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那真情的流露,那犹如祖孙之间血溶於水的感情告白,但愿这一切不是真的,阿星有可能是自己那次婚外一夜情的结晶吗?他心慌了!那一夜,已经模糊的岁月!走到阳台,看著夜色逐渐笼罩著大地,毛医生回忆起婚后的种种趣事,他并非像他父亲说得那样的不懂情趣生活,天底下那有不吃惺味的猫?他自己也曾经有过想出轨的念头,就在妻子带著还在就读国小儿女出国的那一段日子....〈一〉难得假期那一天,毛医生送走了太太儿女,他虽然还要去上班,却有著下班的感觉。平常週末并没有安排什麼消遣。但总可以清閒一整天。几个到机场送行的亲友都是毛太太那方面的,毛医生和他们本来很熟,而这种熟只因為毛太太的关系。太太不在,竟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甚至像是不相干似的。原来就不爱太说话的毛医生更无话可说了,而大家却把他的沉默当作离别应有的黯然情绪,有的人邀他去吃饭,有的人也说改天约他打牌,太太一走,好像他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一样。毛医生心想,自己都三十好几了,笑话!难道他不会安排自己吗?他心裡虽是这样想著,但他并不愿改变那几个亲友对他的印象。不仅那几个亲友,凡是认识他的人,谁不知道毛医生他向来都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只是毛太太这次出国旅行,使毛医生他古井般的心里,竟泛起了层层的涟漪。和亲友们握手告别,毛医生目送他们上了车,才离开了机场。在回台北的路上他恍恍惚惚的,犹似微醺。听见飞机划过天空的声音,他伸头向车窗外望了望,视线只抓住空中的云层,他仍然鬆了口气,暂时闭上双眼,免得从眼神洩露出内心的喜悦!他依稀记起做小学生时,当严厉的老师离开教室的情形,数十年时光虽然已飞逝而去,但轻鬆的感觉却和现在相同。在毛医生的眼裡,毛太太确实像一位严师,看起来她是一个温柔大方,做事果断明快,说话却是秀秀气气。只有毛医生才知道暗礁越险的水流表层越平静,有时她一个眼神,一句语言,都会冰冷和锐利得使毛医生胆怯心惊!年轻时他们也曾呕气吵架过,最后妥协的仍然是毛医生。哭闹是毛太太的法宝,既然彼此非生活在一起,他只好息事寧人了。天长日久,自然而然形成了由毛太太控制的局面了。举凡衣食住行都受到她直接或间接的干预。毛医生婚后初期唯一的一次出轨行為,就是在这种状况下发生的。照说经过那年酒醉晚归的越轨行為,毛医生自责甚深,后来始终安於现状,从未有过任何的桃色纠纷或营私舞弊的出轨行為,况且太太的管制极為严格,毛医生应该早已屈服到底才对。尤其时至今日,年岁日增,一对子女也健健康康的成长,他更应该乐天知命,不再强求什麼。但他总是心猿意马,伺机而动,能反抗就想反抗,当他无意中发觉自己的鬢角逐渐斑白开始,便黯然感伤老之将至,倘若不把握时机随心所欲,只怕今生休矣!多少年来他一直努力工作,安分守己,在医院做好医生份内的工作,而且从不重视男女关系,倘若朋友或是同事中有人闹情色诽闻,他都会飭之以鼻,不屑一顾。想不到他的观念改变了,他现在不但羡慕一些诽色新闻,更幻想他自己是其中的男主角。幻想归幻想,毛医生绝没有胆量像别人那样轰轰烈烈的造反。就像久关的鸟雀一样,即使打开笼门,也失去能力展开飞翔,至多只在草地上跳跃一遭罢了。除去顾虑到太太的娘家背景,毛医生也懂得珍惜自己的声誉,冒著身败名裂的危险去寻欢觅乐并非他的性格。不过退一步来说,对於那些逢场作戏的勾当他倒有心一试,尤其常常听到别人大谈一些手法乾净俐落的风流韵事,他不觉心旌摇动,既羡慕又忌妒,可叹的是行动受制,苦无良机。终於机会来了,从现在开始毛医生竟然有半个月的假期,因為他太太出国去了,跃跃欲试的心情,终於浮现在毛医生那快乐的脸庞上!〈二〉寻找芳草毛医生在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那种提得起放的下、大开大闔的男人,旧式的家庭教育约束住他的感情不得任意奔放,他把一切精力都集中在认真读书上。工作的认真与娶到医学院院长女儿的先天优势,使他在仕途之路比别人更加顺遂,当初才三十多岁的他,已经爬到医院一个主管的地位。职权陞高,难免有一些声色犬马的诱惑,这些诱惑在过去不是不屑听之,便是视為索然。酒家和舞厅,他也曾被人拖去过,在那种以金钱作交易的庸俗的场合,除了感到不屑和索然以外,还有一种罪恶感在重重的压迫著他,毛医生总是觉得对不起他的老婆,而且担心一旦被老婆发觉时的祸患。情绪紧张造成的不寧,使他无法随遇而安,至於对别人津津乐道的理容院和真人表演等等更提不起兴緻了。然而人的思想变化连自己也不能预料得到,那些过去令他不屑和索然的,现在却让他怦然心动了。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了,但还不算太迟,倘若再不趁此机会游戏人间,毛医生他觉得这一生未免太过遗憾!毫无变化的婚姻生活太过乏味刻板,太太的强势霸道都使他看着不顺眼,偶而不忠也算不得背叛,因此他也不再怀着罪恶感。此时不见机行事,更待何时?不过刚刚才送走老婆离开台湾的第一天,毛医生还是不敢太过嚣张不回家,这一天他还是按时间回家了,女佣已经由老婆千嘱咐万叮嚀,像她在家时的把饭菜都準备得很週到,饭后看报,看电视新闻,一如常态,然后他早早就上床睡觉,打算养精蓄锐,从明天开始尽情消遥。像行人绝跡的道上,日久便长满著杂草而难以通行一样,毛医生发觉久疏往来的朋友,再连络就很吃力了。譬如花样最多的老张,以前经常藉故拖他去玩乐,总是被毛医生拒绝。几年前,老张攀上一个远房亲戚,改行做旅游生意,现在已经是总经理了,又兼做贸易生意。有一次,毛医生和老张在社交场合相遇,老张意气风发、红光满面的,对他亲热得不亚於当年,还递给他一张头衔一大堆的名片,再三说改天一定得好好聚聚,但是从此再也没有老张的消息。老张那张名片还在毛医生的抽屉裡,他知道他不会失信,只是他太忙而已。最近毛医生一直有主动给老张打电话的衝动,尤其是在太太离开台湾后,老张更成為他猎艳的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