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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他好过,待至童子满心欢喜本要回房歇息时,忽的,临空伸出一足将童子绊倒,但闻一声“哎哟”紧接着便是童子跌落地声响。荀华自是瞧见,但心中到底也有想纵容他如此,于是荀华不理,只作不知,取来一卷书册,坐于案几之前不言看书。“主子……”童子委屈唤道。无人理他。待至良久,童子只低声暗骂临空:“喜欢男人当真恶心……我家主子怎会看上你,哼……”而后起身,只瞪了临空一眼,随后赶忙退下,他实也怕临空再捉弄他。荀华忽的耳闻一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转脸,便见临空摇扇淡笑,“师傅可还记得先前徒儿一言?”“什么?”荀华挑眉。“我这儿疼,师傅可替我揉揉?”问罢,合扇,以扇柄指了指自己臀部,“不知师傅意下如何?”他展笑,笑得微微得意微微狡黠。如此之言,实也暧昧,荀华闻言,不过一笑,起身上前,当真伸手轻抚上他圆润臀部上,轻揉半晌,忽听临空几声喘息,荀华瞥他一眼,问道:“可还疼?”临空双手抚上荀华双肩,只轻声道:“嗯……疼,师傅再揉揉。”但见临空双颊泛红,一双眸子似如含水一般。荀华立时收手:“那没办法,师傅不是大夫,可不会这些。”语罢,而后将他扶上榻中,看他微带气恼的眸子,荀华终禁不住笑意:“生气了?”“嗯。”临空应言。“那你想如何?”荀华笑问,伸手便去轻捏临空秀挺的鼻。临空不言,惑人的眸子正看着荀华,如此亲近动作,亦只有从前才会如此,一时出神,竟不知如何应言。待得半晌,临空终是道:“我想你亲我。”语罢,便见那人眼中微微的反感。虽是早已料到如此,可心里总有几分难受。天意如此,又怨的了何人,只怕是知天容易,逆天却难。只是……若是为了荀华,他亦无悔。临空缓缓阖上双眸,随而拉了拉身上被褥,以被蒙上脑袋,只想着若是日后荀华再想不起自己,他便要这世间生灵皆不好过。临空咬唇,只忍下心中痛苦与难受。荀华坐于榻边,看着窗棂许久,他终是看向临空,伸手将蒙上他脑袋的被褥拉下,看着他入眠后温顺模样,荀华唇角微翘,伸手抚着他落于枕边的青丝却是无言。第八章“师傅……”清晨之时,荀华本是未醒,只是被临空唤了几声,连带轻推身子几下,此时立时醒来,荀华缓缓起身,眸中无被人扰醒后的不快,只微带了些许慵懒。随后但见他剑眉微蹙,抬手向着临空脑袋便是一记轻打,接过临空手中外袍着上,而后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口气甚是平淡,不怒不恼的。临空闻言,而后展笑:“徒儿哪是慌张,不过是有些惊喜罢。”语罢,自行去桌上取过折扇抖开而后轻摇,一身红衣越发衬得风流。“惊喜?”荀华挑眉,“又是何来的籍口?”口气甚是不屑。临空不言,只回身弯腰自地上不知拾起什么,待得转回,临空方知临空抓着的正是一只皮毛雪白的小狐狸,但见这只狐狸正以可怜模样看着荀华,临空合扇,以扇柄轻敲狐狸脑袋,口中只恼道:“我家师傅可是你能看的?再看我便将你眼珠子挖下来!”此言一出,小狐狸再不敢看向荀华,只有些不安地轻颤着身子,临空复以扇柄敲它脑袋,这下力道不再温柔,直让小狐狸叫了一声,临空抬首,便见荀华正不满看着自己。“不知是何处闯来的东西,”临空冷笑,“你与我说说,你是师傅何人?”语罢,使力将它丢于地下,却不想竟冒一阵青烟,烟散过后,便见一孩童坐于地下,双目泛红,只现委屈可怜模样。孩童闻言,而后双手一撑,缓缓起身,随后便向着荀华哽咽唤道:“爹爹!”唤罢,行至荀华身前,双臂一展,似要荀华去抱他。荀华闻言一怔。自己何时有的孩子?莫不是也如临空一般,自己不过是忘了而已?只是……若果这孩子当真是自己的,那他娘又去了何处?想罢,荀华摇首轻叹,只暗道何必多想。随后便将孩童抱起。耳闻孩童可怜抽泣声,荀华不禁以手轻拍着他背,以作安抚,一下一下的,力道极其温柔,此时孩童再无哭声。临空于一旁瞧着自是心起恼怒,只是尚未及得言语,忽起敲门声响,随后而入一人,原是一点红童子正端粥食而来。将手中粥食置于几上,而后向着荀华弯腰笑唤:“主子。”唤罢,悄悄抬眸,便见他怀中正抱一小孩,童子不禁疑惑,这小孩是自何来?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临空,临空自知他目光何意,只轻哼一声,而后微带轻蔑道:“不知是哪儿来的畜生,竟说自己是师傅的孩子。”却是荀华听得恼怒,当下喝道:“住口!若你临空再多胡言,我便逐你出师门!”只是此言甫一出口,荀华心中忽起几分悔意,但见对面之人执着折扇的指关节泛白,向上看去便见那薄唇轻颤,眸中只余微微的不信微微的怨恨。无言半晌,忽听临空几声笑出,但见他唇角微翘,笑意苦涩,他并无多说几言,只缓缓将折扇合起,忽的,双膝跪落于地下,直让荀华一惊,随后便听临空垂眸淡言:“徒儿知错,还望师傅责罚。”那于荀华怀中的孩童听了临空这番言语,不由一笑,只笑得狡黠笑得得意,而后挣着要荀华放开自己,待得落到地下,他方幸灾乐祸般的大笑,荀华转脸看去不禁疑惑,却是未有问出口来,转回脸时,甫一入目的,便是那身红衣。“为师只望你平日不要多言。责罚么?抬脸。”荀华上前,待得临空缓缓抬起脸时,便是扬掌扇去,力道极大,竟是连着几下,这几下直扇得临空唇角红肿出血,虽是如此,可临空到底也未有出言求饶。只想起适才荀华那番言语,想起他说自己多言,随后临空不禁一笑,却是牵动唇角而后便觉一阵刺痛,他不由皱了皱眉,而后大笑:“师傅,你当真信他么?”他与他相识不止百年,自己又何曾听闻过荀华有一个孩子。“爹爹……”孩童闻言,自觉不安,当下便轻扯着荀华衣袖,满是可怜的眸子看着荀华。临空冷眼看着孩童佯装可怜模样,他不知这小孩究竟是自何而来,亦不知他为何缠上荀华,今晨时,那小孩张狂模样实让人厌恶,他临空向来待人温和,若非是他人待他不好,他也不会以恶言相对,或是去捉弄人。唇角处正隐隐作痛,临空抬手轻抚了抚,刺痛微麻感觉让临空不禁蹙眉,他知荀华这次定是生了怒气,若不然也不会使如此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