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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再返回来找夫人。天空中的闷雷一个接着一个,明蓁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听见雨雪和雨霏的哭声,也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冷。可就是无法睁开眼睛,渐渐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中。第39章三月初,房间里面竟还燃起了碳火。床上躺着的人,秀气的眉心微皱着,额上不停的冒着冷汗,往日那张明媚柔美的面颊上,此刻看起来苍白的令人生怜。何为安在床边守着她,眸中的情绪复杂不已,握着她的手,焦急等待着。刚才阿七抱着满身是血的她回府时,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血液好似都停止了流动。脑海中霎时空白一片,明明早上还是那么生动温柔的她,怎么就变成这样满身是血狼狈又虚弱的的模样!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是自己。他们的孩子没了,年年日夜思盼,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没了,化成一滩刺目的血水离开了母亲的身体。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后的妻子,甚至有些害怕到想逃避,可他不能,这样的痛苦他不忍心让她独自来承受。第一次他开始在想,自己是否做错了。因为他的贪婪,因为他的不择手段,竟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当阿七和他说事情办成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放松。看见妻子虚弱的躺在床上时,何为安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好似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原来这三年的相伴,点点滴滴之间,她已在自己心中变得如此重要了。原来在这场有预谋的婚姻里,陷进去的不只是她。握在自己掌中的手指微动了下,何为安立刻感觉到了,他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她。扇子般的鸦睫轻轻颤动着,明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幔帐,她意识空明了一瞬,动了动手却发现被人握住了。“夫君,你怎么在这?”看见何为安守着床边,她还有些疑惑,刚问完,白天发生所有的事皆闪过脑海。她记得白日自己去香云寺烧香,回来时遇到了暴雨,后来……明蓁看着房中燃起的蜡烛,她倏地朝外看去,夜色沉沉,竟已经是晚上了。此刻身体的不适,让她害怕。对上何为安担忧的目光,明蓁的手都不敢往腹中摸去,她强扯出笑意,“夫君,我们的孩子还在……是吗?”她虽强撑着,可一句短短的话她也说的不完整。何为安爱怜的抚上她毫无血色的面颊,温柔的对她说:“年年,大夫说我们还年轻,孩子很快还会怀上的。”耳中传来一阵嗡鸣,明蓁只见他张嘴却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眼眶蓦地变红,泪珠不过一瞬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怎么会?明明一直都好好的,大夫说她身体康健,孩子也养的很好。她压抑着自己,无声的落泪。不可能的,都三个多月了,再过段时间他/她就可以动了。屋外的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的下着,一声一声都像拍明蓁的心上。白日里面她看见的地上那一片血水重现在脑海中,明蓁痛苦的闭上双眼。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泪水源源不断的落下,哭到整个身子开始颤抖着。都怪她,如果她今日不去还愿就好了。明明何为安交代过她,让她多带些仆人出门的,可她觉得去寺庙太铺张了不好。如果她听了他的话,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了?不敢看他,从他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明蓁转过身子去放肆地无声哭泣。“年年,你别这样。”何为安看着她哭到不停颤抖的背,心疼不已。“夫君……对不起。”她抽抽噎噎的声音传来,“都怪我……如果我…我今日不去还愿的话……孩子……呜呜。”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哽咽不堪。明蓁自责难受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何为安的心绪,他躺在床上从后抱住那个哭到整个身子都在抖着的人儿。“年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我今日该陪着你去的,你难过痛苦你都怨我好不好?不要怪自己。”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他的语气中满是自责苦楚。这场大雨一直下到深夜,树上的枝叶被洗刷的干干净净,不惹一丝尘埃。屋檐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残存的雨水,看着怀中已经哭到昏过去的人,何为安思绪纷乱。明明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处理,可他却不放心离开,抛下所有陪了她一夜。明日朝中圣上必定会提及三县贪墨之事,而他也避无可避的会成为众矢之的。且此刻郑东林遇害的消息定也早就传回了宫中。往后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但他不能停,也停不了了。从他迈出第一步,去找圣上坦白昌平街的事起,他就已经入了局。朝堂中的这盘大棋,他只是棋子,为了活命,他也只能厮杀下去。第二日,天际泛白之时何为安照常起身穿衣。妻子的眼皮红肿着,她昨天夜里睡得十分不安稳,好几次竟从梦中哭醒来。何为安一次又一次的拥着她安慰着哄她入睡。他一夜未睡,或者说更本睡不着,他在脑海中想了今日之事的所有结果,他该如何将自己摘干净。郑东林莫名遇害,圣上定会彻查。今□□事虽已尽力掩饰身份,但到底匆忙了些。且妻子那辆坠毁的马车还留在那里,顺天府的人必定会来盘查。一切的一切他都要提前想好应对之策。整整理了一夜,此刻他必须去上早朝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再露出任何破绽来,惹人起疑。给妻子小心的掖好被子,他俯身下去在她哭的红肿的眼皮落下极轻的一吻,随后转身出了房门。阿七早早的侯在了门外,昨夜他连夜送走了那些人,现场也再三检查过绝对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到底也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且夫人还出了大事,他亦是一整夜惶恐难眠。何为安见到他一脸憔悴,拍了拍他肩膀,而后交代道:“我出去后,若是顺天府的人来问夫人昨日之事,你无需多管,只需让她们如实回答即可。”昨日听妻子的意思,当时她们离得远根本连有几个杀手都未看清,且她们都以为是普通截道的。虚虚实实,这样更好,若是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怀疑。“是。”阿七应下,送大人出了府门。金銮殿上,今日早朝上的气氛格外沉闷。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