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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开关处走。走到一半,陆烟被地上的东西撞到差点拌倒。砰的一下砸到脚背,疼得陆烟直抽气忍着痛意往前继续走了两步。手指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开关。啪的一声响起,昏黄的灯光线挤满各个角落,整间屋子的陈设全都落入陆烟眼底。脚背上的疼痛已经过去,陆烟低头找了找差点拌倒她的东西。是一个小型手提箱,四四方方的。被陆烟踢了一脚,滚了两圈,倒在了墙角。沉默两秒,陆烟弯腰检起地板上的手提箱,不是她的东西。应该是周驰的。看了两眼,陆烟本来准备放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等回神,手提箱拉链已经被她打开。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个崭新的相机,跟她用的那款一个牌子。甚至比炖用的那款更好。陆烟不想自作多情,可上面贴着她的名字。到这份上了,她不至于矫情地想,这相机的主人可能是跟她同名。没多想,陆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掏出相机摆弄一番。她下午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拿储存卡,周驰已经换了上去。里面的照片一张没丢,全都好好的。一张一张翻完,陆烟关了机将相机放了回去。幸好,她那脚踩得不算重。-开了门,三楼公共区域的灯都开着,只是没人。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觉得格外孤独。估摸着都睡了。陆烟下了楼准备去吃点东西,刚走到楼梯口就撞见周驰提着外卖走了上来。周驰也看到了她,两人对视两秒,陆烟率先避开视线。周驰见状,闺了阖眼皮,主动搭话:“刚醒?“吧。”陆烟睡了一觉,心情平静不少,再加上最后一晚,多多少少有点收敛。“点了饺子,过来吃点。”周驰缓缓走上来,路过陆烟时说了句。陆烟哦了一声,跟了上去。饭桌上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陆烟窝在座椅里静静看着周驰慢条斯理解开纸袋,伸手从里取出一份饺子、红油颜酱放在陆烟面前。他的手很好看,又自又长,指节分明、指甲盖修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看了两眼,陆烟收回视线,伸手一言不发扯开塑料盖子、拿过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吃了两个,陆烟抬起头扫了眼坐在对面玩手机的男人,屏幕光线打在他脸上替他镀了一层冷光,衬得人越发沉默。见他没吃,陆烟忍不住问了句:“你不吃?周驰不慌不忙抬眼,瞥了下对面面无表情的陆烟,报了报唇,淡淡回了句:“吃过了。”陆烟闻言,重新低头开始吃饺子。三楼安静得有些可怕,吃了饺子,陆烟也没了睡站在一排窗台前看了眼楼下,这才发现院子里烧了一堆火,围了一圈人。全是游客,有男有女,央吉也在。罗生坐在最边上,一个人瘫在椅子里闭着眼睡觉。旁边的央音一直在罗生身边转,时不时扯-下罗生的头发、抓一下他的耳朵,罗生也不管,任她玩。氛围格外和谐,陆烟瞧了几眼收了目光。罗生说得没错,如果不能长期在央吉身边,就不应该给她希望。不止央吉,她也是。“要下去看看?”周驰见陆烟看得出神,开脏问。陆烟摇了摇头,平静地望向椅子里坐着的周驰地问“不去。你航班订了?"“明早八点。”“周驰回。滞了一会)儿,陆烟点了点头,又道:“那明天得早点,六点多就得过去。你早点休息。”周驰没动,回完短信,提灭手机。边上放了一副扑克牌,周驰抓起来随手翻了几张。翻到大王,周驰阖了阖眼皮,漫不经心问一句:“要不要玩点游戏?“玩什么?““猜大小。“".…”陆烟翻了个白眼,面上止不住的嫌弃。只是身体很诚实,嘴上说着不玩,可脚还是往他那边移了两步。最后绕过周驰坐在了她对面。扑克牌被周驰重新洗了两次,洗完,周驰整整齐齐放在了桌上。“谁手上拿的牌大就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什么都能间?“自然。“陆烟最先拿牌,周驰也跟着拿了一张。看了一眼牌,陆烟出声:“A“你大。“周驰翻开自己手上的“"了”,同陆烟眼神示意。陆烟不想去深究周驰玩这个游戏到底有什么深意,她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一一玩就玩吧,反正明天就要分开了。就当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放肆,以后的岁月里恐怕难了。陆烟想了想,间:“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局驰地沉款两秒,掀唇:“黑色。"游戏继续,还是陆烟赢。“目前最后悔的事?“没有。“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周驰垂了下眼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驰摇了头,嘴角溢出一道低且轻的笑声,嘴上回:“客观而言,我觉得这是个不应该存在的问题。”“什么?”陆烟一时没明白周驰的意思。“很多时候,喜欢与合适并不能划等号。年轻的时候可能还纠结喜欢,到后来大多选择的都是合适。”“你选合适还是喜欢?”陆烟没追究周驰那段话,重新问。周驰淡淡舰了眼陆烟,淡定回:“都要。”这男人还真是自信。陆烟心里翻了个白眼,重新拿了一张牌。这一次,周驰赢。周驰没着急问,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摩攀着手上的纸牌。摩学完,周驰坐直了身子,神情复杂地看了两眼陆烟,好一会儿才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陆烟瞄了一声,“你不是说这个问题不该存在?“是不该。”周驰承认,又道:“那就过。”“你可以换个问题问。”周驰摆了摆手,“算了,没什么想问的。"陆烟面色淡了下来,放下手上的牌没再继续:“那1。我也不想玩了。”说完,陆烟推开椅子离开饭桌。周驰也不动,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地整理好那副只抽了一小半的扑克牌。整理完,周驰重新放了回去。-周驰进去的时候,陆烟正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一头长发被她地随意扎着,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多了两分柔和,没有白日那般墙墙逼人。周驰站在门口多看了两眼,看完,周驰拿起睡衣往浴室走。几分钟后,浴室里响起一股水声,哗啦啦地冲着。陆烟拉行李箱的动作顿了一下。瞥了眼床上男人脱下来的外套,陆烟一扯下头发上的橡皮筋。瞬间,头发全都散了下来,落在了她的肩头。水声不断。陆烟站了几秒,抬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裤子。砰砰砰。治室门口响起一道有节奏的敲门声。“怎么了?”里面的人关掉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