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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不幸成了“那只鸟”。原因无它,从他在楼梯平台跟边慈聊天到他追着边慈下楼的整个过程,全被关飒收进了眼底。比起打铃了狂奔踩点进教室,还是打铃了悠哉跟同学聊天的罪过比较大。等关飒训完,言礼不怕死地问道:“飒姐,早上边慈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啊?”“敢情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关飒眉头一横,发出“我看你真的皮痒了”的恐怖气息。“没有,句句真理,我受益匪浅。”言礼不好再问,寻思一会儿下课找边慈的时候,再想办法问问。他有点介意边慈的反常,她绝不是会不声不响撇下人跑走的性格。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言礼眼睛看着书,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不过学霸光是拿着书的样子,架势也足够唬人了。关飒挨个训完人,回来的时候,发现言礼的书还停留在好几分钟前的那一页,走在他面前,猛咳一声。其他人没反应,唯独走神的言礼吓了一跳,书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目录也值得我们第一名研究这么久,看来暗藏玄机啊,来,跟飒姐说说,我也跟着长长见识。”面对班头的阴阳怪气,只剩认错这一条路了。“我错了飒姐。”言礼抽出书里夹的试卷,冲关飒扬了扬,“我这就认真学习。”“但愿如此。听说你在给边慈补习,别回头人家考回2班了,你滚蛋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不会的。我们都是你的学生,跑不了。”“你跟边慈关系这么好,她找我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关飒试探了言礼一句。在言礼听来,这话前半句中听,后半句扎心。再者,这话是从关飒嘴里说出来的,男女关系在老师和学生之间都是敏感话题。学生要么怕被扣上早恋的帽子,要么怕家长老师棒打鸳鸯,老师怕哪句话说重了,给学生留下心理阴影。言礼倒是两个都不怕,边慈就不一定了,何况他俩八字没有一撇,要是因为一句话没说好,给她添麻烦,他更没有机会了。一顿分析下来,言礼选了个最保险的说法:“飒姐你这话说的,是在怪我不够关心同学呢,还是暗示我人缘差交的都是塑料朋友呢?”一个同学一个朋友,既撇清了关系,又转移了话题。关飒从事教育工作二十多年,要是连学生的这点小九九都看不出来,也算是白干了。不过这种事,只要学生不过火且能带来积极影响,她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这个,关飒还确定了一件事,言礼还真的不知道边慈要住校的事情。这傻小子。边慈自己都不说,也轮不到她这个班主任来说,学生之间的小事情就应该学生自己解决。关飒盯着言礼看了半分钟有余,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臭小子,你还差得远呢,熬吧。”“……”言礼:?“飒姐,你什么意思?”关飒秉持“点到为止,听得懂就听,听不懂拉倒”的原则,没再解释,抛下一句“做你的题”回了办公室。-边慈赶在老赵出办公室之前,回了教室。12班纪律不比2班,课代表在讲台领早读,下面跟读的人屈指可数,大部分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正事闲事都有。边慈以往都是跟读的那一波,她今天堕落了,从回教室到课代表读完一篇课文的这段时间,她都在发呆。对着桌子上这张被她捏得皱皱巴巴的住宿申请表。“喂!”何似突然转过身,冲她面对面一声吼。边慈抬眸,极不耐烦瞪着她,还未开口,何似往后缩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说:“让你交作业,叫你四五声也不理,你还凶神恶煞地瞪我!?”“……”边慈收回视线,说了声抱歉,低头找昨天的作业。“哟,你要住校啊?”何似瞟了眼她桌上的申请表,似笑非笑地问,“放着跟言礼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机会不要,你要住校?”边慈将作业递给何似,面无表情地说:“给你。”“别这么冷淡嘛,等一诊考完,咱们可能就不是同学了。”何似把作业传给前面的人,不死心地继续问:“我换个问题,言礼知道你要住校的事情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边慈情绪极差,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转过去,别找我说话。”“没关系,就一个忠告。”何似收起笑意,难得正色:“你要住校这件事,别让言礼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一语说中边慈的痛处,她翻书的动作一顿,很快恢复正常。边慈没有接茬。被无视了两次,何似竟然也不恼:“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没兴趣,但你别伤了言礼的心,否则我不会原谅你。”“你懂什么。”边慈冷冷地说。“我懂得比你多,是你不懂,言礼他明明就——”“就什么?”险些说漏嘴,何似急刹车,她可没大度到给心上人牵红线,何况心上人的心上人对她态度还这么恶劣!“言礼拿你当朋友,你别辜负他,要走就走,好歹跟人说一声。”何似越说越气,哼了一声,转过身,不服气地骂了句,“身在福中不知福。”言礼拿你当朋友,你别辜负他。何似语气不善,这句话说得倒是不假。纵然心里不快,边慈也没再回嘴。早自习结束,言礼踩着铃声下楼,到12班教室门口找边慈。边慈起身的一瞬间,何似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与其说看,不如说是警告。“我会说的,你少cao点心吧。”边慈对她说。换来何似一个不屑的白眼。“……”算了,她忍。言礼在走廊碰见熟人聊了两句,看见边慈出来,匆匆结束对话,拿着本子走过去,直入正题:“给,练习题,我折了页脚,方便你找。”边慈接过,翻开对应的位置,他把题目重新抄了一遍,解题步骤很详细,重点用红笔标出,字迹也不潦草,看起来很省事。倒真的应了何似那句话。她确实不能辜负言礼这番好意。早晚都要说的,拖得越久越没有诚意。边慈合上本子,对言礼笑了笑:“辛苦你了,我会认真看的。”“这不算什么,不辛苦。”言礼惦记着早上的事情,正想找机会问,没想到边慈率先开了口:“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什么事?”言礼暗喜,心想自己跟边慈的关系也没有关飒说得那么差,看,这不就主动跟他说实话了吗。他果然还是有点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