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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件件弄得有男人气些。然而屋子尽管华贵,却没有生气。每每入夜,秦广似乎总能听到当年的妃子们入骨入髓的声声抽泣。“皇上哪里是那么容易见的。”秦广见再不搭理小弟必然会引发一场暴风雨,才慢吞吞地回答。“在宫里还见不着皇上!?那我当初何苦硬跟着你跑来这无聊的地方?出个殿还有人跟着,都不能走远。走来走去看到的就只有太监,连个宫女之类的都没有!啊……好后悔啊!”秦于心连声抱怨,两脚劈劈啪啪地猛踏地板,籍此宣泄心中的烦闷。早知道秦于心这小子这么麻烦,当初自己也不会带着他一起来了。秦广也暗暗后悔。搬进这将军府已有些时日,原以为很快就会和龙延洛再有一场口舌之战,却连他的面都没再见过。难道之前自己真的会错意了?那性情乖戾的皇帝不会真的只是单纯为了公事才把自己请来关在这里的吧?“广哥!”秦于心抱怨够了,老鼠似的一下子跳到大哥跟前,斜了眼站在门口的两个太监,拉住秦广的手臂低声道,“干脆今晚我们溜出府,在宫里四处转转吧!”“说起来简单,要是被抓到,我可保不了你的脑袋!你要是真没事做,不如练练字、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秦广白了眼满脑子馊主意的傻弟弟,继续发自己的呆。唯一可做的事情被断然否决,秦于心气鼓鼓地冲到书桌前,大手大脚地磨起墨来,接着就铺开宣纸,也顾不上墨还没完全磨开,抓起毛笔接连书了几个大大的“闲”字。每写一个就大声吼一下,就这么重复了5、6次,秦于心自己也觉着没意思,便把脏污的宣纸一并扔在地上,以示不满。知道弟弟又在发小孩子脾气,秦广也懒得搭理。其实秦广也有些想见皇上,之前也跟传话的太监说了这事。太监虽然答应着会把他的心思呈到皇上那里,却又嘱咐说“皇上最近龙体欠安”,意思就是你这事估计没戏。皇上有时闲着没事,三天两头地到处发赏,哪里顾得上应付那些受赏的人一一上殿示谢?太监又说了,领了赏,自己心里高兴就是,万一见着皇上时不慎说错了一句半句,照皇上那龙脾气,这罚起来可就没个底了。说白了,就是见不到——秦广把太监的长篇大论细细想了一遍,总结为简洁明白的一句话。也许……还是应该搏一下?“于心!”秦于心还臭着脸,不太痛快地硬声应道:“干嘛?”“你要是真想见皇上,我给你指个去处。”秦广笑着把弟弟勾过来,“那天我们进宫的时候,不是经过一个庭院吗?那庭院尽头有座莲花池,听说皇上折子批累了,或是半夜睡不好,时常会去那里晃晃。”“真的?!你怎么不早说?!”秦于心声音朗朗,虽口气里似有所质疑,脸上却是红光闪烁,遮不住的喜悦。“当然是真的。”秦广轻拍小兄弟的肩膀,嘴角直往上勾,“那里比较偏僻,到了夜里更是见不到人影。你要是见着了什么人,十之八九是皇上本尊。”一番话说得秦于心喜笑颜开,也没顾及细细考虑个中真假,更不曾注意到秦广笑得一脸怪异。好不容易捱到天黑,秦于心换了身干净衣服,顾不上秦广的劝阻,早早地就冲出将军府赶到莲花池边蹲点。见秦于心走了,秦广硬是找了多个借口把伺候在侧的太监们一个个赶出了门,然后独自端坐在将军府里细品皇上赐的大红袍。约摸过了夜半,将军府的大门隐隐震了下,再来就是轻而稳重的脚步声。秦广笑起来,缓步来到门前,不出所料地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绰约的身影。“不知皇上驾到,臣……”秦广刚要跪下请安,却被龙延洛一挥手扫了回去。“将军免礼。”龙延洛熟门熟路地进门,在秦广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下。随行的老太监福隆留在门外,见皇上进了屋,望了眼左右,小心地合上了门。秦广也不是木讷之辈,跟着在龙延洛边上的椅子上坐下。龙延洛身上传来的阵阵熏香味让秦广心里一阵翻腾,但表面上还是多少作出不在意的模样。“将军这几日过得可好?宫里规矩多,不知将军住不住得惯?”龙延洛只冰着一张脸,例行公事地询问。“宫里虽一切都好,但就是太闷了点。”秦广不知所谓地笑道,“一直没见你宣我,我只当皇上已经把我给忘在这了!”秦广“你你我我”地叫着很是顺口,龙延洛听在耳里只觉着别扭得难受。做皇帝的微微张嘴似是打算纠正,但不知为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锁起眉头,小而化之地道:“将军的胆量,朕上次已经见识到了。宫中敢和朕这么说话的,即便算上太后,怕也只有将军一位。”见龙延洛只是嘴上说说,并不生气,秦广更加笑得深入:“既然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妨直说了。洛……”龙延洛怔了下,呆呆地看着秦广的手朝自己伸过来,捧起一缕长发放到鼻间轻嗅。秦广进而凑近龙延洛,俯在他耳边低声问:“你不讨厌我吧,洛?”名字被叫唤让还不太习惯的皇帝又微微愣了会儿。龙延洛随即仰起脸,见已半伏在他身上的秦广笑得诡异,心里也猜出了七八分。他干脆也学着秦广的样勾起嘴角浅笑,不温不火地道:“朕还以为将军是个聪明人……”话还没完,秦广已经弯腰狠狠吻住了他。龙延洛虽然男宠也玩弄了不少,这样的体验却是第一次。唇舌交缠的触感让龙延洛的脸整个燃烧起来,周身一阵阵发热。秦广吻了长久,见还不太熟练此道的龙延洛快喘不过气了,才不甘地放开他的唇。“嗯……真是怎么看怎么诱人。”秦广伸手或轻或重地摸着龙延洛的脸,随后抬起他的下巴再度吻上他。龙延洛还没调节好吐息,本想偏过头拒绝,但奈何下巴被扣住,力气上终究敌不过耍惯了刀枪的秦广,实在力不从心。秦广则不失时机地摸上龙袍上的扣子,刚要解开,却被龙延洛突然阻止。“不行!”“不行?简直是笑话!”意料之外的拒绝让秦广不甚愉快,“你还有什么顾虑?明明已经蓄势待发了……”秦广说着捏住龙延洛的下身,却奇怪地紧起了眉。“怎么,你……?”龙延洛猛地推开秦广,从不变色的冰冷面容终于浮起愤怒和屈辱的颜色。还没等秦广再说些什么,龙延洛已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