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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制出,荣竟手里的资料其实已经记录得相当详细。只是洛予焉没有见识到第一批的药品顺利出手,就也非常的戒备的不会轻易相信资料的可信度。所以并不愿意直接放荣竟带晖晖离开。於是,一切要想结束,就必须等到那些半成品到手之後,按照资料上的记录逐一配比合成,再顺利出手。荣竟对此并无异议,他与洛予焉达成协议:在这批药品顺利制造交易,没有问题之後,他会把资料和配方交给他。然後带走晖晖,当然,还要当初他们给晖晖注射的那个名为“蝶变”的药品样本。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交易。而荣竟却会愿意妥协退让,甚至为了这个交易去随便乱用他在翡翠岛上的特殊权限……若是在从前,他绝对是不会点头的。只是现在,他觉得这个女人对於某些东西的追求是不可理喻的,大毒枭的女儿,万一她选择某些高纯度的毒品的话,岂不是更加麻烦。没有必要为了某些不值得的东西而让晖晖去冒险。谁知道她除了会让晖晖失去记忆之外,还会不会再做些别的什麽!荣竟忽然发现,他此刻的思维模式中,似乎什麽东西与晖晖相比,都会显得不是那麽太重要。有或者没有……他已经不在意了。有时也会想,当初如果坚持不把晖晖还给他们,也许事情也就不会弄成这样。可是转念又想起,那次晖晖私自逃走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注射了药物──就算再兜上一个大圈,说不定最後的变化也并没有多大。距离药物半成品的交货期限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在这个期间里,荣竟索性放开那些扰人的心思,专心的陪着晖晖。虽然,晖晖似乎已经不记得荣竟这个人究竟是谁。晖晖的性格比较安静,在荣竟最初的记忆里,他便是个话不多的人,即便在人很多的场合里,他也要麽是安静的坐在哪个地方看窗外,要麽就是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读。很少看见他会很高兴的与人聊天。此刻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外面天色渐渐暗了,晖晖便跑到书房里拿了本本厚厚的书,然後直接坐在地毯上看。荣竟於是也随便抽了一本,到晖晖旁边,并排坐着──却不看书,只看人。这情形,就仿佛时光逆流,回到那个花开时节的校园。因为爱是心里的秘密,所以他总是出现在晖晖经常出现的地方。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却又不能表现得过分明显。想要他记住自己,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麽。可能他做的那些事情,在晖晖眼中都太过普通寻常,所以直到最後,也终究没能留在他的记忆里……荣竟料想,大概,他可能就是没有被晖晖记住的缘分,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哪怕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很糟糕的印象,都不能。晖晖坐在荣竟旁边,原本只是沈默的低着头看书。但是身旁灼热的视线实在很扰人,让他想要专心致志都困难。於是,他侧头看了一眼荣竟,目光平平淡淡的,就像看着一个很普通的不太熟悉的人。荣竟以为他会开口说点什麽,至少会问一句:你为什麽一直盯着我看?但晖晖并没有开口,没有跟他说任何一句话。而是缓缓的合上书本,站起身来,换到靠窗边的一个位置,趴在桌上继续看书。荣大人脸皮厚起来是无人能比的,为了追求晖晖,他当然是百折不回的。所以,即便晖晖并不理他,甚至连句话也不跟他说,他依然很执着的,跟着晖晖一起换地方,也坐到桌子旁边,继续。两个人在书房里绕来绕去换了三四回地方,晖晖终於忍不住了。开口跟他说,“我真的不记得你,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不记得没关系。我们再认识一次,也许就记得了。我是荣竟,叫你晖晖可以吗?”(10鲜币)极夜87爱是唯一的秘密(下)晖晖看着荣竟,沈默了好半天,对他说,“不可以。我不习惯陌生的人这样叫我。”他说着,便拿起书本,转个身要走出书房。荣竟却自身後搂住他,双手紧紧的把他勒在胸前。“谁跟你说我是陌生的人?”荣竟认真的说道,“我们两个明明是情人的关系。亲密极了。怎麽会陌生?”“你放开我!”晖晖蹙眉,“谁跟你是情人关系?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同性恋。”听了这话,荣竟勒紧双臂的力道顿时松了一点──晖晖无论是有记忆还是没有记忆,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倒真是差不了多少。无论什麽时候,他对荣竟这个人似乎都充满了排斥。潜意识里,似乎永远都是不喜欢的。“你当然不是同性恋。”荣竟这一回倒是没有跟他呛着来,而是顺毛安抚着哄他,“你一直都不是同性恋。不过,你就只喜欢我一个人而已……”“我不信。”晖晖挣不开他,便沈默下来,固执的说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一点都没觉得喜欢。”“不相信?”荣竟笑了,“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大腿根,很贴近里面的地方,有一小块浅红色的胎记呢?那种地方,除非是极亲近的人,否则就算你常去公共浴池,也不太容易被人看见吧?又或者……连你自己也忘记了身上还有那样一块痕迹,要不要我带你去找面镜子验证一下?”晖晖一听,脸色随即白了一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不过荣竟紧接着又说:“若不是亲密的情人关系,我怎麽可能会知道得那麽清楚。除了胎记之外,其实我还知道你身上许多敏感的地方,要不要一处一处说给你听……”“你别说了!”没有记忆的晖晖,还跟从前一样腼腆青涩,被荣竟意含挑逗的说上几句,脸上立即由白变红了。“那你信还是不信?”“我……我信了。”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被迫无奈情急之下的选择,他跟荣竟打着商量,“你不要到处乱说。”“这怎麽会是乱说呢?不信你问问你jiejie。”荣竟搂住了他,在晖晖颈窝处,轻轻浅浅的亲了一下,“我们是情人,我不会骗你的。”晖晖被他亲了一下,却也没有躲,只低着头轻声说,“我jiejie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她说我後脑被撞伤了,才会这样。”“不会一直这样的。”荣竟抱着他安慰,“我会想办法治好你。慢慢会想起来的。”荣竟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究竟晖晖是不是还能恢复,也不知道自己私心里究竟是希望晖晖想起来,还是希望他永远都想不起来。他来这里之前,原本在脑海中假设过无数种晖晖失忆之後的样子。他以为面对一个什麽都不再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