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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必须说点什么转移刚才那个尴尬的画面带来的冲击。所幸言澈也心领神会道:“没事儿,我睡相也不好,压着你了吧?”安容与知道言澈说的是把他当作人形抱枕,用腿压了一晚上的事。对于男人们早上睡醒时都会发生的小情况,两人都心照不宣,绝口不提——既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那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任何解释都会显得心里有鬼。两人默契地在床上坐了起来,用被子盖着下半身,聊起了天。“昨晚,你背我回来的?”言澈垂眸问道。“嗯,晚上出去溜达着,你找了块地,坐下来就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安容与笑着答道,“我怕你着凉。”“谢谢。又给你添麻烦了,看来这酒以后是不能碰了。”言澈的脸憋红了,扶着额头,“没给你闹别的事吧?”“哥,没有,你喝了酒可乖了。回来那么晕乎乎的,还吵着要洗澡呢。”安容与想起了晚上那些画面,只感觉身体憋得越发难受。“不是你给我洗的?”言澈一脸震惊,明显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洗澡的事了。我倒是想——安容与心想着,嘴里随口答了句:“哥,你非要自己洗,不记得了?”言澈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抓了抓已经被揉成一个鸡窝的头发,笑着说道:“不过,那杨梅酒味道确实不错。”接着他掀开被子,起身去厕所,“我先上?”安容与点点头:“去吧,哥。”言澈走出来时,已经刷上了牙。看着他的睡裤,安容与知道了他晚上起来过的事——但愿自己睡着的时候没说什么奇怪的梦话。此时两人的身体都恢复如常,也没有任何尴尬,洗漱完毕后,便换好衣服出去吃早饭。三位长辈早就收拾好了,现在正做饭的做饭,浇花的浇花。看见他俩下楼,正在洗水果的安母抬头说道:“起啦?小澈昨晚睡得好吗?容与那小子没影响你吧?他睡姿可难看了。”言澈微笑道:“叔叔阿姨早,我睡得很好,容与很乖。”安容与忿忿不平道:“您用得着大清早的这么拆我台吗?”安母整理好篮子里的水果,一边端出来一边说:“哼,你要是有小澈一半听话,我就少拆你一半台。”安容与撇了撇嘴,领着言澈往门外面走,问道:“姥爷在浇花吗?”安父搅了搅砂锅里的粥,头也不回地答道:“对,你去看看他。”两人出了大门,姥爷还是一身藏青色的唐装,正在给地里不知名的菜叶子浇水,看起来神采奕奕。“姥爷早。”两人齐声说道,朝着菜地里走去。一番寒暄过后,姥爷介绍着自己精心照顾的蔬菜们:“这个你们应该都认识吧,萝卜,冬天吃可好了。这个是上海青,很好养活,长得又快,吃面条的时候下几根。这个生菜剩的不多了,前阵子爱吃蚝油生菜,连炒了好几天,姥爷晚上给你们露一手。诶,这个你们认识吗?”姥爷指着几株绿色的菜叶子,突然发问。对于平时只用等着洗手吃饭的安容与来说,这种绿叶子可以统称为青菜。再加上他更爱吃rou,蔬菜的种类大概只能分清楚叶子能吃的菜和瓜能吃的菜。安容与迷茫地看向言澈,他笑了笑,试探性地答道:“姥爷,是菠菜吗?”姥爷开心地笑了起来,点点头,继续去介绍他的土豆、小葱、韭菜。菜园子不算大,每一种蔬菜也就种了一个竖条,刚好够自己吃。算下来也有将近十种不同的菜,一天换一个口味,都能吃上一星期不带重样的。院子另一边种了些花花草草,在1月的冰天雪地里,只剩下一剪寒梅,还有栅栏上攀附的丛丛蒜香藤,在这一片枯黄的寂寥中,点缀着苍凉的冬日。浇完水后,三人返回家中喝粥。安父做的海鲜粥,上面撒的小葱和香菜还是姥爷亲手种的,尝起来总觉得比外面买的要更香。消消食后,又陪着姥爷在书房里画画写字。言澈像是觅得知己一般,脸上敬仰的笑容不是装出来的,能看出他是真的很享受。安容与自不用多说,光是让他看见言澈开心,都够他在旁边傻呵呵地乐了一天后,晚上做梦时都能笑出声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Dielectric的地雷!!!感恩鞠躬第41章恢复头巾第四十一战恢复头巾这天吃晚饭时,姥爷也不张罗着喝酒了。饭后,安容与照例带着言澈出去散步。路边的景色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风吹着枯黄的草木,以不同姿态在胡乱飞舞。“昨晚就是在这里吗?”走到那片草地上,言澈开口问道。“嗯,哥,你……想起来了?”安容与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表情有些担忧。“没有。”言澈摇了摇头,“从这里回去,你背着我,至少要走半小时。”“哥,你很轻的,不费劲。”安容与知道言澈歉疚的原因,赶忙解释道。“每年这个时候,在宿舍里睡着,每天早上起来时手和脚都跟冰窖似的。”言澈继续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没有理会安容与投来的不解,继续说道:“今天早上醒的时候,我都冒汗星子了。”安容与恍然大悟,原来言澈说的是自己死死抱着他睡觉的事情。这言下之意不就是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热乎吗?唉,谁让我怀里抱着你呢?“你小子拿来暖床倒是不错。”见对方涨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言澈意味不明地丢下这么一句,眼睛依旧看着路的前方。安容与原本心里火烧火燎的,正愁该怎么接茬,就瞟见言澈的耳根子,红透了半边天。白净的脸颊倒是云淡风轻,就好像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似的。“哥,你喜欢的话,今晚我还给你暖床。”安容与这话说的问心无愧,没夹杂半点龌龊思想——听见言澈每天醒来都是手脚冰冰凉后,他就恨不得滚过去夜夜当人rou电热毯,还省得这颗半死不活的心揪得生疼。言澈笑着说好,安容与的眼睛就没从那张侧脸上挪下来过。他发现那通红的耳根子,在听见这句话后,红的更厉害了。暗搓搓地忍笑,被冷风刮着,回到家里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冻僵了还是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表情而肌rou僵硬了。来开门的安母瞅见他这副衰样,一脸嘲弄,问道:“哟,外面下金子了?这么开心。”安容与没好气地答道:“和哥出去散步,我高兴。”安母没搭理他,招呼着言澈吃水果。言澈笑着摇摇头说吃不下了,她才回到了房里。已经将近九点,以姥爷的作息,应该会看一会儿书再睡觉。而安父安母大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