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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也不等对方答话,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间。彭俊则是把洛重熙的房门关好,站在门口处,对文睿说道:「我家主人累了,请回吧!」文睿有些尴尬,只好摇头离去。这人居然如此大的架子。想不到在这临近齐梁城的边陲小镇,居然还有人敢摆脸色给齐梁城的城主看,也算得上是件稀罕事了。第十四章雨下个不停,夜渐渐深了,陆景彦却仍旧没有回来。雨打窗棂,洛重熙躺在床上,本想休息一下,却翻覆著睡不著。静静张开眼,对著床帐外开口唤了一声「程羽」。「主人有何吩咐?」房间角落里,一个暗影立即闪身出来。洛重熙隔著床帐,对外面的程羽吩咐「算著时间,也该回来了,你去迎一迎。」「是。」程羽抬腿才要迈出房门,却又被洛重熙一句「回来」阻住脚步。「驾著马车去,外头雨太大了。」想了想,他最後说道。程羽去了又是很久的功夫,陆景彦才同他一道回来。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却不是一个人。车里还有一个美貌的红衣少女,受了伤,腿上缠著厚厚的白布,被血染红了大片。程羽既然身为洛重熙的近身侍卫,那麽主上与陆景彦之间夜夜同寝之事,又如何瞒得过他,他见著这般情形,一则不好明说,再则,也不能见死不救,大雨天里,把受伤的女孩子丢在外头。於是只好任由陆景彦把人领回来。领了回来,但是终究不敢张扬,在前厅里拉住了陆景彦,悄悄的道:「我去让小二给她安置一处房间休息,你快进去,主人等你回话。」陆景彦也知道程羽的顾虑,其实他自己把个姑娘救回来,也很是没底,便点头,把人交给他。「唉……」那红衣女孩子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个爽朗的性格,有几分炎国鹰翔公主巾帼英雌的摸样,受了伤,精神头却十足。她扯住陆景彦的衣裳「你救了我,却还没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呢!恩公,我叫文殊。你呢?」陆景彦不著痕迹的避开她的拉扯,礼貌笑道「在下姓展,展靖。」展,是母姓,他的母亲原本就是景国的旧贵族。他随便取了一个应付了事。「哎?姓展?」文殊惊讶「莫不是景国前代成郡王展氏一族的後人?」「正是。」陆景彦知道洛重熙在等,心里著急,不想同她聊什麽贵族後人之类的事情,便只道,「你受了伤,暂且修养几日,我今晚还有事,暂且告辞。」说完,便也顾不得身後文殊姑娘的呼唤,转身便往洛重熙所在的方向而去。谁知才上了楼梯,便见得他家主上正倚在楼梯木扶栏边上看著他,一派悠闲。「放你出去一趟,你就能惹些是非回来。」「主……人。」陆景彦心里打鼓,洛重熙站在这个地方,楼下的事情,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洛重熙却先开了口:「淋湿成这个样子,先去换过衣裳再说吧。」言罢,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待得陆景彦换了干爽衣服,又到了洛重熙房门外,才悄声问著彭俊主人是否歇息了,洛重熙的声音便隔著房门传来。「进来吧。」陆景彦应声推门走进去,只见洛重熙正坐在窗边的小几上,穿得单薄,肩上只搭著一件外衣,正吃著他方才出去顺便带回来的酥酪乳糖糕。那浅淡粉嫩的嘴唇边还沾了一点点乳糖,看上去倒是添了几分可爱。不像个君王,只像熙熙。他这副摸样,让陆景彦心神放松了许多,没有先前那样心虚了。於是几步走过去,开门见山,直接对洛重熙说道:「主人,我今日在郊外转了转,原本是去探探附近的几处道路,想看看究竟哪一条更适合车马前行。在往西边去的荒道上就遇见了那个叫文殊的女孩子,她正被一群山贼流寇追著,那些人的装扮上看去有点像是东介国那边的打扮……当时雨下得又大,我这才救下了她,又不好丢下她一个人回来,路上遇见程羽,就带著她一起了。」洛重熙一边听著解释,也不搭腔,只慢条斯理的吃著糖糕。等陆景彦说完,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你自幼习武,自诩侠士,行侠仗义自然也是应该的。」他看著陆景彦,笑得高深莫测「这麽急著解释,难道你觉得,我会为个小姑娘争风吃醋、为难於她?」陆景彦对著那笑容,半个字也说不出。他在洛重熙的面前,总是这麽悬著一颗心的状态,横竖都不是,永远也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合了这位君王的心意。也不揣摩不透此刻他心里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索性,也就不说话了。就那麽抬手,用指腹抹去沾在洛重熙唇边的乳糖。洛重熙顺势抓住他的手,逗弄著舔去了那上面的糖粉。陆景彦因这明显挑逗的动作而浑身僵硬了一下。洛重熙的手却抚上他的脸颊,将他拉低到自己近前。气息轻柔和缓,在他耳边问道:「说说看,你是不是那麽想的?」那声音,如落花,又像春风。徒惹得心湖一串涟漪。温柔乡,英雄冢。如此这般,陆大侠哪里招架得住。只能实话实说,乖乖点了一下头。他这边才有所表示,洛重熙那边便放开了手,兀自仰靠在椅背上,笑而不止。「你这个人……真是太有趣……」陆景彦看著他的主上,只无可奈何。纳闷於自己怎麽就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这样离谱。只怕是前生欠了他什麽吧,所以今生被他欺负也这样的心甘情愿。只要看他笑,就觉得什麽都是值得的。就正在洛重熙笑得开怀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聒噪的高呼:「恩公恩公!展大侠!你快出来呀,我遇上我哥哥了!你快出来见见他,他要当面谢你呢!大侠恩公,恩公大侠,你在哪里啊?」「姑娘,请不要吵嚷,我家主人在房中休息。」这个,是门外彭俊的声音。「喂,你这个人好没意思。这房间你租住了,不让我进去,我自然不去。可是难道你还管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