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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陈甜甜很快就醒了,被周阿姨抱出来的,头发睡的有点乱。看到岑鸢了,又嚷着要她抱。岑鸢笑着过去抱她,柔声问道:“甜甜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想了好久的怀抱,陈甜甜似乎怕她会走一样,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袖子:“有听话的。”岑鸢用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周阿姨拿着刚冲好的感冒冲剂过来,故意和岑鸢告状:“药都不肯喝,还说自己听话呢。”像是为了证明给岑鸢看,自己真的很听话,她主动把药碗接过来,自己咕咚咕咚喝完了。小孩的感冒冲剂不算苦,甚至有股甜味,但甜的很奇怪。总之味道不算好,所以陈甜甜痛苦的靠在岑鸢怀里。后者垂眸轻笑,动作温柔的替她嘴边残留的药汁擦去。还不忘夸她:“甜甜真听话。”陈甜甜小心翼翼的问她:“我听话的话,mama可以不走了吗?”岑鸢愣了一会,摸了摸她的脸:“可是这里已经不是mama的家了。”陈甜甜急忙说:“是mama的家,mama的房间还留着呢!我昨天晚上看到爸爸从那里出来,爸爸肯定也想mama了!”第三十二章岑鸢不想骗陈甜甜。对待小孩子,就应该以身作则,从小培养她们拥有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如果遇到事情了就撒谎骗她的话,久而久之,她也会潜移默化的学会。岑鸢觉得自己不应该骗她。她和商滕没有可能的。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的错。她也想过,找个时间,好好和商滕道个歉。陈甜甜见她一直不说话,开始不安起来。她还小,什么也不懂。在她的观念里,分开是一个很严重的词语。这意味着,岑鸢会给她找一个新爸爸,商滕也会给她找一个新mama。她不想这样。她的爸爸mama,只有他们,她不要别人。见小家伙都快哭了,岑鸢抱着她哄道:“就算爸爸和mama不在一起了,也不会不要甜甜的。”陈甜甜委屈的瘪嘴,快哭了:“mama真的不要爸爸了吗?”“mama不是不要爸爸。”岑鸢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等甜甜长大了,会懂的。”可能是哄小孩哄的太专注,以至于错过了开门的声音。男人站在玄关处,大衣外套搭放在臂间,衬衣领扣系到最后一颗,一丝不苟的严谨打扮。他今天罕见的戴了眼镜,银色细边的,周身的清冷距离感,越发明显。他度数不高,平时不戴眼镜也可以看的清楚,但他有个习惯,那就是前一天熬夜了,第二天就会戴眼睛。陈甜甜最先看到他的,喊了声爸爸。岑鸢看过去,正好对上商滕的视线。他把眼镜摘了,喉间低应,过来抱她。从岑鸢怀里接过来时,手背不慎和她的擦碰到。有片刻的顿住,他微垂眼睫,不动声色的掩去眼底短暂流露的微妙情绪。岑鸢没想到这次过来居然会碰到商滕,她是特地选在这个时间过来的,因为这种时候,他一般都在公司。他的事业心很重,在他这儿,工作永远排第一。岑鸢和他不同。她更依赖家庭一点,甚至连现在努力工作的目标都是想要多攒点钱,为了以后和周悠然在一起生活做准备。他们两个,就像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他们这辈子应该都不可能有交集。既然他回来了,岑鸢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该说的都说了。于是她站起身,柔声询问他:“你现在有空吗,我们聊聊?”他没看她,语气淡:“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吧。”岑鸢点了点头,说:“好。”何婶很有眼力见的把小周拉进厨房,给他们留个独处的时间。过了会,她又出来,说陈甜甜今天还没午休,然后把她从商滕怀里抱走。何婶的心思,岑鸢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半个小时前,陈甜甜刚睡醒。但她也没戳破。电视里,正播放着财政新闻。主持人正谈论着最近的股市。他们一左一右的坐着,沙发是长条形,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岑鸢对新闻没什么兴趣,爱看这些的,是商滕。岑鸢打了个哈欠,手撑着头,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风太大了,哪怕窗户关紧了也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身上不知何时盖了张薄毯。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何婶从厨房出来,见她醒了,笑道:“特地给你煮了排骨冬瓜汤。”岑鸢刚想说自己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但看何婶那副期待的笑脸,最后还是默默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她轻笑着起身:“好久没吃何婶做的冬瓜排骨汤,还挺想的。”何婶说:“想吃以后就常回来,或者我做好了给你送去,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岑鸢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她还是不太习惯麻烦别人。饭桌上,和之前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于比没分开前要缓和一些。至少多了几分距离产生的客气。岑鸢饭量小,再加上来之前刚吃过饭,胃里的食物还没消化完毕,也吃不下什么。她随便喝了点汤,筷子也没怎么动。何婶看到了,心疼的劝道:“你看看你,又瘦了不少,最近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平时非得我盯着才肯多吃半碗饭,这自己出去住了,估计连饭都不肯吃了。”这训小孩的语气,让岑鸢轻笑出声:“我不太饿。”“不饿也得吃点,你看看你,那腰细的,我一只手都能握住了。”话虽然夸张了些,但也差不多了。岑鸢的腰本来就细,现在更细了。陈甜甜现在吃饭还得人喂,不然容易洒。周阿姨把土豆压成泥,喂到她嘴边。全程不发一言的商滕,看了眼岑鸢空了的碗。他夹了块酥rou,伸出去的筷子却在半空顿住,最后换了个方向,放进陈甜甜的碗里。陈甜甜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商滕。何婶笑着把酥rou从她碗里夹出来,提醒商滕:“甜甜不爱吃酥rou,喜欢吃酥rou的是岑鸢。”一边说着,她一边把那块酥rou放进岑鸢的碗里。用开玩笑语气,说出半真心的话:“你哪怕是把对甜甜的上心,分十分之一到岑鸢身上就好了。”她心疼岑鸢啊,小姑娘也没多大,二十三岁来的这个家,性格也好,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