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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幕降临,时间已经很晚了,希尔德却毫无困意,也许是因为他年轻精力十足,也许是这次面对的是超乎想象的职业杀手,不管哪种原因都不禁让他有些亢奋。瑞普利又倒了一杯咖啡,今晚他们准备通宵奋战了,皮尔逊·墨菲虽然是个人渣,但在公众面前好歹也慈善过一阵子。现在关心他死因的人多得数不清,媒体每天都在念叨他的名字,简直把他当成了什么大人物。希尔德把那本拍品目录又重新搬出来,对着当时记录下来的失踪物品做记录,按照瑞普利的要求去逐一调查。当他打开抽屉想要找找记事本时,却在第一层发现一本推理。希尔德会心一笑。“你又在傻笑什么?”“我马上就干活。”希尔德连忙说,“想起一些开心的事,这个案子要是结束了,我们会有假期吧。”“那你得祈祷这个案子结束了没有别的案子发生。”瑞普利没好气地说,“别多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真该去开个餐馆。”“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如果我开了餐馆,一定给你留一个专座。”“什么样的餐馆?”“不会太大,最多四五张桌子,能让你安安静静想案子的地方。”“多谢了。”“别客气。”希尔德从抽屉里拿出记事本,开始专心工作。第20章新委托杀手们再次回到中介人的会客室,坐在那张还算舒适的长沙发里。麦克的脸上有几处擦伤,是手雷爆炸的瞬间他冲出房门时不慎被碎片划伤的,不过最深的一道伤口也很浅,只贴了一张创可贴。艾伦的撞伤要严重一点,只是表面看不见。露比没有去留意他们脸上或身上的伤势,目光对着麦克的右手瞟了一眼。“‘手表’不错,为什么戴在手背上。”麦克手上的咬痕仍清晰可见,他微笑着说:“看时间方便。”“说的也是,有人总是缺乏时间观念。”露比破天荒地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回到座椅上说:“很久没有见你们这么狼狈了,上一次闹得鸡飞狗跳是什么时候?是不是萨德·玛利亚的暴君?”“你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嘲笑我们有多狼狈吗?”“当然不是。”露比说,“委托细节要当面谈,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可看到你们这样还是让我有点意外。”“说说新委托的事吧。”麦克说,“这个委托是不是有点不寻常。”“要说不寻常,恐怕就是委托金比较高,其他倒也没什么。”露比说,“无非是一个黑帮的重要人物,和以前的工作差不了多少,黑帮老大你们干掉不少了。”“其中没有什么陷阱吗?”“陷阱是指什么?”“你说过那个居心叵测的杀手利用委托暗杀其他杀手,告诫我们不要轻易接活,可现在却出尔反尔一个又一个地接受委托。”艾伦说,“你自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没觉得。”露比说,“那些杀手确实是死在某人手里,或许,如你们所说的,在皮尔逊·墨菲的别墅里遇到了‘他’,但你们也算是正面交手了是吧。”“可以这么说。”“谁先开的枪?”“我。”艾伦说,“我没有选择。”“你当然有,你选择了开枪。”露比说,“据我所知,‘他’是个喜欢隐秘行动的杀手,如果你们见到了他,他就无法像杀死其他杀手那样出其不意地杀死你们,更何况你们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这又不是在下棋。”“如果你们看清当时的情况,掉头就走,事情会简单得多。”“你是让我们夹着尾巴逃走?”“这怎么能叫逃走呢?”露比说,“这叫提前下班,工作结束了,为什么不走?”艾伦看着他,然后转头向麦克求助:“我词穷了,你怎么说。”“我还是想听听新委托是怎么回事。”露比对艾伦说:“好好跟着学,这才是专业。”他不等对方辩驳就扔了一叠资料过去,第一页夹着张相当古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眼神阴鸷,神情冷酷的男人。可以看出照片拍摄于几十年前,当时还没有彩色相机。“这个人就是巴尔德里奇·邓肯,也是这次委托任务的目标,照片上他才25岁,可是已经满手鲜血,杀了不少家族中反对他的长辈。不过近年来他身体欠佳,应该是早年经历了太多的杀戮,有好几次都身受重伤差点丧命,这对他的健康造成了很坏的影响。”“等等。”艾伦说,“巴尔德里奇·邓肯就是你上次说的当年借高利贷给杰拉德祖父做假货生意,现在利滚利滚成了天文数字又想讹回来的那个老家伙?”“看来我一直跟你说要有教养是白费功夫了,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了样。”“我说的不对?”艾伦问麦克。“很对。”麦克说,“不过你也可以说,是那个和杰拉德珠宝公司有债务关系的巴尔德里奇·邓肯。”露比说:“这个委托要是能完成,你们被炸掉的那栋房子就根本不值一提了。邓肯家族最近倒霉事不断,整个家族的人都在东奔西走,一个躺在床上等死的老头子,就像只蚂蚁一样好对付。”“我要带一瓶杀虫剂去吗?”“随你,我觉得一瓶杀虫剂也足够了。说不定你半夜站在他床前轻声对着他耳边说一声你好,他就被自己的痰噎死了呢,这钱多好赚啊。”“听起来好像随便谁都能赚这笔钱,你为什么不一个人独吞。”“麦克加入后我们说好的,一个人的工作,钱对半分,两个人的工作分三份,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皮尔逊·墨菲和这一次的委托我都可以算你们两个人的钱,还有什么不满意?”麦克说:“这件事会不会有点太凑巧了?”“你是说罗德尼·邓肯刚找人炸掉了你们的房子,就立刻有人委托要对付老邓肯?”“是的,我想知道委托人是谁?”“委托人?”露比停顿了一下,目光忽然转开了,对着墙上的钟看了一眼说:“今天是星期几?”“星期五。”“我忘了告诉你们,这个任务不像杀皮尔逊·墨菲那么宽松,委托人给了一段很自由的时间让你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