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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怔怔地看着他。“真的,我发誓。”课代表立刻摆出最恭悫的表情,抬头挺胸,温良恭俭让。“嗯……”周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严肃表态,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其实他本来也不知道该对裘臻说什么。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裘臻开口:“哪个……都是新世纪,恶心的同性恋也没什么。不是,我的意思是,同性恋一点都不恶心。”“嗯?”小周眨眨眼“哦,那个,有时候我也觉得,人是非常坚韧的动物,你努力伸展一下,是可以弯到指尖碰上脚丫的。很高兴你碰到了脚丫,由衷为你找到人生的第二种姿势而高兴。”周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什么跟什么啊?“你是在紧张还是故意卖萌?”“什么?”“没什么。我想说,你做了三天的心理建设,就是说服了自己不恐同么?”“不。我本来就不恐同。”我就是在郁闷我哪里比不上剑南春那个秃顶。“所以……你不觉得我跟老师搞在一起,很恶心么?很yin`荡,有伤风化,贱`人养的贱胚之类的?”这下轮到裘臻傻眼了。心中的白月光怎么这么说自己?作为周洋的资深视jian者,裘臻对有关他的那些流言蜚语其实了若指掌,但从不放在心上。有时候方雨沁凑过来抱怨自己的组员:“课代表,跟你说哦,周洋今天烦死了呀,又抄作业。你知道他家住在马斯南路那里的亭子间的吧?他做作业是在公用的厨房里做的来!”“为什么要跑去厨房做?”“因为他mama在房间里跟男的……哎呀裘臻你讨厌死了!明知故问”小姑娘害羞着跑开。裘臻摸摸鼻子。小周真可怜,如果早点跟我好上,我让他住我家,想在哪个房间做作业就在哪个房间做。他这个二了吧唧的脑子,再一次信马由缰到科尔沁大草原。不过在一干众人眼里,沉默的学习委员今天摸鼻子的样子依然帅翻了!你看方雨沁已经被电到教师门口了啊,随时随地耍帅一点都不在乎方雨沁的体力,真是要命。想到这里,裘臻突然抓住周洋的胳膊:“小周!你到我家来做作业吧!我帮你补课!”“啥?”周洋再一次对裘臻的跳跃思维表示佩服。“小周,你不是住的不方便么?你妈什么样我不在乎。她本来就长得漂亮,有的人就是天生桃花命,别人嫉妒罢了。至于剑南春,要么他胁迫你,要么你还没见到更好的男人。”裘臻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胸膛,“如果是前者,我想办法保护你。如果是后者……咳咳……你跟他真的不合适。”眼前这个高高的、不怎么跟他说话的学习委员,逆着光,抓着他的胳膊,在看到自己和班主任的丑事之后信誓旦旦地说,我想办法保护你,去我家做作业吧。周洋此刻突然想起去年春天,和唯一的朋友偷偷翘课跑去公园,看到了一大片的桃花树,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花瓣被风吹得给天空换了个颜色,感觉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没有逼仄的过道,四家人家公用的卫生间,精斑斑驳的床单,邻里恶毒的传言。他叼着的烟都不敢吸,生怕动一下,这个幸福空间就挟着绮丽的花瓣飞快逃走了。似乎自己是个武陵人,缘着梦行,忘路远近,水摇水中影,忽逢桃花林。上课铃刺耳地响起,学习委员专注地看着自己,一脸期待。周洋的耳朵突然窜起一溜红,他突兀地转移了视线,轻声开口:“他强迫我的。”裘臻心里悬了三天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谢天谢地!课代表对着周洋笑得比桃花还灿烂。这就是一个天然大新闻!憋了两年的处男向人生的高`潮迈进了一大步,虽然过程很伤痛。上午请假并不是逃避,裘臻确实由于长吁短叹胸闷气短,半夜三点愁得在阳台看星星而轻微感冒,一点都不用心虚。周五晚上,气得失眠一宿。周六,伤心二十四小时。周日,终于缓了过来之后,白月光那个撩人的样子令他不分场合勃`起,梦遗得就跟尿床一样。倒是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周洋好。“小周,你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看看?”“今天?明天吧。”“好的好的,我也觉得进展地太快了。”周洋再次笑出声。3何思衡一口酒喷了出来。“meimei,你发春啦?”作为周洋唯一的朋友,他听完整个事件叙述之后,对这位从天而降的新朋友非常不满意,“你不是只喜欢你们数学课老师吗?怎么课代表也不放过了。”周洋嫌弃地看着他,有点不想搭理。“他是个好人,看到我那副样子也不嫌弃我,简直神了。”“就是因为这样来路不明才应该特别注意!”阿横拿筷子敲敲桌面,突然,他愣住了,傻在哪里半天没回过神来。“你……你刚刚说……你被那秃顶搞了?!”周洋已经彻底不想搭理他。“是啊是啊,被秃顶搞了。搞了一个月了,每个礼拜五趁着职工大会没有人的时候。”阿横定在那里,那口酒一下子咽不下去。他和周洋是打架认识的。何思衡,自诩浦东扛把子,整天混迹于烧烤摊顶着自封的小王子头衔抢占黄金位置。这样一个脑子缺弦的,被人追着揍是常有的事,一点也不稀奇。那天他跟朋友吹喇叭吹嗨了,冲着隔壁桌一个长头发的妞吹口哨“meimei,哥请你跳支舞!”话音刚落立刻被十八个彪形大汉团团围住。废话,那长头发六月的天还穿着貂,必定是大哥的女人。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何思衡活该被人揍。他“嗷”的一声拔腿就跑,在弯弯曲曲的狭窄里弄里抱头鼠窜,一下子就撞上了拎着书包回家的周洋。“兄弟!救命!”小王子夸张的表情深深感染了周洋,周洋也不知道哪蹦出来的肾上腺素,瞅了眼逐渐逼近的大汉们,脑子一热拽着何思衡就往弄堂最七拐八弯的方向跑去。“他们跑……跑得太快了,我……我跑不动了。”何思衡已经喘成狗。“跑不动……只能打了。”妈的再跑就跑到我家门口了!周洋深吸一口气,猛得一个停步闪到旁边一条岔道上,等着大汉经过抡起书包就往下砸。书包里装了一本朗文字典,他早就已经背出了一包火。何思衡看着周洋手起包落一个大汉应声倒下,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直接就想叫大哥。只听见周洋深呼吸,气沉丹田一声喊:“张家姆妈!你家里遭小偷了!”整条弄堂炸开。最有势力的战士们被这声吆喝惊动,以张家姆妈为首气势汹汹地奔了出来:“撒宁啊!小偷在哪里啊!”“哦哟!怎么这么多陌生男人啊!要命咯!保安!保安死掉啦!”李家姆妈是张家姆妈的牌搭子,嗓门高得堪比周璇,吵起架来是整条弄堂有名的。“侬撒宁啊!”抱着猫的王阿婆一下子动怒了,闯到我老太婆的水门汀上一副凶相,简直昏头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