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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兮兮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然后钻进被窝里呼呼大睡。宝琴原本还担心萧侧妃会因为太难过而睡不着,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了。不过这样也好,心大一点,才不会受伤。宝琴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地退出卧房,轻轻关上房门。萧兮兮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呼吸不过来。她被活生生地憋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太子正坐在床边,捏住了她的鼻子。她赶紧推开太子的手,坐起身,大口地呼吸。洛清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居然还睡得着?”待呼吸恢复平稳后,萧兮兮才道:“妾身一没病二没灾,怎么就睡不着了?”洛清寒听了这话,自嘲一笑。“也对,你压根就没把孤放在心上,孤怎么样,你都不在乎,你自然可以睡得着。”萧兮兮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她凑过去,盯着太子的俊脸。“殿下,谁又惹到您了?”洛清寒推开她,起身往外走。今天是景侧妃和段良娣入宫的第一天,按理说他应该陪在她们身边,可他只要一看到她们,就会想起父皇说的那些话。他连碰都不想碰她们一下。他一个人悄悄离开麟德殿,面对茫茫黑夜,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只能听从本心,来到了清歌殿。他以为萧兮兮会理解自己的,却没想到她居然睡得跟头猪似的,完全没把景侧妃和段良娣的事放在心上。他又一次的自作多情了。洛清寒刚走出去一步,就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了。低头一看,发现是萧兮兮拽住了他。萧兮兮仰头看着他:“殿下要不要吃点夜宵?”洛清寒冷冷地道:“孤不饿。”“不饿也没关系,随便吃两口嘛。”萧兮兮松开他的袖子,然后一骨碌地爬起来,随手拽过外衫披到身上。她穿上鞋子,拉着太子往外走。负责值夜的宫女太监已经被惊醒了,但他们谁也不敢吭声,见到太子和萧侧妃出来,他们慌忙下跪行礼。萧兮兮让太子先去后院,她则进了小厨房。她撸起袖子,从小厨房里翻出一截莲藕,把莲藕切成片,拌上白糖,又拍了一盘黄瓜,然后从装着卤味的锅里捞出两个鸡腿和两个鸡翅膀。犹豫了下,她还是打开酒坛子,从中舀出一壶桂花酿。她端着这些吃的走进后院。此时鸡鸭猪鹅都已经睡着了,院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夜风吹拂蔬菜发出的轻微声响。洛清寒站在猪圈旁边,看着两头大肥猪出神。萧兮兮将吃食放到廊下的小矮桌上,招呼太子过来坐。洛清寒走到廊下,盘腿坐下,随口问道:“你养的这头母猪是不是怀孕了?”萧兮兮很意外:“殿下怎么看出来的?”“母猪的肚子有点大。”“殿下观察得可真仔细。”两人中间放着矮桌,桌上摆着一些简单的酒菜。萧兮兮端起酒杯:“妾身敬您一杯!”“孤以为你会趁机祝贺孤喜得美人。”萧兮兮眨了下眼睛:“如果您需要妾身祝贺的话,妾身也不是不可以满足您的愿望,妾身祝贺您喜得美……”洛清寒冷冷打断她的话:“闭嘴。”萧兮兮乖巧闭嘴。洛清寒看了一眼杯中的酒,酒液微微泛黄,闻着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桂花香。一轮明月,两人对饮。桂花酿的味道有点甜,喝起来没什么酒味。萧兮兮就着小菜喝酒,洛清寒干脆一口菜都不吃,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很快一壶酒就喝光了。萧兮兮的脸颊微微泛红,看着有几分微醺。洛清寒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这点酒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有时候孤觉得自己跟这些猪也没什么区别。”萧兮兮眨了眨弥漫着水雾的杏眸,心想太子怎么开始说胡话了?莫不是喝醉了?要换成是平时,洛清寒肯定不会说这种话,可他今天憋得太难受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忍不住把压在心底里的那些话都吐了出来。“他们让孤娶谁,孤就得娶谁,他们让孤生儿育女,孤就得生儿育女。”“你养猪是为了吃rou,他们养孤,是为了得到权势,不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吗?有什么区别?”萧兮兮干巴巴地道:“听您这么一说,妾身以后都不敢杀猪吃rou了。”洛清寒却是一笑:“杀了也好,死个痛快,省得活着受折磨。”萧兮兮听得心惊rou跳,感觉酒都醒了一半。“殿下不会想不开吧?”洛清寒没有回答。他这种沉默的态度让萧兮兮更加紧张了。她努力地劝道:“殿下不如换个角度去思考?虽然景侧妃和段良娣都是被人硬塞给您的,可她们年轻漂亮啊,您平白得到这么两个大美人,应该高兴才对嘛!您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男人连媳妇都娶不上,他们要是能娶到一个像景侧妃或者段良娣那么漂亮的媳妇,肯定会高兴得原地转圈圈,您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呀。”第265章无忧散洛清寒垂眸看向她:“你觉得被迫去跟另外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睡觉亲热,是一种幸福?”萧兮兮被问住了。洛清寒的俊脸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冷白光泽,像是毫无瑕疵的美玉,看起来很美,摸起来却很冷。“知道人和牲口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人是有感情的,牲口没有,只有牲口才会不在乎感情,不在乎对象是谁,只要发情了就能交配。”“孤若像牲口一样去跟那些女人交配,孤不会觉得幸福,只会觉得屈辱、恶心。”“他们想让孤生下孩子,是为了更好地cao控孤,孤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孤已经活得够糟心了,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沦为别人手中的工具。”萧兮兮道:“殿下还年轻,生孩子这种事情不需要着急,等您以后登基了,再考虑子嗣的问题也不迟。”“你觉得孤还有希望登基吗?”萧兮兮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有!”洛清寒自嘲一笑:“连孤自己都没有信心了,你又哪来的信心?”“殿下忘了妾身能掐会算吗?妾身能算出殿下一定会登基称帝,得偿所愿。”洛清寒也不知道是信了她的话,还是没有信。他淡淡地回了句:“承你吉言。”萧兮兮看着太子那乌黑深邃的眸子,良久才道。“若殿下实在不想当这个太子,妾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