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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有何用?正思考间,桑原浅间已然拿着棋谱走了过来。南野秀一回头,,瞳孔猛地一缩。妖怪的东西上向来缠着妖力,尤其是大妖怪死后,更是戾气逼人,妖气缠绕上百年千年都不消散也是常有的事,而桑原浅间竟敢直接用手去捧棋谱!甚至若他没看错,那棋谱上散发的浅灰色戾气在碰触到桑原浅间的手时,竟会无端消散!这孩子……桑原浅间不舍的将棋谱递给南野秀一,“诺,是不是这一卷?页脚旁有柳叶标记的只有这一份。”南野秀一沉默的接过这份棋谱,不错,这股妖气,的确是柳树妖的。可即便两人只有一步距离,他还是没有感到桑原浅间身上有什么异样。只是心中那股违和感……越来越重了。他笑了兄啊,“多谢。”“算了,正如表哥说的,本来就不是我的。”桑原浅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又开心的吃起碗里的rou丸来,“来尝尝鱼滑,这可是我家式神黑条自己动手做哒!”南野秀一刚收起棋谱,听到此言,他看着坐在一边帮桑原浅间芳菜的黑色式神,心中涌上一股无力感来。用式神做鱼滑……他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却发现还有人和做了同样的动作。他扭头一看,正是的场静司。的场静司:我给他式神不是用来做鱼滑的啊摔!!南野秀一嗤笑,幸灾乐祸起来。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天色将晚,的场静司起身告辞,夏目也打算回家了。“不知道南野先生打算住哪?”出乎南野秀一的意料之外,桑原浅间竟然出言挽留他,“要是没地方住,就住在这里吧!”他看着南野秀一手上的棋谱,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我想晚上打谱给爷爷看……”的场静司微微眯眼,他看了看夏目,又看了看桑原浅间,心下叹气,算了,他还是派点人手去盯着妖狐的母亲和继父继弟吧。南野秀一看着满脸期盼的少年,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那我就打扰了!”晚上,八原的星空异常明亮。就着月色,桑原浅间和桑原本因坊坐在回廊上,两人面前放着棋盘,圆润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院子里蔷薇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月下蔷薇朦胧着一层银辉,更显枝桠曼妙,一墙之隔的小河边有青蛙在呱呱叫,涓涓河水叮叮咚咚的淌过,树丛深处还萦绕着点点萤火虫,微风吹过,听着回廊上颤动的风铃,南野秀一靠坐在回廊上,笑容柔和。他吃着盘子里的西瓜,轻摇罗扇,微微合目,仿佛睡过去一般。唔,这地方真不错,也许下一次可以带着母亲和继父一起来度假。正自悠然自得之时,突然一直摆谱的桑原浅间开口了。“就是这一子,断在这里,九曲回环,以丝柔之势,阻万丈波澜。”桑原浅间叹息道,“执黑的人的棋力的确很强,但他恐怕没想到,白子纵然柔弱,却也暗藏杀机吧。”桑原本因坊沉思良久,才道,“这是生死之战啊。”“虽然下棋的背景不清楚,但从棋路来看,黑子杀意十足,白子应付的很勉强,不过……”桑原浅间轻声道,“白子最后断这一手,彻底缠死了黑子,堪称神妙一手,就是不知道黑子输棋是否会恼羞成怒……”“不会。”桑原本因坊指着棋盘,“这里他用了挂而不是尖,可见对方是一个极为自信的人,再看棋路,饱含杀机却又光明正大,我倒是觉得黑子既然输了,恐怕就不会找白子的麻烦了。”南野秀一冷不丁道,“可他还是死了。”桑原本因坊点头,“不错,从棋路来看,白子应付的极为勉强,最后即便赢了棋,估计也会损耗过重。”桑原浅间沉默了。“是啊,按照你们所说,白子行棋柔和婉转,这正是柳树的特点。”南野秀一叹了口气,“他是我以前的伙伴,是一只柳树妖,若是还活着,也不会留下遗言要将东西给我了。”桑原浅间歪歪头,“原来如此,是柳树吗?怪不得能下出这样的棋……”“留啊!”桑原本因坊赞叹道,“妖怪……啧啧,真是有意思的存在。”南野秀一挑眉,好奇的问道,“哦?怎么说?”“因物而化人,可哪怕成人,却也始终在用生命诠释着自身的本质和真谛。”桑原本因坊看着棋面,发出怅然的叹息,“真想和他下一局啊。”桑原浅间也满脸赞同,“是啊!可惜不能对局。”南野秀一愣愣的看着棋盘前的一老一小人,默然不语。小小的纵横十九道,却让几百年前逝去的柳树妖和现在的人类相互认识,哪怕素未谋面,却能通过围棋相知相识。过去和现在,人类和妖怪,通过围棋相互连接起来。围棋的世界里,没有种族区别和认知偏见,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阻碍,更没有岁月和历史的差距,有的只是对围棋的热爱和赤忱。南野秀一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的场一门的当家会对桑原浅间诸多包容了。身为除妖师,每日看着陷入黑暗的人类和疯狂的妖怪,心情自然抑郁沉重,只是当看到这样追逐着梦想,灵魂璀璨的人类,心就会跟着明亮坚定起来。除妖师一门,为了保护这样的人类而杀戮妖怪,哪怕被妖怪怨恨憎恶,他们也不悔。正如被母爱感动的他自己。第47章月下夜色渐深,桑原本因坊年纪大了,讨论完棋谱后就早早去睡了。桑原浅间还坐在回廊旁,拿着古老的书卷,默默的打谱。上好的雪印棋子轻柔的落在古老的榧木棋盘上,如丝竹奏鸣,清脆悦耳。寂寂长夜,这点点落子声如拨动的弦,令人思绪蔓延开来,无端悠叹。南野秀一看着端坐于月辉下的少年,略略出神。桑原浅间依旧穿着那身雪白的浴衣,宽大的袖袍不时拂过棋子,可棋盘上的黑白二色棋子却始终未乱,他那黑色的发丝凌乱散落,却因头顶落下的月辉而多了几分朦胧,他端正的跪坐在棋盘前,脊梁笔直,神情专注,一手执卷,一手落子,举止从容,优雅静谧。犹如久远之前的宫廷贵族。南野秀一突然开口,“你学围棋多久了?”桑原浅间落子的动作一顿,声音很轻,“十年了。”他今年十四岁,从五岁那年起,就一直在下棋,而且他还想继续下棋。“你很喜欢围棋吧?”“当然!”桑原浅间毫不犹豫的道,“这是我们的梦想!!”“我们?”桑原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