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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旗震动一下,抱着夏尔忽然勒马,转过方向,对着夜寻。“夜寻,我们已平安,将剑放下。”封旗镇定地劝道。夏尔在封旗怀中张目,他受伤甚重,浑浑噩噩,忽睡忽醒,只感觉封旗紧紧搂抱着他前冲后挪,不曾放手。此刻发现前方的夜寻手中持剑对着胸膛,立即大震。这才知道为什么封旗可以带着自己逃出淙亢阵中。“夜寻!”夏尔美目猛睁,挣扎着要坐起,被封旗按在怀里。“放下剑吧……”封旗叹息。夜寻看看前后,两方大军不下数十万,涌涌立于平原。只要这个纠纷一解,立即就是血rou横飞的决战。封旗,夏尔,天梦………“要我放剑,有两个条件。”夜寻晶莹的眼睛环视一周,冷然道:“第一,双方罢兵,淙亢国退回故地,帝朗司不发追兵。”全军寂静。没有人愿远离妻儿,将性命留在沙场。“不行!”大吼的不是天梦,也不是封旗,居然是涨红脸的开龙:“那演水的仇怎么办?”双方刚刚稍微放松的兵器,立即又被紧紧攥在手中。天梦冷冷道:“走豹妄自发箭,重伤夜寻,已经被我处死。平等军屠营,是走豹擅自决定,我本待收复平等军为己用的。”走豹依仗自己的功绩,对身为王妃的天梦处处怠慢,此次不过给了天梦一个铲除他的借口。否则回到淙亢国本土,要杀他就更难。为了腹中儿子未来统一的王权,任何牺牲都是应该的。夜寻目视天梦,柔声道:“天梦,帝朗司军力强盛,封旗天生将帅之才,淙亢国是无法侵占帝朗司的,何必多伤人命,消耗淙亢的国力?”天梦低头不语,霍然转身对着淙亢国众人,高声问:“你们都听见了,你们决定如何?”她连问三声,全军静默,无人回答。天梦叹气,转头道:“你都看见了,淙亢国征战多年,兵士已经战心溃散,今天见了封旗的大军……”咬牙道:“好,我退。”回头目视淙亢士兵,居然脸上都隐隐带了即将回到故乡的喜意,不由叹息这数年的执着忍受。夜寻的目光移到封旗处:“封旗,淙亢国已经决定罢兵回乡,你呢?”作者:不二§花月2005-8-2212:55 回复此发言--------------------------------------------------------------------------------125回复:BY:风弄封旗低头看看夏尔,抬头一笑:“如你所愿。”本来要决战的两方,居然肯和解,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实在荒唐得有理。这样的情形,怎么适合继续打下去?两军刚缓和下来的心还不及安抚,夜寻的声调忽然拔高:“第二…….”若有感应般,封旗和怀中的夏尔,忽然紧张地睁大了眼睛。果然,夜寻缓缓开口:“从此以后,不许你两人再来找我,也不许你们派人打探我的下落。”夏尔嘶哑着开口:“夜寻,你要到哪里去?”“夜寻,刚刚舍你而取夏尔,是形势所迫,不要这样惩罚我!”封旗大吼,策马靠近。夜寻手中的剑一晃,忽然刺入三分。天梦惊呼一声,封旗生生勒马停下,不敢前行。“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夜寻轻问。“我…….”封旗紧握缰绳,身形不断轻颤,唇边居然逸出鲜血。“答应。”回答夜寻的,是夏尔。封旗低头,对上夏尔悲伤的眼睛。“陛下说过,即使流泪,只要有陛下陪在身边,也是幸福。”夏尔咬牙道:“爱上两个人的罪,还是要赎的。”“爱上两个人,是罪么?”封旗深沉地望着夜寻,问:“夜寻,你真的要离开?宁愿一生痛苦,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心?”夜寻忽然剧烈地颤抖,用不成声的音调答道:“对,我要离开。”一生一世,不再被悲伤的感情左右。此刻,我的心还在潺潺流血,为了你停止拥抱我,走向高台时的决断和刚毅。两双激荡着心碎色彩的眼睛,齐齐射向夜寻,如坚韧的网,将他瞬间包围起来。刹那间,居然能如此深刻地同时体会封旗和夏尔的失望悲伤。夜寻对这无声的折磨露出忍耐不住的痛苦,摇晃着头大吼起来:“不要看我,你们走!快走!”过度的激动,使手中的剑失去平衡,在胸膛上划出更多的伤痕。封旗久久凝视着夜寻,由于用力而使抓着缰绳的手指清楚地现出关节。夏尔伸手,紧紧捏着封旗的前襟,道:“陛下,我们走!”最后的一个字,简直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般。“走?”封旗抱紧怀里的夏尔,长长叹气:“做错的事情,是永远不可以奢望原谅的,对么?”眼前,那曾在寝宫中哭叫挣扎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同时聪明的,用最残忍的方法报复了仇人。爱上人的心啊,是最容易碎的。怀里的,却是另一半的心。“我们走。”清冷的声音随着高举的手发出号令。帝朗司的众人仿佛也感应到王的落寞,无声地转身。手中的武器,已经低垂。他们伟大的王,保住了疆土,却失去了一半的生命。封旗!夏尔!看着他们转身,夜寻暗红的眼眸忽然转为惊人的紫色。岩浆一样的液体冲击上胸口,带动身躯无法抑止的剧震,象生命中的所有被人在一刻中完全取走。不对!是我要离开他们的啊。不想这样继续下去痛苦的爱,痛苦的思念,痛苦的担忧和执着。我是爱着他们的,却已经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让我了断吧。紫色眼眸怔怔望着远去的背影,忽然感觉喉咙一阵刺痛。两个有着血的联系的人终于离开,仿佛为了表示这悲壮的决裂,鲜血从夜寻的口中涌出,瞬间染红了前襟。一直强撑站立的身躯,终于摇晃着倒下。“夜寻!”天梦发出凄惨的哀叫,冲到夜寻身边。“夜寻?”听见天梦的哭叫,夏尔挣扎着在封旗怀里坐起,被封旗坚定地按下。夏尔担忧地抬头:“陛下?”封旗驾着马,直直望着前方:“不要回头。”按夜寻的意愿承受最痛的决定,也许,算了一种微小的补偿吧?狂风中,帝朗司的大军,远去…………同日,淙亢国大军,撤退…………..。淙亢国的侵略,已经成了往事,却带给帝朗司很大的改变。其中之一,就是在战后,封旗正式实现了各族平等的诺言,在朝廷和军队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