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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干巴巴的。袁彦主动伸手,在何二身上有章法的抚摸了几下,渐渐地都动了情。两人最近颇有进步,床上的久了,每一寸肌肤都贴合过,再矫情就显得玩不起。因此他们近来在床上互相抚慰的手段还多了抚摸跟迷蒙时的啃噬和撕咬。然而前戏开始没几分钟,就被楼上的声响打断了。何二保证自己不是在找借口,但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在吵架为背景音的情况下koujiao。楼上那对新婚夫妻卯足了劲砸东西、咒骂对方全家。仿佛有什么血海深仇。“靠,又开始了。”何二露出习以为常的烦躁神情,要把袁彦推开。“怎么了?”袁彦笑道,“你安排的?”“安排个鬼。”何二说,“这两个神经病隔几天就要来一次。”“怪自己穷吧,住这么个不隔音的地方。”袁彦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别磨蹭,赶紧继续。”“怎么继续?”何二反问,却也顺着对方,又倒回床上腻成一团。“咚咚——”敲门声混进楼上吵架踹桌子的声响里,一时间没被房里人察觉。“叔叔。”何二吓得一震,手脚一用力,差点从床上跳下去。“紧张什么?”袁彦yinjing被对方握的疼,扭曲着脸低骂一句,然后扬声问,“什么事?”依依在门外没听出这不是何叔叔的声音:“叔叔,我的手表响了。”“现在还响吗?”“不响了。”“那去睡觉。”袁彦压低了声音。依依在门外揉了揉眼睛,她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没明白今晚的何叔叔怎么如此冷漠:“哦,叔叔晚安。”何二全程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依依趿拉着拖鞋走远的声音。两人松了口气,袁彦说:“第一次体验当父母的感觉。”何二说:“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袁彦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她看见了,怎么解释叔叔要趴在哥哥身上,还脱光了衣服。”“这不是你女儿,你少乱开玩笑。”何二不喜这话。“行,不废话,接着……”楼上有人摔碎了什么东西,女人尖利的叫声像一把刺破耳膜的锥子。脚步声又回来了,依依轻轻地敲门,又拧了拧门把手,没拧开,才小声问:“叔叔,是什么声音?”何二听她拧门把手时吓得赶紧穿衣服,见门没打开才放松下来,袁彦不慌不忙躺在床上:“放心,锁门了。”“去哪都不忘锁门。”何二刺他一句,“惯犯了。”“偷情的惯犯。”袁彦恬不知耻。“叔叔。”依依在门外喊道。何二赶紧把松松垮垮的裤子穿好走去门边,用眼神示意了下躺着不动的袁彦,后者说:“我滚去床底下?”“你真当偷情啊。”何二说,“赶紧穿衣服。”“小畜生。”袁彦也不知是在骂谁。依依对袁彦也在房间里感到惊讶,不过注意力很快被楼上的吵闹声吸引。小姑娘明天还要上学,何二拿出自己那副仿耳塞给她暂时抵挡一阵噪音,把人又哄回房间睡觉去了。“你今晚先回去吧。”何二满脸正气,摆明事实,“这环境怎么做?”“你是不是故意的?”袁彦不禁怀疑,“请的群演花了多少钱?”“我有钱没地方花吗。”袁彦嘴角挂着笑,明显是不信任的神色:“明日复明日的,你别敢做不敢认啊。”“依依还在隔壁房间,非要现在?”何二说。“非要呢。反正她戴了耳塞,正好。”何二忽然去翻自己的裤子口袋,找出几张零零散散的纸票:“我出钱,你出门右转,红灯区,都是鸡,鸭也有,您随便挑。对付一晚成吗?”袁彦嘴边的笑凝固住了,复又艳丽起来:“你他妈什么意思?这么点钱侮辱谁呢?”两人忽而僵持起来。袁彦坐起身来:“我逼着你玩的游戏?我逼着射的精?我逼着的你要给我koujiao?”楼上的吵架还在继续,在深夜里像炮弹,炸的人情绪全混乱了。何二抬头看着袁彦,说:“做做做,那你跟我说你能不能在这个声音里硬起来?”袁彦露出个讥笑:“借口挺好。”“借口个屁。”何二忽然来了气,去了厨房拿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夺门而出。袁彦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出,跟了出去。何二蹭蹭爬了两层台阶,满脸不耐的敲响了楼上吵架那家的门,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开的门,一开门就见个男人拿着把刀站在门外,吓得立马要关门。何二伸出腿抵住,凶神恶煞地开口:“就你们他妈的一天到晚半夜不睡觉是不是?”男人还呈现着呆滞的模样。袁彦跟在后面,一看这场景差点笑场。许是何二那模样看着实在吓人,又或者能在家吵吵嚷嚷的人不过是色厉内荏的东西,所以还真的把那两人震慑住了。袁彦跟着何二下楼,他想笑,但气氛意外的挺正经,因此只好忍着。两人进了门,果然没再听见楼上人再发出刺耳的声音。“做吧。”何二把刀随手一扔。他俩还没做,楼上那对情侣先做上了。女人咿咿呀呀的叫声刻意放大了数倍,听起来是不要脸面了。何二额角青筋一跳,袁彦实在受不了了,笑得身体都抖起来。“笑屁啊笑。”何二咬牙切齿。袁彦仿佛被戳中了笑点:“你是不是特地表现给我看的?”“闭嘴。”何二压下来,鼻息浓重。袁彦知道他是真的生气——或者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后,害臊了。真可爱。袁彦乖乖闭嘴,可依然忍不住笑,胸腔都微微颤抖。“你有完没完?”何二忍无可忍。袁彦感觉到一股热气靠近了自己脖子,伴随着一句恶狠狠的“再笑我掐断你脖子”。牙齿贴合到颈边的皮肤上,力道先开始很重,袁彦不自觉绷紧了脖颈,可预想的疼痛没来临,所谓的“掐断”变成了一个力度轻缓的啃咬。袁彦便又没忍住,喉咙震动,发出了点闷笑。何二束手无策,他们早已不是一看不顺眼就可以动手的关系了,只好抬起脸看着对方,无奈道:“别笑了成吗?笑什么?”袁彦笑得眼睛里都有些湿润了,他朝上仰躺着,嘴边和眼睛里还带着细碎笑意,何二仿佛是第一次看见对方如此不设防——他也不知如何觉得这一刻的袁彦是不设防的,像一只永远耀武扬威、阴晴不定的危险动物,忽然朝着你露出肚皮。这感觉新奇、美妙,却又糟糕。袁彦此时缓慢地回答:“笑你。”何二忽然感觉到了那点一直被忽略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