管?你还是去管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