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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查到的东西,倒是让万掌柜也唏嘘了一把。一个小哥儿在商场上站稳脚跟,自然是难的,甚至比一个汉子独自打拼更难。能有今天的成就,安恬自己的努力是有,但也少不了贵人相助。安恬刚被赶出家门,扛过沙包,当过绣郎,因为右手手骨断裂,提不了重物,干不了精细活儿,那些活儿都干不过半天,最后只能在一家茶楼后面吃人家扔出来的吃食讨生活。茶楼老板看他可怜,在一个大雨天收留了安恬,让他当一个小伙计,再后来,茶楼说书先生辞去,安恬上台,从此成了茶楼的说书人。安恬仿佛是一个天生的说书人,他在台下冷冰冰没一点人气儿,但只要上了戏台,整个人仿佛活了一样,唱念做打,将一段精忠报国讲的义愤填膺,一段倩女幽魂讲的哀怨连连,茶楼生意越来越好,安恬也得了不少赏银,他就用这样的法子活了下来。安恬长的清秀耐看,一张嘴巧舌如簧,有坏心思的就打起他主意。安恬人乖巧,一年年相处下来,老板已将安恬当自家小哥儿养,替安恬将那些人都挡了回去。最后实在挡不得。老板干脆另招了个说书人,将安恬带在身边做起了账房。安恬打不了算盘,就左手打。写不了字,就左手写,他不是左撇子,就努力的学,用了三年时间,终于能用左手顺畅的写字打算盘,接手了茶楼老板家的生意,精心打理起来。他将生意做的蒸蒸日上,茶楼老板竟也做起甩手掌柜,放心的随安恬去干。没有这份信任,也没有安恬的现在。安恬借着茶楼老板的台子自己赚了一份产业,他自己的第一份产业,就是一品茶楼。这两年,茶楼老板身体越来越差,近来已经是油尽灯枯,病入膏肓了。安恬这次回去,怕就是看茶楼老板最后一面的。王云达放下第一张纸,在脑子里想了想茶楼生意。一品茶楼,临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说谈生意吃饭喝酒要去福临门,那听书听曲儿喝茶谈心就要去一品茶楼了,茶楼和酒楼生意虽相近,却也各不相同。王云达多混迹在酒楼老板之间,无论是那个对安恬有恩的瑞安茶楼,还是现在的一品茶楼,他对茶楼老板知道的都不多。他只是在安恬来送聘礼时,看见那一匣子地契,才知道一品茶楼竟是这小哥儿的。他惊骇,那么大一份产业,是这小哥儿自己打下来的。王云达叹了口气,拿起另外一张纸看了起来,下一刻他直接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白纸黑字上就一句话。茶楼老板有一子,名柳书涵,正适婚,老板意欲将安恬许配之。王云达一晚上没睡好,其实安恬走那天起他就没睡好。安恬从到福临门就是和他一个床,忽然之间人没了,他睡到半夜往旁边一滚,迷迷糊糊想身边有个安恬,不能滚过去,下一刻又想起来安恬回临安城了,没睡他身边。这思路转了几圈,把他闹腾醒了,人就睡不着了。王云达睁着眼睛等到天亮,叫人收拾了马车往临江走,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万大掌柜吃着早饭听伙计回话,乐呵呵笑了笑,硬是多吃了个金丝小花卷。第85章去喝喜酒!赵晨家暖房饭合着蔷哥儿满月酒,也亏得王云达没来,前阵子赵如意嫁给别人的风波还没过去,王云达要是来了估计会被口水淹死。但曹睿就惨了,本来村里就有人盯上他了,借着赵晨的嘴,听说他要自己相看夫郎。这会儿趁着赵晨给小哥儿请吃满月酒,甚至有人去别村通知自己哪个亲戚家的哪个小哥儿过来给曹睿相看,整个满月酒都快成曹睿个人的相亲宴了。曹睿被闹腾的受不了,直接说他打算在县城找小哥儿,不准备在村里找,把这些乡下小哥儿一竿子打翻。有小哥儿眼眶都红了,也有人看曹睿不顺眼,觉着曹睿眼高手低,这是瞧不起他们乡下小哥儿呢,看曹睿的眼神都带着怒。曹睿也不在乎,给人盯两眼他又不少块rou。不知道是不是跟赵晨学的没脸没皮,不触犯到实际利益,他都懒得搭理。他也是被吓到了,过来给张罗客人安排座位,一路上碰上三个哥儿往他身上扑,四个哥儿装摔倒,还有俩手抖的,端着酒就想泼他身上,有一个泼成功了,害的他中途还回屋子换了身衣服,亏得家里还有张絮新给他做的单衣。他就不明白了,想搭讪也不用这样吧。大大方方站他跟前说出名字,然后再脸一红撒腿跑开,意思表达明确,又文雅又娇羞,这小哥儿就显得可爱多了嘛!要是赵晨知道他这想法,估摸着鸡皮疙瘩都能起一茬。满月酒热热闹闹的结束,曹睿恋恋不舍的回去福临门。蔷哥儿还是太小,赵晨才不乐意抱出来给一群人当猴子看,最后蔷哥儿也没出门。又让一群人听着嘹亮的哭声算完事儿。等半夜散场,赵晨躺炕上抱着张絮,想着房子盖好了,完成了一桩心事,生活真美满。他手上无意识的摸着张絮腰杆,自己没什么反应,张絮不自在了。赵晨正是年轻气壮,火气正盛的年纪,张絮坐月子时候还知道给张絮擦身揩油,张絮出了月子,赵晨没动作,张絮想着干活累到了,就没多想了。这回房子盖完了,赵晨揉着他腰杆捏个没完,这是要干嘛?张絮忍不住动了动,想往外面挪挪,他刚一动弹,又被赵晨捞回去:“睡觉了,干嘛呢。”张絮别扭道:“你手别乱动,睡觉。”赵晨哪儿知道自己无意识干了啥,等反应过来就看张絮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坏心思一起,赵晨搂着张絮腰杆的手逐渐往上摸,顺道摸进衣服里,掌心贴着皮rou,张絮下意识就是一僵,按住赵晨的手急道:“你,你干啥?”赵晨嘿嘿一笑,撑起半边身子,脑袋往前凑了凑,唇口吻上张絮耳朵,说话声顺着呼吸吹过去:“我摸自个儿夫郎。”张絮脸上刷的通红,脑子一懵,猛的从炕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捂住自己耳朵,像只受惊的兔子。亏得赵晨躲得快,不然俩人准得撞上。张絮羞臊又无措,可等坐稳当了,又寻思这会儿他就应该老实躺着随赵晨动作,都是夫夫俩,晚上办事儿都正常,他坐起来干什么玩意儿?这想法一出来,张絮脸上更烫人了。嘴里憋了半天,却憋出一句:“能不能好好睡觉了?”赵晨仰躺着和他对视,看这人红着脸捂着耳朵,忍不住乐。张絮给他笑的没面子,坐在那瞪着他,看赵晨笑的没完没了,害臊也忘了,张絮两巴掌拍在赵晨身上:“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