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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午饭明玉折吃得有点拘谨,凌祈坐他旁边时不时给他夹菜,免得他紧张得只晓得吃米饭。午饭之后,凌mama塞了他们一个果盘便让他们去玩了,回到房间里的明玉折总算松了口气,啃了两块水果后便爬进游戏舱了。他上线之后,凌九霄已经站在他身边。他们俩昨天下线是在纯阳的雪竹林里下的,上线时也都还在这里。竹林里雪不算大,而且竹子是紫色的,看着很是简洁美丽。凌九霄抱着剑站在竹林里,气质清冷犹如山巅积雪,高不可攀,让人看过去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忍不住集中在他身上,再好看的雪景紫竹,也只是他的陪衬。“纯阳剑仙,名不虚传。”明玉折含笑凑过去,抱着他蹭蹭脖子,鼻尖拱在他颈窝里,迷恋地嗅嗅,“香喷喷。”“……”凌九霄总觉得明玉折的语气像是在夸他像烤羊腿,摸着他的长发沉吟了一会儿,问他,“做日常么?”“不想做。”明玉折挨在他怀里不想动,扶在他后腰上的手试探性地往下摸,突然发现居然可以摸到他屁股了,“噫,游戏的行为限制又开放了一点!”凌九霄早被他摸习惯了,想了想,捧着他的脑袋凑过去亲吻,然而游戏里依然不能接吻,只能亲脸颊,最多嘴角。明玉折乐呵呵地和他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忽然间又蔫儿了下来,“九霄……我今天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嗯?”凌九霄搂着他漫步在竹林小路上,有些疑惑,“并没有。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就是……感觉我很不会说话啊。”明玉折扳着手指数,“阿姨和我聊天的时候,总是她找话题和我聊的,而我总是把天聊死……然后我也没准备好见面礼,但是阿姨给我准备了不少衣服……我刚才发现的,都很好看。唉,刚才我应该夸夸她说她特别年轻好看,我怎么就没说呢……饭菜特别好吃这个我也没说……”他懊恼地自我反省,凌九霄抿着唇轻轻笑了笑,抬手揉揉他的脑袋,“没事,她很喜欢你,说你很可爱。见面礼那种东西不用在意,我把你画的那些画拿过来了,晚一点给他们。”“cao?”明玉折大惊失色,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那个是我平时瞎涂的!怎么可以用来当见面礼!啊啊啊啊不行不行!”“我觉得你那些画都挺精致的,”凌九霄抱着他顺毛,“比书画圈里的大师们画得都好。”“但是这个真的不配当见面礼啊……”明玉折简直被凌九霄的saocao作给弄得心力交瘁,“要不我现在去买个奢侈品什么的,晚饭之前应该可以送到吧……或者我们现在下线出门直接去实体店看看?我觉得我存款应该够花,这段时间涨了不少粉丝,给了我好多打赏呢。”“不必弄这么大阵仗。”凌九霄继续安抚,“我爸对水墨画挺喜欢的,送他几幅画比送别的都好。我妈喜新厌旧比较快,这段时间你可以送她菜谱或者厨具,首饰真的不用送,她的首饰柜比我的书架都大。”明玉折点点头,又问:“那你大伯他们呢?”“我大伯最近对冷兵器感兴趣,小伯喜欢玉器。我姐最近对风水学比较好奇,漠北的话给他一点吃的就好。”明玉折为难地揪头发,忽然间琢磨出什么,抬头问道:“你有两个伯父啊?”“一个,小伯指的是我大伯的伴侣。”“……哦。”凌九霄背起明玉折,慢吞吞地走在雪竹林里,“不用这么紧张,你以后是要和我在一起,又不是和他们。”明玉折趴在他肩上,愁眉苦脸,“可他们是你的家人诶……总得让他们知道,把你拐走的是个好人,这样他们才能放心啊……”凌九霄轻声笑了起来,“放心,他们都是老狐狸,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不是好人。”明玉折叹气,使劲在他颈窝里蹭了一下,“要不我现在下线吧?”“你下线的话我就去你房间。”明玉折消声了,趴在他背上蔫成干花。两人在游戏里腻腻歪歪,没开直播。于是原本打算蹲在直播间里暗中观察的凌mama只能遗憾地在书房里坐着,欣赏儿子带给她的画卷。如果明玉折知道凌九霄早已经把他的画卷给了凌mama,估计得掐死他。凌mama楼雅以前是外交官,二十年前燕都政圈出了点动荡,她嫌麻烦于是辞了职,辞职之后发现做菜很好玩,便在家里专心研究菜谱,偶尔闲来无事也会看些琴棋书画之类的节目,对书画不是很有见解心得,只觉得明玉折画的画还挺好看,形神具备。她把一幅雪景图挂起来,仔细看了看画里戴着斗笠的背影,忽然有点乐,“诶……怎么越看越像小七呢。”自从一不小心画出个男朋友,明玉折画画便再也没画过正脸,但凡有人物画都是画的背影,从不画脸,而且基本都以凌九霄为模板。楼雅看着几幅画,越看越觉得里头的人影像自己儿子,乐呵呵地看了一会儿,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嗯?”她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门口的男人,“阿悬你这么早回来?”凌爸爸凌悬手里抱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不苟言笑地点了一下头,他怀里的外套里突然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东张西望,“你看看这个你喜不喜欢。”楼雅眨眨眼,看着他从外套里拎出一只雪白的垂耳兔,噗一声笑了出来,“你从哪儿捡的?”“阿衡他们回燕都了,给了我这个,说是路上顺手打了个星际海盗的飞船,从厨房里找到这个,觉得很可爱,让我带回来给你。”凌悬面无表情,语气却是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把兔子给了妻子,“我洗干净了,不臭,它很聪明。”楼雅抱着兔子,看着看着又乐了,“诶我和你说,你儿子带人回家了,长得和这兔儿好像!”正在门口抖外套的凌悬动作顿了顿,“明玉折?”“对,就是这兔……这孩子。”楼雅摸着兔子毛,朝他招招手,“来来来,看这些画,都是玉折画的,看,想不想你儿子?”凌悬挂好外套,走过去和她一起看画卷,眯起眼俯身细细观赏。楼雅撸着兔子在一旁温声细语道:“我对书画也没什么研究,只觉得他画得很不错。就是他人有点胆小……长得乖乖的像小兔子,性子也有点像。哦阿悬,要不我们把这只兔子叫小玉吧?不过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万一玉折不喜欢怎么办……要不叫小拆好了,比折多一点……”“万象丹青?”凌悬忽然一怔,转头望向妻子,“玉折今年几岁?”“额……今年刚十八,还有四年才能结婚。”“才十八……”凌悬所有所思,“是我多想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