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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正在给擦第十八遍腮红呢”,被掐得直翻白眼的女伴凑过来,语气里有点同情。“哎,你们谁见过地元呀,长得什么样呀,好看吗?”一个头上插花的女鬼咕噜着一双风sao眼,大声喊道。“长得什么样咱们可不知道,但他的才华那可是无人不知得,瞧着没,这座地府,就是他设计监造的,也就是因为共事的日子里,渡河娘子才被他的魅力所倾倒”,一个老年女鬼斜了眼她头上的花,又跟了一句:“像地元这种有才有貌有内涵的男人,是不会喜欢风sao的女人的,有些人,就算眼珠子滚出来,也没用,呵呵”。插花女鬼瞥瞥嘴,扒拉着其他人的肩膀挤了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白衣俊美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那双灵动漂亮的黑眸往人群里一扫,众女鬼都嘤了一声,脸红了一大片。“怪不得渡河娘子等他几千年,换作我,死了也愿意”,插花女鬼眼珠子终于不再咕噜了,直接直了。“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凌君看到众女鬼手捧鲜花,个个一脸花痴的样子,心想徒弟的心上人果然还在这里没去投胎,没来自的胸口一阵烦闷,说出的话便冷了几分,眉头也迅速蹙起。不料嘤嘤声却更大了,这个少年本来就长得唇红齿白,好看得紧,这一清冷一蹙眉,更显得气质脱俗,如仙人下凡。凌君抬了抬下巴,骄傲地挨个望了一遍,发现这些女鬼无论姿色还是言谈举止,都配不上自己的大徒弟,便背起手,想回屋去找邬时聊聊。“听说您是地元的师傅,那我也斗胆,称您一声师傅了,师傅在上,请受渡河一拜”,一道清越悦耳的女声响起,凌君回头,发现一个黄衣女子袅袅走了过来,面向自己,跪下行礼。“我只有地元一个徒弟,不敢当您的师傅,起来吧”,凌君冷冷道,在看到抬起头的女子长得蛾眉淡扫,面如芙蓉时,更是哼了一声,转身便回了屋。邬时正忙着给暗夜疗伤,满头大汗地刚坐起来,发现师傅瞪着一双乌黑的眸子,背着双手,恼怒地盯着自己,忙替暗夜盖好被子,快步走到凌君面前,低声问:“师傅,怎么了?”“还是话本子上说的对,能有一窝风流的徒弟,师傅怎么可能是老实人,出去瞧瞧吧,你心上人来了”,凌君看了他半天,才悻悻地说道。邬时一脸莫名地走了出去,发现了红着脸的渡河娘子和嗷嗷起哄的一群女鬼。“渡河,你先去屋里,把我师傅请出来”,邬时看到渡河张嘴要说话,连忙制止。渡河娘子看到邬时对自己如此亲切自然,预备好的一万种开头都瞬间无了用处,她迅速起身,羞答答地跑到屋里。不一会,凌君便出来,抱着两个膀子,昂着头,很是不屑地看着那群激动的女鬼,站在了弟子一侧。邬时扬起双手,轻轻摆动,女鬼们怀中的蓝色彼岸花便纷纷飘向半空中,姿态娴雅地形成一个巨大的花束后,便慢慢地飞到了凌君的怀中。“师傅,喜欢吗?”邬时面向着凌君,眉眼带笑。“这是你心上人送的花,送给我干嘛?”凌君白了他一眼。“对,这种彼岸花,就是送给心上人的,师傅,您觉得,好看吗?”邬时语气很快,失去了惯有的沉稳,有点着急。“嗯,挺好看的,这花师傅就先帮你收着了啊,别先顾着谈情说爱,快先解决正事”凌君抱着花,转身,头也不回地回了屋。邬时朝一群瞎激动的女鬼挥了挥手,让她们各回各家,自己也迅速回了屋。屋里一片静谧,辈分最大的小师祖沉着个脸不说话,混熟了的文昌忙着照料暗夜,而渡河娘子,自己觉得是新媳妇初次进婆家门,端得很厉害,站在那里脸都快笑僵了。“渡河,快坐下,你也算地府的老人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邬时进来,立马按师傅的指示,重心转到了当前的解决正事上。但渡河显然跟他还没跳到同一段脉波上,她幽怨地抬头看了邬时一眼,轻轻说道:“若不是几千年都找不到你,渡河怎么会如此老呢?”邬时看着她,很认真地解释道:“我没说你长得老,是说年龄老”。渡河两眼瞬间泪汪汪道:“人家认识你的时候,才只是个几百岁的小姑娘,现在,倒成了个年龄老的了,你嫌我了,是不是?”邬时疑惑地看着她,又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话,觉得没什么大毛病,便又认真地解释道:“渡河,几千年来,你镇守地府,得一方安宁,确实是资格最老的功臣,你别哭了,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好吗?”渡河怔怔地瞧着邬时,想起千年前共处时的点点滴滴,自己爱的,不就是此人这种认真端正的调调吗,若一见面便甜言蜜语的,值得自己惦记千年吗,便安下心头的那点心思,神态慢慢自然起来。“这个,虽然事情就发生在我渡河上,但很是突然,我感觉到事情异常,出来察看的时候,暗夜君已经与一个人打得天翻地覆了,没几个回合,便燃起了通天的红莲业火,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暗夜君恐怕便殒落在这大火里了”,渡河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境,却发现没任何有用的线索。“跟他打抖那人,是谁?现在何处?”邬时紧抓重点。“不认识,只看得出是一个身穿红衣的人,他放了火后,便不见了踪影,对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白衣僧人,当时他看到暗夜伤重,曾试图往火里冲,但被那个红衣人强行带走了”,渡河皱着眉头,补充道。“白观,白观”床上的暗夜声音低沉,语气悲痛。“师傅,弟子在这里任叛官,执地府所有文事,我这就去查一查,有没有叫白观的鬼”,文昌向邬时行礼,快步走了出去。邬时点了点头,又朝渡河娘子说:“暗夜伤势很重,无论结果如何,都很难现执掌地府,你速速归位,先暂领全地府事,以防再次生乱”。渡河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过来,温柔说道:“地元,晚上,到我渡河宫来喝酒吧,我为你接风”。“我不善饮酒,还是以正事为紧,渡河,先去忙吧”,邬时立马回绝,看到渡河娘子稍显幽怨的脸,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为好,免得让人再生误会,若等上个几千年,倒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鬼了。“渡河,你那些花,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自己,却对这事没什么意思,所以,你懂我是什么意思,对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次,渡河和凌君倒难得地异口同声。一向对自己的条理清楚分明很有自信的邬时看到两人愈加迷惑的目光,倒是自己也很迷惑,这不是表达地很清楚了吗,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