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书迷正在阅读:[鲜网版]小女婿(rou)、晴暄小扎(NProu)、暗涌、色放(rou)、[综英美]到底谁是我爸爸、邻江南+小舅子+弃不悔+指间沙、卑微爱、老师,请躺好(rou)、强制爱,被哥哥卖个他的上司、编辑部那些事儿
说,相比走动招待什么的,臣更宁愿日日值宿外庭。”朕竟然从他这话里听出了几分哀怨,不由颇为新奇。“朕以为,有成打的人时刻准备踏破谢府的门槛?”谢镜愚颔首承认。“那正是难熬之处,陛下。”瞧他犯愁地蹙着个眉,朕忍不住想笑,但最后还是憋住了。“要是诸臣知道你如此想,你肯定得背个不识好歹的名声——有宴不饮,偏生要做事,不是傻子才会干么?”见朕不以为然地打趣,谢镜愚又叹了口气。“陛下实有不知。”他解释道,“虽说臣不愁没人交游,但他们大都有所思也有所求。一个两个还好,十个八个乃至百个八十个,便是臣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过来啊!”他这么说,不由令朕又想起了上巳日的曲水桥,顿时深有体会。“这个朕真是爱莫能助了。”谢镜愚可能听出来了,颇有意见。“陛下这是打算看臣笑话么?”“绝对没有的事!”朕赶紧摆手,心道就算有也万万不能承认,“也不是所有人,对不对?至少党将军不几日就回京了。”听到党和的名字,谢镜愚面色稍稍好转。“是,臣也有所耳闻。而且臣还听闻,今年边疆安宁,诸位在外的将领都给陛下带了不少好物。”说到礼物什么的,能让朕打从心底里喜欢的真不多,甚至可谓极少。此时听他这么说,朕也没当回事。“那看来今年能过个好年了。”顿了顿,朕又补充:“瞧瞧明年回纥什么动静。他稍一动咱们就动;要是他们不动,就让张继自己和姜瀚宁磨银子去。”谢镜愚微微睁大眼睛。“张尚书要银子也是修大运河,陛下为何不帮他要?”“朕怕他银子来得太容易,花出去也跟着太轻易!”朕轻哼一声,“户部攒银子可不容易,每钱每分都要用在实处!况且,朕瞧着,张继很愿意和姜卿讨价还价,朕也不好影响他的乐趣。”如果说户部攒钱不容易是事实的话,后头就完全是朕在胡扯了。谢镜愚听得忍俊不禁,频频摇头:“臣现在才知道,张尚书太不容易。”这话说得,朕就不乐意了。“你站张继还站朕啊?”朕佯怒道。谢镜愚向来乖觉,立马见好就收。“当然是陛下。”而后他瞧了瞧桌边宫纱立灯,“怕是快要到子时……若是陛下不将歇,明日早朝就该困倦至极了。”时辰确实不早,朕挑了挑眉。“那你陪朕睡?”虽然这话似乎是个问句,但其中根本没有疑问语气。谢镜愚听得出来,顿时有几分惶恐:“龙床臣可上不得。”朕真的、真的没法克制住自己瞪他。真龙天子你都敢上了,还差一张床么?作者有话要说:诶嘿嘿~第79章虽然朕觉得这真不是个事儿,但显然谢镜愚脑袋里还牢牢记着那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死活不愿意。最后见朕真要发怒了,他才勉勉强强地和衣而卧,似乎准备时刻起身。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再者早朝确实要考虑,朕就没继续要求他——反正他的抵抗是注定徒劳无功的,朕之后还有得是机会。一觉十分香甜。快要醒的时候,朕模模糊糊地想,偌大龙床上再添一人也不错。但朕真正清醒也是因为多出来的人——原本揽着朕的谢镜愚突然坐起,脸上睡意未退,却带着异常的紧张。“……怎么了?”朕下意识地问,也跟着起了身。谢镜愚没立刻回答,而是侧耳望向门外。见他如此,朕不免也认真听了听——有靠近的脚步声,听那熟悉的节奏,是刘瑾不会错。老内侍颤颤巍巍地进了门,照旧在屏风外停住,语调同样一成不变:“陛下,寅时过正了。”“知道了,朕这就起来。”朕扬声应道。听得回复,屏风上的影子又逐渐远去。等确定刘瑾已经去准备一干洗漱用品,朕才笑谢镜愚:“刘瑾也能把你吓成这样?”谢镜愚却没被朕逗乐。“这下糟了,”他绷着俊脸,颇为头疼的模样,“臣原本打算躺一躺就起来,结果居然真睡着了……”朕没忍住扬眉。原来昨夜谢镜愚的妥协底线是这个?躺到朕睡着、再自己偷摸起身?“现在又如何?”“现在服侍陛下的宫人都起了,臣怎么避人耳目地离开陛下的寝殿?”谢镜愚持续犯愁。必须得说,这个担忧很实际。朕平素都是此时起床,承庆殿内外当然都是人。但是……“为什么要避人耳目?”朕反问,又提了点声音唤道:“刘瑾!”随即一阵颠儿颠儿的脚步声。“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朕昨日与谢相下棋至深夜,不意倦极而睡。”朕道,根本不把谢镜愚试图阻止朕的动作当回事,“给朕准备的东西再给谢相准备一份,早膳也是。”屏风外的人影顿了顿。“老奴明白。”这句说完之后不久,外头便又是一阵忙乱之声。事情已成定局,谢镜愚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朕。“即便臣有幸被陛下留宿宫中,也该在偏殿就寝。今日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你不懂,”朕摆摆手,“如今情形,遮遮掩掩才更像有秘密。还不如坦荡点放明面上说呢!到时候传出去,也是君臣夜棋正酣、以至抵足而眠,搞不好还是一则佳话!”谢镜愚张了张嘴,显然想要反驳。但朕说的都是事实,他只能认输。“陛下说得极是。”“这就对了。”朕故作轻佻地摸了摸他的脸,“准备早朝,别想太多。”见朕这时候还有心情调戏他,谢镜愚简直哭笑不得。“陛下……”他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只能起身,顺手掸了掸外袍的褶皱。朕也起了床。见他一下子就盯着朕身上的中衣瞧,朕忍不住又打趣:“怎么,谢相还想给朕穿衣不成?”“臣确实很想。但若是臣真这么干,刘内侍怕是什么也知道了。”谢镜愚认真回答,竟然有点遗憾。前一刻还小心翼翼,后一刻就忍不住了,朕没忍住腹诽他。“得啦,朕和你开玩笑呢。你的心意,朕心领就是了。”这时候,刘瑾的脚步声又回来了。“陛下,都安排妥当了。”他的声音较之前谨慎了不少,“老奴进来服侍陛下?”朕朝谢镜愚点了点头,他会意,随即走出屏风。刘瑾跟着进来,像往常一样为朕换衣穿衣。但朕看得出,刘瑾的眼皮垂得太低了——昨晚确实没发生什么,朕身上根本没有可疑痕迹,他似乎暗自松了口气。但套上两边长袖、转过一个方向,他的身体立即僵住片刻。朕比刘瑾高,很容易发现这点异常,便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