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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他,所以动作仍旧温柔。因为距离的拉近,商滕闻到了她身上清清淡淡的花香。他微抿了唇,喉结轻微滚动,垂放在身侧的手也缓慢握紧。那双眼左右闪躲,偶尔在她脸上停留几秒,都像是被烫伤,又立刻挪开。第六十四章周悠然端着茶从堂屋出来,递给商滕:“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先喝杯茶。”商滕看了眼岑鸢,后者冲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把茶杯接过来:“谢谢。”岑鸢把毛巾浸放在盆里,揉搓洗净之后挂晒在晾衣绳上。周悠然笑道:“是不是岑鸢这孩子平时对你太凶了,怎么连喝杯水都得看她的脸色。”岑鸢也笑:“乱说什么。”商滕没说话,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类型,眼神从始至终都在岑鸢身上。岑鸢怕他一直在这里待着不自在,说带他出去转转。“正好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附近逛逛。”周悠然听到了,也连连点头:“你带商滕去你徐伯那里钓鱼,小辉今天应该也在家,他们两个年龄相仿,共同的话题肯定也多。”岑鸢想到小辉平日里的爱好。他和商滕的话题,应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吧。她问商滕:“想去钓鱼吗?”商滕反问她:“你去吗?”“去啊。”她当然不可能把商滕一个人扔在那。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商滕点头:“想。”岑鸢沉默了一会,突然说:“如果我不去呢?”“那就不想。”“......”周悠然在一旁看着,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了。她先前还因为江窈的话担心,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有钱人家的大少爷都和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感情。可现在看来,好像也并不是一点也没有。这里的气温比北方要暖和,少了点寒意,出门不需要穿太多。岑鸢随便穿了件外套,两个人就沿着乡间小路一直走。偶尔碰到熟人,会停下来打声招呼。臂间挎了个竹篮子的妇人笑眼和善的问岑鸢:“是岑家那个小丫头吧。”岑鸢点头笑笑:“婶婶这是要去田里吗。”“对,择点苔菜,家里小家伙嚷着要吃。”她的眼神落在商滕身上,八卦的成分多出许多,“这位是你老公了吧?”乡下流言总是多一些,传的也快,岑鸢虽说没想过要隐瞒这种事,但她也不想沦为被议论的对象。无声的笑了会,没承认,也没否认,模棱两可的态度。“小伙子长的可真俊啊,这个子也高,得有一米九了吧。”她跟打量物品一样的上下打量商滕,就差没直接上手摸了。如果是以前,商滕早冷着一张脸,打开她的手。可能压根就懒得自己动手。不得不说,他虽然外表看着风光霁月,其实脾气差到极点。不过是比普通人能忍罢了。在岑鸢提心吊胆,以为他会发脾气的时候,他却无动于衷。真把自己当一件随意供人观赏的物品了,甚至还是没有用玻璃罩隔着,可以直接上手摸质感的。岑鸢挡在商滕面前,礼貌的和她致歉:“婶婶,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等有空了我再去您家坐坐。”妇人收回手,乐道:“那感情好,到时候你给我家二妞洗洗脑,她最近老想着退学进厂打工,说什么老家太落后了,连个星巴克都没有。我怎么说都不听,你是从大城市回来的,你说的话她肯定听。”岑鸢点头:“嗯,会的。”“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后,眼神暧昧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才离开。直到她走远了,岑鸢才和商滕解释:“她没有恶意的,只是过分热情了点。”商滕只是点头,仿佛并不在意。直到往前又走了一段路,他才说了出门到现在的第一句话。“还有多久到?”岑鸢以为他累了:“就在前面,如果你累的话,我们可以先坐下休息一会。”商滕盯着她的脸看了会,而后才缓慢点头:“那就休息一会吧。”旁边新建了个广场,也不知道是谁规划的,健身器械和篮球场弄在一块。后面就是小卖铺。岑鸢的确也有点累了,自从生病以后,她就很少有这么大的运动量,平时出行都是坐车。她在椅子上坐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小腿。商滕走过来,手上拿着两瓶刚去小卖铺买的水,拧开了瓶盖递给她:“先喝点水。”他个子高,岑鸢坐着,他都快看不到她了,于是只能为了配合她而蹲下。两人一坐一蹲,往日那个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商滕竟然也显出了几分卑微。岑鸢最终还是垂放下拿着水瓶的手:“商滕,你不用这样的。”她不觉得自己拥有改变一个人的能力。如果让一个曾经万分强大的人,变得软弱,岑鸢觉得这是自己的罪过,她担不起。商滕的语气透着无所谓:“我是自愿的。”他曾经的位置是别人给他搭建的神坛,他靠自己的能力不断增加高度。可是现在,他是自愿走下来的。一步一步,走到岑鸢面前。他什么也不要了,钱、权、名、利,他全都不要了。野心家没了野心,他只想要一个家,有岑鸢的家。这句话岑鸢说过太多遍了,但他不听,她也没别的办法。商滕的骨子里带着倔性,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哪怕他的性子过早的成熟,比同龄人要早熟的多。又坐了一会,不那么累了,岑鸢方才起身。“大概再走十分钟就到了。”商滕点头,手里拿着她刚刚喝过的矿泉水瓶。今天徐伯不在,又去打牌了,最忙的时间过去,好不容易得空歇歇,自然是会抓紧点。徐辉留在家里看鱼塘,经常有偷钓的人过来,所以得常有人守着。家里那条老黄狗栓在门口,平日里看到岑鸢了,都会乖巧的走过来,等她摸。可是今天却叫个不停,跟发疯了一样。徐辉拿着赶鸟的藤条过来:“又乱叫什么。”老黄狗不理他,仍旧龇着牙,面目凶狠的冲着商滕叫个不停。看到岑鸢了,徐辉把藤条放下,惊喜道:“岑鸢姐,你今天怎么来了?”岑鸢笑了笑:“家里来了客人,怕他无聊,所以就带他过来钓鱼。”她口中的客人,应该就是站在她身侧的男人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昨天拿给岑鸢的,袖子和裤腿明显短了点,但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