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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低头时的下颌线条,弯着腰的背部曲线,和择菜时曲动的手指……一点点汇聚成一个完整的画面,呈现在易子琛的面前,又从他的眼睛刻入脑海,丝丝缕缕暖入心田。易子琛几天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了,他舒了一口气,任由自己靠在沙发垫上。由于时间和人数问题,庄悯只简单做了两三个菜,烧了个汤,端上桌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可以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庄悯一边在厨房盛饭,一边扬声说。易子琛应了一声,走到厨房准备洗手时,庄悯又问:“洗手方便吗?”易子琛笑了一下:“只是划了个口子而已,又没废。”庄悯却依旧转过来看着,确定他确实没问题后,才端着盛好的饭出去,一边布筷一边说:“你受伤了,所以做得清淡些,没怎么放辣和油盐。”上次在民俗村吃烤rou时,庄悯对易子琛的口味大致有了了解。易子琛闻言点头:“麻烦了。”庄悯笑了笑:“跟我不用说这个。”又说,“怕你用筷子不方便,给你拿了个勺子,你看哪个方便用哪个。”“这么贴心?”易子琛说。庄悯只笑,没接话,说道:“吃吃看,味道还行吗?这几天外卖都吃腻了吧?”易子琛闻言一顿,何止吃腻了,都要吃吐了,但也只有庄悯还能想到这一层,陈钰林渝都不能。他低下头去用勺子盛了些汤——他用筷子确实不太方便——尝了尝:“嗯,挺好喝的。”又尝了尝清炒的笋尖,又鲜又脆,赞道:“不错。”岂止是不错,比起这几天吃的外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庄悯便看着他:“那就多吃点。”易子琛点点头。“缝针了吗?”庄悯突然问。“嗯,缝了十几针吧。”庄悯闻言又皱了眉,似乎想责怪易子琛太不小心,又不忍责怪,偏偏这十几针又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想来想去,又问:“打消炎针都是自己打车去吗?”易子琛:“陈钰送我去的,那天他也在。”庄悯稍稍松了口气,自己打车去难免磕着碰着,又或者人多了挤着。易子琛见庄悯一脸老妈子样,忍不住笑道:“你行了啊,不就划了个口子吗?又不是残废了。”庄悯:“缝了十几针,是划个口子的事儿吗?”“……那小偷怎么样了?”易子琛:“还能怎么样,关里面了呗!”庄悯的三观不允许他做什么,但他私心真的想,于是也这么说了:“多关几天,让他们长长记性!”易子琛笑了笑,“那些都是惯犯,一直小偷小摸的,关一段时间又出来了,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庄悯摇摇头,叹气:“要是我没回去就好了。”“你家里怎么样了?”易子琛吃了一口菜,听到这话顺口问道。☆、第27章庄悯:“暂时也就僵着了,双方都不肯退。”“我回去的时候,恬恬正哭呢。妈在劝她,也劝不听。”“劝她什么?”庄悯顿了顿:“还能有什么……自然是要她考虑清楚,主要是现在谢嘉宁家里那边态度太差了点儿,把我妈气到了,不然也不至于这样。”这事儿的女主角是庄悯的meimei庄恬,易子琛便不能用对陌生人的态度对待,所以多了几分关心。“谢嘉宁什么态度?”庄悯皱眉,他对这个谢嘉宁其实是很不满的,已经让庄恬伤心过不止一次了,但还是如实道:“他儿子和他妈反应很激烈,他还行吧,也联系过我爸妈和我,说是替他妈道歉。”庄悯想了想,突然问:“恬恬跟你说过她的事儿没?”易子琛:“说过。她没明说,但说的是谢嘉宁。”易子琛回忆了一下:“庄恬实习快结束的时候,临走前跟我提了一嘴,说她喜欢的人囿于种种原因不肯跟她在一起。”“后来谢嘉宁儿子生病,我们在医院又见过一次,那次庄恬又说,她表白被拒绝了。”易子琛一番话说得庄悯心情很复杂。一边又觉得谢嘉宁这人还行,没有那么衣冠禽兽,一边又觉得这人不行,竟然让庄恬伤心。易子琛似乎知道庄悯在想什么,笑了一下:“其实这事儿归根结底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一个旁观者又插不上什么手,瞎cao心什么?”庄悯知道是这么个理儿,但又没办法真的不cao心:“爸妈还在为这事伤神呢。”“放心吧,”易子琛笑了笑说,“你爸妈比你清楚该怎么处理,他们只是疼女儿,庄恬还小——急什么?”最后一句话切中了要害:确实,庄恬才二十出头,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对她来说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压根儿没想以后,说不定过两年他们就分手了呢。即便没分手,过两年双方父母冷静下来了,也分得清是非,急什么?庄悯心里拨云见日,终于轻松了,随手夹了块明太鱼喂到易子琛嘴边:“你说得对,他们的事我没什么好cao心的,我只cao心你。”易子琛一口汤差点没呛到,瞪了庄悯一眼。庄悯含着笑意摇了摇筷子示意,易子琛这才凑上前把那口明太鱼咬到嘴里。嗯……挺鲜的。“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为什么这就回来了?”易子琛低着头问。庄悯:“放心不下你啊。”易子琛:“……”庄悯说完又看看他的胳膊:“现在看来,我还应该早点回来。那天晚上很疼吧,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行的?”易子琛点头:“是很疼,从没这么疼过。”看到庄悯的眼神,易子琛又补了一句,“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那么过了。”庄悯:“那接下来,就由我来照顾你吧。”易子琛顿了顿。“行啊。”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这里的照顾包括得很全面,虽然易子琛觉得用不着,但庄悯很坚持。每天除了洗衣做饭,还伺候易子琛穿衣,任劳任怨。易子琛为免他两个屋来回奔波,干脆让庄悯在自己家里住下。可易子琛独居多年,根本没有客房,夜里两人就睡在了一处。下午,易子琛给陈钰去了个电话,跟他说明天不用再来接他了,陈钰一听就明白了,笑说:“你家庄悯回来了?”易子琛看了一眼在打扫房间的庄悯:“嗯。”隔着电话易子琛也能听出陈钰在笑:“那敢情好……以后我就可以安安心心陪我家宝贝了,不用天天瞅着你那张老脸。易子琛:“……”在“伺候”易子琛的日子里,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易子琛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