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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在掌握之中。悄悄运力在右手上,我以手为刀往他项上狠狠砍去,他连哼都未哼出一声,就直径倒在地上,只有身体摔在地面上时发出一声闷响。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唾液。此地不宜久留,再不离开,怕就再也不能脱身。沿原路小心出营,一路倒也颇为顺畅,只是走出不到一里,就看见地上有一具尸体俯趴在一处草丛中,这是来时绝对没有看到的,我心脏一阵乱跳。上前仔细打量,看衣饰不是司徒和华五,应该是敌方的人。不过方才那人既然说已经派出人马追赶,他们估计也是身陷危急之中。我虽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件事情上帮上多少忙,但多一个人,总是好些。我将那尸体手中的刀取下,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迹,如果华五他们要逃,应该也是往赤烽的方向,我一边祈祷着他们的平安,一边往前奔去。第十五章一路过来,大约看见了五六具尸体,我的感觉越来越不详——华五的手段我是不知道,不过以过去相处得知,他肯定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司徒就算有些功夫,现在也是深受重伤。不知他们这种状态之下,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不过这些尸体,都不是他们,让我在恐惧中微微有了一些安慰。前方不远就是赤烽所在之处,我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你伤了我们这么多弟兄,想逃,没那么简单!”一个底气显然不足带着恐惧但却又夹着些许洋洋自得的陌生声音传来——看来我是追到了司徒他们。既然这人如此说,可见他们……还活着。还没有走到近前,我已经在微微的晨光中看见了司徒,他半跪在一圈尸体中央,用一柄剑支撑着身体,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血浸透。他的头发散披下来,挡住了他的脸。虽然已是这种狼狈状态,他身上依然有一种如同被逼上绝境的孤狼一般的摄人杀气,这怕也是那仅存的爻兵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我心猛的一沉。因为我看见了在那圈尸体之中,有着华五残缺的尸首。这样一来,我这一夜所作的一切努力,岂非全无意义?华五,他还是死了……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狱中醒来时那关切的半碗水,去赴宴说要给我带回珍馐时的兴奋,提到他女人时候眼底的那抹温柔以及脸上浮起的红晕,以及说不要半路逃离坚持要盗取敌方兵符的坚决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眼前这具尸首之上……一切的一切,只变作了这一团死rou。你到底,是为何这样做?那爻兵显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不过这一片静寂的时刻,一举一动造成的声响都可能引起他对我的注意,我握紧了手中的刀,屏气凝神注意眼前事态的发展。司徒在此刻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了我的视线,他先是一愣,旋即脸上露出了了然和平静的表情。也就恰是在这一刻,那个爻兵猛扑上去,眼看那手中的大刀就要落到司徒头上。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cao起手中的刀,便向那爻兵投掷过去。显然这爻兵的速度快不过大刀,那柄刀从他背后没入,穿胸而出。那爻兵瞪大了眼,鲜血喷薄而出,显然是活不了了,不过他的身体因为惯性,依然往前砍去,司徒侧身一躲,用手中的剑勉强格开对方的刀刃,自己身体却失去支撑,倾倒在地,那爻兵的尸体也紧跟着压于他身上。我掷出刀时没有意识到,文焱甲居然有这样的怪力,我只不过是想分散那爻兵的注意,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轻易置他于死地。司徒显然已经力尽,只任那尸首压在他身上,连推开也做不到。我急忙上前拉开那尸体,将他扶了起来。时间已经不多,再拖延下去,敌方若再派出人马,我们两人必死无疑,我将他背在肩上,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未长好的伤口纷纷迸开,就往赤烽那方向疾奔而去。赤烽果然不愧是名驹,背负我们两个成年男子速度一点不减,只是司徒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就连嘴唇也看不出一丝血色,他的眼光也有些涣散,我怕他撑不到回城,咬牙一夹马腹,将赤烽催得更快些。司徒有些松散的衣领之间,可以看见星星点点青紫淤痕,我非未经历过男女情爱,岂会不知那是什么。他果然和那个燕玮有些瓜葛,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和对方zuoai的过程中,在男人最为无抵抗力那一刻痛下杀手。因为我察看燕玮的尸体时,发现他身上的衣衫只是披了上去,衣衫下面却是赤裸。我想起之前沈逸风对司徒那带着提示性的语句和若有所思的眼神,难道关于司徒和燕玮之间的事情,他早有所知?二十里并不是很远的距离,不过还在我思索的时候,身后有隆隆的声音传来。我不敢放慢速度,只微微转过头去看。地平线上一片黑点,如果没有猜错,敌军已经追杀而至。只是捉拿我们二人,如此大费周章,值得么?不过司徒是城主,拿回去大抵会起到振奋军心的作用,缓和大将被杀的恐慌。我苦笑,想来我不过是那被殃及的池鱼。东宛城已在视线所及之处,我们应该赶的及。身后“得得”的马蹄声渐渐接近,看来是一人单骑。对方遥遥的呼喊道:“你是何人,居然杀我主帅。”这宏亮的声音,我不久之前才在燕玮的营帐中听到过,让人不得不感慨冤家路窄。来人是那个被我调戏外加摆了一道的青年将领,没想到他受到我那样重击之下,居然能如此迅速的恢复神志,果然也不是简单人物。我连头也不敢回,只更催动身下的赤烽,但毕竟赤烽身负两人,那青年将领的座骑显然也非凡品,赤烽的速度自然落了下风,只听马蹄声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在节节缩短。难道竟然是天要亡我?第十六章我现在是手无寸铁,就是有,在这飞奔的马身上,怀中还抱着一个昏迷中的人,保持不落马已是很难得,要再做什么反抗挣扎,可以说几乎不可能。我唯有更紧的抱住司徒,伏在马上,盼望那微乎其微的奇迹出现。“你若停下,我饶你不死。”那人声音似乎已近在咫尺,但我作为杀燕玮的凶嫌,就是用脚丫想也知道,被捕获只有死路一条,司徒的身份就更不必说,如果我相信了他的话,我岂不是比猪还笨?赤烽终于被追上,我一侧头,看见那人的坐骑在我左后方大约一米左右的距离,而他手中,cao着一柄长度超过六尺的成人拳头粗细的银枪,那看上去就很沉得吓人的兵刃,在他手里竟如同小孩的玩具一般。如今他只要轻易一挑,就能把我连带司徒掀下马去,在这种速度下落马,若是我一人大约可以保得不伤,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