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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看人杨简……”杨简无辜地说。吴苏华看了看林家楠又看向杨简,突然跳到杨简面前说,“杨简,我过年跟你回老家玩吧?”“啊?”杨简险些被吓到,“你表哥同意吗?”“不用问他同不同意,先过来点菜吧。”吴苏华拉着杨简坐下来,开始翻阅菜单,果然连吃什么都不去征求林家楠的意见。“你们先点菜,我出去看看。”林家楠突然起身,因为背对着他们,杨简也看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趁着林家楠不在场,杨简忙开口劝吴苏华,“你真不回家了?”按理说他带着吴苏华回老家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想想吴苏华的秘密和自己的秘密,顿时就觉得诡异起来。“随口说的,看你吓的。”吴苏华取笑他。杨简被戳中了心事,十分不好意思,脸便有点发红。“你是觉得别扭吧,”吴苏华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我在你们眼中本来就是异类,我也就是想吓吓我表哥,不是真要为难你的。”“是朋友就别说这样的话。”杨简故意板起脸。“真的是朋友吗?”吴苏华看着他,自嘲地笑了笑。杨简一怔,他在吴苏华面前一直是一副好兄弟讲义气的姿态,其实心里却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把吴苏华当做好兄弟来对待。如果真正信任的人,面对对方时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互相打闹甚至撒娇耍赖都没关系。杨简知道吴苏华其实很单纯,也承诺了要做他的朋友,可是自己的态度除了客气,还伴着一点点疏离。这微小的区别,吴苏华感觉不到,林家楠更不会察觉。但杨简自己是知道的,他有意在某些时刻与吴苏华拉开距离,也有怕被对方影响再次走上这条路的担心。所以在杨简是有愧疚感的。他走进一个人的生活,得到他的信任,却不允许对方走进自己的世界,这种愧疚感让他此刻无地自处。“杨简你真的很奇怪,有时候明明感觉到你这个人很亲切,想和我们打成一片了,却在下一刻躲得远远的,这是我的错觉吗?”杨简无法反驳。吴苏华是很直接的一个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那么多的虚伪客套掩饰。杨简想,幸好吴苏华没有质问他,“跟我走这么近,是为了接近我表哥为了钱吗?”林家楠回来的时候,气氛还是有点僵。不过菜端上来,热气腾起来,林家楠要了啤酒,吴苏华倒了一杯,杨简也应景倒了一杯,大家一碰杯,好像也就相逢一笑忘了之前的不和谐了。酒过三旬,对于杨简来说本来就有点过量,他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脚步仍有些不稳,差点撞到一个人。“对不起啊。”杨简连连道歉。“没事。”对面的人虽然这样说,语气却听起来有些不悦,只是声音十分虚弱,让杨简不得不多看了她一眼。“安琪姐,怎么是你?”杨简惊讶地叫出声,他看到工作时永远一本正经的许安琪,此刻脸色苍白周身酒气氤氲,连眼神都有些不聚焦了。许安琪遇到杨简也有些意外,她用手扶着墙,简单说,“陪客户。”杨简有些担心地问,“安琪姐,是喝多了吧?”再强势的女人,在这种场合下,多少都会吃点亏吧?许安琪勉强笑笑,回答道,“都吐出来了,我很清醒,没事的。”这种事情杨简不好多管,可是这个女人毕竟和林家楠有那么一层关系,林家楠怎么说也算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就这样放着她不管。“安琪姐,林家楠也在这。”许安琪抬头看他,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可以叫他帮你挡客户啊,毕竟也是他的客户,不是吗?”杨简笑着说。他扶着许安琪走进包间,对林家楠说,“刚刚碰到安琪姐了,真巧。”“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许安琪低下头,自我厌弃地说着,借着酒意又有些伤心。“怎么喝这么多?”林家楠皱了皱眉。“今天的客户比较能喝。”许安琪委屈地说,“我也没有真的喝醉,本来没什么事,是杨简要带我来找你。”“那客户怎么办?”许安琪一愣,甩手转身就要走。杨简不知道该不该拉住她,看着林家楠说,“不用这么严厉吧。”许安琪几乎已经要哭出来了,却最终被林家楠抓住了肩膀。她回过头,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这次我陪你去,不过仅此一次。”许安琪忍着眼泪点点头。“我要的是合格的下属,就算我们也许还有其他关系。”林家楠略显冷漠地说,“如果连自己份内的事情都做不好,你也不必留在我身边了。”许安琪眼泪迅速掉下来,不过她以更迅速的手势抹去。“没问题了?”林家楠低头看她。许安琪点点头,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去。林家楠回头嘱咐吴苏华,“你陪杨简吃完吧,刷我的卡结账。”就算不说,吴苏华绝对也会这么做,不过这时候他却没时间理会自己的表哥。他看着杨简故作善良地促成林家楠替那个女人解围,也看到他把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不知道指甲有没有嵌进rou里面。“那是表哥的下属,还是他的女人啊?”吴苏华故意问。“大概两者兼有吧。”杨简笑得发苦。“我表哥就是那样,别看他对家里人事事都很关心的样子,在外面简直就是个人渣,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吴苏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杨简的表情。杨简明显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随口应了一声。“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我怎么知道。”杨简被惊吓到,险些跳起来。“换了那么多,倒是从来没见他心疼过谁,这次这个说不定有戏。”吴苏华继续说着。杨简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明明知道是个喜欢女人经常换女人还像是突然找到真爱了的男人,为什么还要难过呢?他完全没有希望,自始至终也没敢抱过什么希望,不过在这种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