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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老子今年三十了,说出来吓不死你丫的!不过有了安杰,等待的时间明显不那么难熬了,祁康渐渐也习惯了安杰的聒噪,时不时的聊上两句,感觉也不算差。直到表演厅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工作人员,在外面候着的选手们一下子就涌上去了,安杰也开始往前挤,见祁康还不紧不慢的站在后面,着急的吼了一嗓子:“祁康你丫属乌龟的么,赶紧的啊!”祁康跟没听见似的:“急什么,这又不是春运买票先到先得,人家早排好顺序了,现在是来念名单的。”“啊?”安杰一听,前面果然开始念名单了,都是有编号的,按号进去,一组二十人。干脆回来跟祁康一块呆在后面,看着那些人挤,“你真神了,这都知道!”“嗯。”祁康心想,这是常识好吧,跟神不神一毛钱关系没有。那些人也是知道的,不过人的心理就这样,看见别人挤自己也想挤,明知道是无用功,可还是生怕落了人后,像是不挤就吃多大亏似的。祁康被分在了第三组,安杰则是第一组,都挺靠前的。“咱俩运气真不错!”安杰朝周围瞅了瞅,凑过来一脸的得意劲儿,“你知道光报名歌手部海选的有多少人么,将近八百人,一组二十人那就是四十组啊,要是分在后面,等都等死了。”这话祁康很认同,比赛这东西,其实很看运气的,出场顺序太靠前或太往后都不好,位于三分之一的最沾光。“兄弟,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竞争对手了,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安杰一副认真的样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他一正经起来祁康还真有点不习惯了,总是想笑,还得忍着:“嗯,你千万别留情。”海选评委这活儿最累了,车轮战似的,关键是还不都是唱的好听的,有的魔音灌耳那简直就是酷刑,一场下来听力都得倒退好几级。所以艺昇对外宣传的四大评委都不会在海选赛中出现,只有公司音乐部演艺部的总监带着手下的人饱受摧残。海选每个人都最多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遇见实在是惨不忍睹的两秒喊停也是常事,没过太久安杰出来了,祁康从这货走路姿势就能看出来,问题不大。安杰唱完祁康知道自己差不多该准备了,迎着他走过去,两人跟接力似的,安杰在祁康肩膀锤了一下:“哥们加油!”“53号准备。”听到自己的编号,祁康没有着急上台,而是先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才走到台中央,他先朝台下鞠了一躬,然后朝旁边点头示意一下,伴奏响了起来。原本都已经有点不太在意的评委听到音乐前奏都愣了一下,开始打量台上站着的祁康,都好奇会是怎样的男孩,会在海选的时候,选择唱天后的,这歌极少有男生选,而且还是首慢歌,不论是哪一条都够有挑战性的。祁康两手搭上话筒架,微仰着头闭着眼,一开口就给了好奇的评委们答案。“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祁康的嗓子不尖不细也不沙,而是干干净净的男声,本应是不带有沧桑的单纯,却被他唱出了无可奈何的绝望,竟别有一番惊艳的感觉。尤其是唱到“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的时候,祁康完全是在唱自己,把台下人的情绪全都带到了他身上。评委们都忘记按铃了,不过祁康心里有数,只唱到一半,伴奏结束,他缓缓睁开眼睛,又朝着台下鞠了一躬,说了句“谢谢评委”就下了台。“挺不错啊这小子。”谭仲启拿手肘碰碰身边的庄扬,“有点意思哈。”庄扬不语,他的眼神跟着祁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庄扬看得出,唱歌并不算是祁康的长项,跟专业学声乐的比起来,他技巧上差太多,可是他胜在有感情,这也许是跟他是学表演出身有关系,祁康很懂得怎样用感情来唱歌。技巧固然重要,可太多的技巧只会让歌听起来空洞没有生气,好的歌者是要能唱进人心里去的,把听众的情绪带进歌中,跟着歌曲的节奏经历喜怒哀乐。“走吧。”庄扬看了看谭仲启,“不是还有通告?”“啊?哦!”谭仲启回过神来,“一点有个采访,四点要去剧组试装,晚上还有个活动要参加……”路上谭仲启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是专程来看那小子海选的?”“嗯。”庄扬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他是抽出本就少的可怜的休息时间过来的。“你可真闲。”谭仲启甩了个白眼过去,这么一折腾得多跑大半个北京城!“我怕他进不了初赛。”噗,谭仲启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司机脸上,急忙咽下去,又把自己呛个半死。这么实诚真的好么,谭仲启无语了。庄扬说的是实话,他对于祁康的了解仅限于小吉找来的那些白纸黑字冷冰冰的资料,除此之外,庄扬对祁康一无所知。如果祁康报的是演艺部,庄扬并不担心,可他偏偏报了歌手部,庄扬发现自己开始担心祁康会在海选就被刷下去,那么他答应公司担任评委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今天赶完上午的通告就过来了,在演播厅上面的小隔间里看,这个小隔间是公司高层平日里暗中观察旗下艺人表演用的,视野一级棒。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让庄扬很惊讶,祁康的表现完全超出他最开始的预想。庄扬开始觉得谭仲启有句话说的挺对。这个叫做祁康的小子,似乎有点意思。☆、第五章**车开到半道儿,谭仲启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苦着脸回头:“妈呀,吓死我了。”庄扬还是闭着眼,知道谭仲启在对自己说话。“那咋还没死?”“切,我死了谁管你?”谭仲启没好气儿的把手机往庄扬那一扔,“接着,电话。”庄扬抬手接住,问了句:“谁的?”谭仲启真想吼一句,手机在你手里,你特么又没瞎,不会自己看啊。可还是下意识的回了句:“你二哥。”靠,真是被丫奴役习惯了,说顺了嘴跑顺了腿,谭仲启深感自己就是庄三少爷身边儿的老妈子,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