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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吗?”他没有回应她。边慈只感觉身上一重,言礼双眼紧闭,浑身的重量朝她压过来,她毫无准备,下意识环住他的腰,打算接住他。奈何身高体重悬殊有点大,边慈这个小身板根本无法承受一个大男生的重量,被言礼带着往后仰,幸好后背靠着墙,她顺着墙壁往下滑,最后跟他一起跌坐在地上。言礼的上半身倒在了她的腿上,脑袋枕着她的手心,一脸满足,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边慈用食指探了下言礼的鼻息,很平稳,不过脸比之前红得更厉害了。吃饭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喝几杯呀,这么不胜酒力吗?边慈轻拍言礼的脸,叫他的名字,挠他痒痒,试了好几种办法,腿上的人依然纹丝不动。看来是叫不醒了。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边慈用另外一只手撑着地板,试着站起来,然而无果,喝醉的人比平时还沉,除非她把言礼从自己腿上挪开。可她没办法放他一个人睡在走廊的地板上。边慈正为难,包间门打开,出来的几个同学,有男有女。他们原本在说说笑笑,有个女生最先瞥见墙边的景象,下意识“啊”了声,喊出来:“我的天!你们在干嘛!”这一声惹得其他人跟着看过来,大家脸上同款震惊,瞬间失语。“……”完了。边慈就这一个想法。在场的同学她只叫得出陈泽雨的名字,走廊人来人往,再这样坐下去只会被更多人围观,她抬头直接冲陈泽雨说:“言礼喝醉睡着了,学委你帮我搭把手。”好在陈泽雨没有多问,麻利地跑过来,托住言礼的后背,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很快把人扶了起来。“他没喝几杯啊,怎么醉成这样。”陈泽雨纳闷嘀咕,余光看见明织也出了包间,连忙朝她喊,“班长,过来扶一下边慈,我没空手了!”“啊?怎么了怎么了?麻烦让让!”明织冲过来,看见这景象,走到边慈蹲下,一边扶她一边关心询问:“你有没有摔疼?扭脚了吗?能不能起来?欸,慢点慢点!”“不是摔的,别担心。”边慈在明织的搀扶下站起来,活动活动双腿双手,除了屁股有点疼,其他地方都没事。“我在走廊碰见言礼出来,没说两句话他就醉晕过去了,我没托住他就坐那了。”趁人没散,借着跟明织解释的机会,边慈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我就说嘛,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明织配合回答,并在第一时间转移了话题,问陈泽雨,“现在怎么弄?先送言礼回去吧?”陈泽雨点头:“只能这样了,我送他回去,你帮我跟老焦他们说一声。”“我跟你一起。”边慈松开明织的手,走上去扯了下言礼的毛衣,遮住露在外面的后腰,又为自己的前半句做了解释:“你一个人不方便,正好我也想回家换衣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牵涉到言礼,她就变得这么爱解释。可能很刻意吧。但比起跟他添麻烦,刻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廊的地板污垢很多,刚刚一屁股坐下来,边慈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裤子后面有多脏。不止她,言礼的裤腿外侧也一层灰,他向来整洁体面,边慈下意识想给他拍一拍,碍于太多人在场,怕这个举动过于亲昵惹人误会,强忍住没有动手。想到刚才的两次解释,再看自己碍于旁人往后缩的手,对自己的所言所为,边慈感到一丝不快。她早就过了无论大小情绪都要宣泄出来的时期了,从她不得不学会克制开始。其实也很久没有因为克制这件事本身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她以为自己早就可以跟克制和平共处。原来只是表面和平么。因为她现在竟然如此地抵触克制,甚至在问凭什么。她凭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就因为这些人当中也有人也爱慕着言礼吗?还是她介意自己的不克制,传到他最珍惜的那个人耳朵里,会给他的喜欢蒙尘呢。大概是后者。她是自私的,她很清楚。她的温柔只针对自己的软肋,也只会屈服于软肋。“我也一起,送完言礼我直接回家了。”明织说。陈泽雨:“行。”明织进包间跟焦宇达他们说了一声,之后拿上四个人的个人物品出来,秦成书跟在她后面,帮陈泽雨一起架着言礼,送他们到一楼打车。等了好几分钟才来一辆空车,秦成书招手拦下,架着言礼跟陈泽雨商量:“言哥坐后排靠窗?方便你弄他下车。”“行。”陈泽雨回头对两个女生说,“那你们先上车。”明织最先上车,边慈坐在中间,两个男生合力把言礼扶进了车里,坐姿奇怪,几乎半靠在边慈身上。两个男生也喝了不少,脑子晕晕的,还担心边慈不方便,非要纠正醉得不省人事的言礼的坐姿,后座空间又小,弄得格外费劲。边慈看在眼底,往里坐了点,扶着言礼的肩膀说:“就这样吧,也不是很远,一会儿把他折腾醒了容易晕车。”“也行,那委屈你了边慈。”秦成书擦了把额头的汗,问陈泽雨,“真不需要我帮忙?要不我再打个车跟你们后面。”“不用,我们这仨人呢,你上去接着玩。”陈泽雨上车,冲他挥了挥手。秦成书给他们带上车门,趴着车窗跟司机嘱咐了句:“叔,开慢点哈,老陈你回家给我打个电话。”“知道了。”陈泽雨回答。出租车开始平稳行驶,边慈终于找到机会替言礼拍裤腿上的灰。奈何车内光线暗,她也看不清到底有没有拍干净。“你跟言礼到底怎么了?”趁陈泽雨在前排睡觉的空档,明织压低声音,悄悄问边慈,“你表情有点奇怪,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是说了些话,不过我还不确定真假。”“什么话?”“说起来有点复杂,等确定了我再全部告诉你。”“好。”边慈撕开身上仅有的湿纸巾,将言礼的手拿起来,放在眼前,借助车外路灯的光线,给他擦手心的污垢痕迹,大拇指下面的位置似乎破了皮,她特意避开,惦记着一会儿到家给他消个毒。“小织。”边慈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明织“嗯”了一声:“你说。”“我还不知道真假,但我希望是真的。”边慈偷偷握住言礼的无名指,怕被人听见,声若蚊蝇,“我现在真的特别开心,要是最后是我误解了,我现在的开心会遭天谴吗?”明织笑道:“当然不会了,活在当下,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老天爷不会跟我们凡人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