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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就喊累,平时太宠你了。”郭骁笑着卷苏路湿嗒嗒的头发。“……你还宠别的谁没?”一侧身,眯着眼睛揽住郭骁腰。“没啊。”“说真话。”“怎么了你?丁一又念情书听了?”苏路喷笑着掐手下的腰,“你和骆怡……”“听说什么了?”郭骁眉尖一皱。“总有些事情才会被说吧?”苏崽子嬉皮笑脸,暗底狠拔无辜的青青绿草。“恩……她对我有意思,但我没怎么,真的,不过故意制造暧昧。”“你他妈心理扭曲!”什么有意思没意思,总之就是纠缠不清,苏路心底汩汩的冒不舒服。“你懂什么啊,学生会里一年级的就我和她,主席马上就大四该退了,我现在情势这么好……而且她在中文系特受重视,文理两院如果能成立团总支……”“政治联姻?”苏路鄙夷的松开郭骁的腰,坐起身冷笑。“打住,不谈。”郭骁耸肩。“那你对骆怡本人呢?真没一点动心?”“我只……”“不许骗我。”“……好,说实话,这么优秀的女生,但凡个男的,都有些心痒把!”郭骁些许赌气,些许真心,些许烦躁,摔开空瓶。草地不平整,稀稀拉拉刺的苏路身下发疼。“也对,”他轻松地笑,“我该回去了,有事找阿田呢。”“什么事?”郭骁不动弹,闪着眼神问。“泡马子,最近我被这班长的活儿坑的忙死,多久没玩了。”“你给我回来!”紧扣住手腕,郭骁豪不掩盖怒火,“不跟你说了没对她怎么吗,你要我说真话,成,我说,那你鬼闹什么德行,有劲是不?”“你语无伦次了,该吃药了,”苏路笑嘻嘻挥开,“你看上哪个娘们我可高兴了,真的,早烦你心思全砸我身上的rou麻劲了,我们都是正常人吧,你该找女的,我也该,我给你说,我两是玩儿,玩儿懂不懂,玩儿没傻了吧叽放心进来的。”“别逼我揍你,说什么!”“你说我说什么?你想泡我,我就让你泡,尝尝和男生搅一块儿什么滋味……”郭骁脸色铁青。“……是挺开心快活,但过了瘾就算,迟早一拍两散找女朋友,郭骁,我讲真的。”“说谎。”郭骁牙缝挤出两个字。“我没!”苏路突然就烦了,扯高嗓子嚷,“我利用你呢!”拽紧了苏路不让逃,伸手狠狠一耳光,“再敢说一遍!”“我利用你呢!”脸颊红成桃子,眶着眼泪死嚷。郭骁兽性的怒火烧昏,一拳砸出去,全然拼命的架势,苏路不躲不闪的摔在地上,“我利用你呢!打死了也是利用你!”赤红了眼,跌撞的扑过去扯苏路起来,苏路皱紧眉褶哀声痛叫,郭骁才闪神发现脚上的钉鞋刺破了他手背。血迹清晰流过苏路的连心十指,郭骁憋起嘴角的表情就想要哭出来,跪下来扶却被狠狠推开,苏路边跑边呛着哭音嚷,“不许碰我,王八蛋,我爹都没扇过我!”郭骁站起来就追,却腿跟一软,堪堪跌倒。呼吸困难,张大嘴都喘不出气。心口很疼,郭骁对准自己狠抡一巴掌,“他骗你呢,别相信……他骗你呢,他是生气了……不许相信他的话。”“……他骗你呢…………别相信……”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呤呤地响,“……喂?”行尸走rou的接起来。“郭骁?”那头传来阿田焦急的嚷嚷,“你在哪儿?赶紧来保健室!苏路摔河里,晕了!”第六章是男人吧?是男人就给我他妈把头抬起来,被甩了又怎样,被甩了就不活啊!就算被甩了,也不欺负他,也不针对他,也不忽视他,也不难为他。我开不开心,与他无关。他开不开心,与我有关。****真倒了八老辈子血霉!!身为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精神物质两文明齐抓共管的花花公子,阿田绝不信奉迷信,当然……小声说,除了盲目坚信自己是天下地上第一帅。但他有致命的弱点——但凡和他哥黏黏乎乎怵一块儿时发生的丁点儿事,他都会揣摩着吉祥或不利的钻上半宿牛角尖。好容易安顿落水英雄,送走医务老师,“砰”——门被十六代祖宗世仇般踹开,郭骁满脸血渣子血痕地跌撞进来。“他怎样了?”嘴唇也不知是咬破了还跌破了,全是青白的惨印子。“你怎样了?满脸臭豆腐炸番茄酱的开涮。”阿田皱紧眉头,酒精棉扔过去,转头抓住韩韩往身后藏。他哥见不得血,是9岁那件事落下的病根,虽说时过境迁,小腿肚只留了半朵妖艳的月牙梅花,但韩韩晕血的苍白脸色,必能扎得阿田心腔肝脏刀刀夺命。“啊?澳……没事儿。”郭骁无所谓的捞捞脸颊,“路上跑急了,摔一跟头。”说着就往里间走,看见苏路在被窝里裹成花卷,强打精神转身笑,“幸好只是蹭到石头,要如果摊上路边一陀……”“闭嘴!让不让人待会吃饭啊?”推韩韩坐下,阿田跟进里屋。郭骁心不在焉地一笑,看着苏路死闭眼睛,嘴角憋的委屈样,想摸,又不敢,“他醒着没?怎会摔河里?是不是有谁推的?医生呢,怎么讲?”阿田瞧着脏不啦叽的两人没好气,“晕睡着呢,捞起来时就不清醒了。都不晓得心眼蒙上柴油几号,刚出寝室楼就瞧见他挥着膀子一路傻跑,我还以为是在为跑两百米练脚头,想说苏路你索性扒了衣服光身子跑才及得上我帅呢,就瞅着觉不对劲了,他哪是跑啊,压跟就在发颠,闭着眼睛没准劲的疯窜,眼看前头是河他大爷眼缝都不开一条,我急了就忙喊苏路你干吗呢!他倒是听见了,被震了睁眼,可脚上来不及啊,河畔那情人石一磕,嘭咚就下去了。”郭骁这次“敖”的一声,抚了下苏路的头发。阿田皱眉低声咕哝,rou麻给谁看啊,好歹也含蓄点,“我还真没吓唬成这样过,算百米跳水呢还是投河自尽,一猛子扎进去就呛得浮不起来,幸好顺路有几个哥们,好死癞活的把他给扛过来,医生刚走,说呛了些水,不很要紧,但手上的伤口被泥污感染,咱那河多脏啊,晚些可能会起低烧,其他就没大碍了。”郭骁轻拉开被角,苏路手背上缠着厚厚几圈纱布,拍拍那滚圆的焖猪蹄子,哑哑的又“熬”了一声。“他手上那些个鞋钉,是被你给划的吧?”阿田狐疑,郭骁惨兮兮只能强笑,“我说呢,这小子也忒能记仇了,一路把他扛过来,七窍晕了六斗半,偏还不停咕哝郭骁你别当我好欺负,垃圾叛徒,下回同归于尽……要有力气准就把你扔河里省事儿了。”郭骁疲倦的撸把脸。“对了,”叨咕一通,交待清楚了苏同志的革命遗言,阿田总算想起正事,“明儿运动会,苏路有一堆事得干,这班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