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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头摔下来一头砸到地上,面色扭曲地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哼哼,爬都爬不起来!呛咳了几声之后,他竟是哇地吐出一口带血的痰,里头还有两颗碎牙!颤抖地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血,他眼白一翻,非常直接地晕了过去!刀疤脸这算是见识了陈晟超凡的战斗力,顿时变了脸色。他丢下晕倒的小光头不管,眼神阴鸷地将腰里一把折叠弹簧刀摸了出来,蹦地弹出锋利的刀刃。陈晟坐在原位森然不动,冰冷的目光戒备地随着他动作,手指看似紧张地掐着枕头,其实是在摸索下面那樽啤酒瓶。然后他在刀疤脸恶狗一般扑过来的时候,一手拽起被子冲他挥了过去!趁对方遭到阻隔、攻击偏离方向,他翻身敏捷地躲开,另一手摸出枕头下的玻璃瓶,当头一脑袋拍下!“啪哗——!”酒瓶登时破裂四溅,只余了半截瓶管在陈晟手里。刀疤脸满头是血,一声未吭地就倒了下去,被陈晟一脚踹下床,死狗一般摔在床边,不动了。陈晟低低地喘着气,转头看向仍然趴在电视机下的小光头。小光头也是死狗一般一动不动。轻松快速地解决了两个小贼,他却不敢放松警惕,一手仍然抓着那瓶管,他起身去按床头的通话器,想把左轶叫回来收拾残局。通话器那头传来哔——哔——的忙音,然后一个机械的女声响起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哔一声之后留下您的留言。”“喂,变态……”陈晟刚开口说了一句,就扭头一把将手里破碎的瓶管捅了出去!扑上来偷袭的小光头被他划中了手臂,鲜血登时喷溅出来!小光头手里的小刀哐当落地,惨叫着被他再次一脚蹬出,笔直地摔在了跑步机上,再次跌了个头破血流!陈晟喘着粗气刚要接着说话,突然听见“碰!”一声重响。他后脑剧痛,木头的碎块从他眼前掉落、跌到床上。他喉咙里痛楚地闷哼出一声,手指挣扎着从通话器上抠过,又无力地垂了下去。满头是血的刀疤脸,又抡起手里的木头板凳碎块,狠狠地砸向了通话器!“碰哗!”将那一堆残渣统统扔到地上。他狠狠地擦了擦眼角的血,满怀怨毒地看着晕死在床上的陈晟。“麻痹的兔儿爷,老子今天干不死你……”他神情阴森地四下环顾,企图找个能弄死陈晟的物件。目光扫过床头柜上另外一瓶没被享用过的啤酒,他眼神一暗,扭头对起步机上挣扎扑腾的小光头道,“起来!教你怎么cao屁眼儿!”17半夜不堵车,左轶只花十几分钟就赶到医院,昏迷的病人已经送进手术室,亟待开颅。手术区禁用手机,他一边往消毒室走一边把公文包递给迎上来帮忙的护士,“帮我关掉手机。”幸而开了小骨窗之后,发现血肿状况并没有预计中那么严重。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一个多小时后病人就被推了出来,左轶一边接过护士递来的毛巾擦汗一边拦住匆匆路过的女医生,“曲医生,还有什么病人?”“没事没事,有我在!你快回去休息!”女医生豪爽地一挥手,快步走了。“左医生,你的包。”护士在后头招呼。左轶聚精会神地盯了几十分钟显微镜,此时松懈下来,立刻开始头晕。头重脚轻地靠着医院的白墙,他一手拿着公文包,低头开手机。叮咚一条提示短信弹出来,竟然还是家里通话器那个号码。太阳xue弹跳着微微疼痛,他有些激动地接通语音信箱,并且猜测陈晟喝完了酒,要命令他再多带一些回去。话筒那边一开始是低低的喘息声,“喂,变态……”“碰!”陈晟的闷哼,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碰哗!”“滋滋滋……”通话器似乎遭到破坏,话筒里一阵乱音,隐约一个陌生的声音,“麻痹的兔儿爷……干不死……”然后戛然而止!左轶脸色惨白地抓着手机,公文包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夜半少人的医院走廊,分外刺耳。“怎么了?”一个护士探头问,然后惊叫起来,“左医生?哎!哎你的包!”她眼睁睁看着左轶丢下包没管,狂风骤雨一般地消失在了楼梯口!他等不了电梯,一路横冲直撞地飞奔下四楼!在医院门口揪住了一位刚刚拦住出租车的中年男子,一把丢开,自己挤进车去关了门!险些摔到地上的男人拍着车窗破口大骂,司机也很不高兴,看他穿着个白大褂,“哎,医生,人家先来……”“XX小区,出急诊!开车!”左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声音颤抖,眼神像被炼狱的烈火烧灼过、带着被腐蚀的血红与疯狂、阴森得吓人。司机被他吓得情不自禁哆嗦,又见他好像真的有急事,急忙把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路滴滴按着喇叭往前冲。等红灯的时候他偷偷往后看,就发现这个面目铁青的男人在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电话,另一手狠狠掐进座垫,几乎要把他那座椅套抠出几个洞来!司机倍感心疼,又不敢出声去惹他——这医生瞧起来像是要吃人!左轶打了几十个电话都不通,手脚都开始筛糠一般颤抖,迅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回事……谁在他家里……谁在砸东西……那个陌生的声音是谁……陈晟出什么事了!!他猛然回忆起刚才语音信箱里报的通话时间,这个电话是二十分钟前打的……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他颤抖着手想换号码报警,手指却僵硬哆嗦到不受控制,根本按不下键盘。他不怕警察来了将他一起铐进局里,只怕警察去得比他还迟!十几分钟的车程漫长得好像一场凌迟,要一点一点刮尽九百九十九刀,才肯让人断气。他伸手死死地抓住了车门的扳手,强忍着不让自己将它反方向拧断。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刚一落停,他就导弹一般弹射了出去!“哎!哎钱还没给!哎!”司机眼睁睁地看着他三两秒内就消失在视线里,彻底地傻了眼。那头的左轶在为营救俘虏而午夜狂奔,这头的陈晟在为保卫屁眼而浴血奋战。这修辞用得不怎么夸张,他是真的在浴血——刀疤脸趁他晕迷,把他那手脚的铁链收短,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就把那砸破的半截瓶管捅进了他后xue里。尖锐的玻璃碎片划伤肠壁,生生地把他痛醒了。他怒吼着挣扎,狂愤似一只被套住的野狮,随时有可能挣脱束缚,咬断袭击者的喉咙!刀疤脸情不自禁地就被他吓退了几步,手里染了血的破瓶管掉在地上。然后他强自镇定地把吓得要逃出去的小光头抓了回来,命令小光头扳住陈晟上下扑腾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