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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最后一面的?”无名沉默着,不知是什么表情。“公子,车已经备好了,月小姐他们也在车上等着了。”陆泠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寂闲应了一声,再回头时便发现无名已经离开。他撑起身子,没再理会这件事,“给我换衣服。”“是。”藏剑山庄位于西湖边上,离苏寂闲的别院并不远,坐马车出门走上一炷香时间到港口,乘船不过两盏茶便可以到藏剑山庄门口。因为已下过拜帖,山庄前的渡口有人在候着,叶轩靠着画舫船头的栏杆,没等画舫完全靠岸停稳便跳了下去,笑嘻嘻地拍着来人的肩,“叶桓啊好久不见了啊!剑法有进步没?”“见过小师兄,我……”“哎呀看着进步就不是很大的样子,客人我招待就好,你去练剑哈!”“可是大庄主说……”“师父那边有我啊,怕什么?”叶轩像哄小狗一样赶他走,“去去去,我来招待就好。”叶桓看了一眼从船上走下来的白衣少女,恍然大悟,嘿嘿笑着撞了撞叶轩的肩,“我懂~小师兄努力哟!我先走了!”叶轩挥挥手让他赶紧滚,接着便转身凑到陈月身边给她撑伞,“月儿,寂闲,这个时间我师父应该在天泽楼,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待会儿我领你们逛逛,山庄周围的风景还是很好的,不远就是灵隐寺,我和你们说……”叶轩话匣子打开说个没完,苏寂闲微微落后一步,看着他对着陈月献殷勤。虽说叶轩经常因为和陈月说话而忘记旁人的存在,不过他倒是不太在意,甚至觉得这样的态度很好。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meimei被人这样用心对待,还是比较欣慰的。跟着他们踏进山庄大门,他抬头看着前院的巨大古树,一片粉色花瓣顺着风飘来撞在他额头上,触感柔软微痒,花香宛如水波一般一圈圈漾开,萦绕在鼻尖。有点困……苏寂闲闭了闭眼,走在他身边给他撑伞遮阳的陆泠风低头扶着他的腰,目光担忧,“公子可是不适?”“不……只是有点困。”苏寂闲把腰上的胳膊拉下来,微笑着对前面回过头的陈月摇摇头,看她转回去了才微微喘了一口气,眉眼间的倦怠又浓了几分,“或许是有些晕船。”他缓慢地深呼吸着,总觉得呼吸间有着极轻的血腥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许只是夏天过于炎热,让他觉得困倦而已。叶轩带着他们走向天泽楼,果然有人在楼前等候,将他们迎了进去。大庄主叶英坐在正堂首座,双目紧闭,长发如雪,容貌倒是很年轻,看着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晚辈苏寂闲,见过大庄主。”他行了个晚辈礼,陈月和陆泠风在他身后跟着见礼,叶轩倒是没规没矩地跑上去给叶英捏肩。“师父徒儿回来啦!好久不见师父感觉师父又年轻了好多!”“诸位有礼,请坐,小若给客人看茶。”叶英微微笑着,又侧过头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成天就晓得玩,可有给人添麻烦?”“才没有,徒儿可是很聪明的!”叶轩蹲下来把脑袋送到自家师父手底下,乖得不得了,“六师叔的病如何了?”叶英轻声叹息,眉眼很是忧虑,“看着令人忧心,旁的大夫都诊断不好,也不知这病情是大是小……此次请苏少主过府,也是为了舍妹之病。陈大夫师从万花谷孙思邈老先生,还请为舍妹诊治诊治,若有何需求,藏剑山庄必无推辞。”“大庄主客气了。”苏寂闲温温和和地笑着,看了看陈月,见她点头才继续道:“还请为月儿带路,若在能力之中,我等必当尽力。”叶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叫来旁边一个侍女带陈月去叶婧衣的院子,和苏寂闲闲聊起来,“算上这次,苏少主救了舍妹已是两次了,藏剑上下不胜感激,吾以茶代酒,谢苏少主大义。”苏寂闲立刻坐直身子端好茶杯,“大庄主言重了,当初不过是偶然搭救,不值一提。且医者父母心,月儿能为六庄主排忧解难,也是医者之职。”“终归是助吾等良多,苏少主不必过谦。”两人谈了几句,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武学之上。叶英武学造诣非同一般,对武学见解极是深刻独到,而令他诧异的是,体弱多病的苏寂闲在武学上的领悟比同龄人都深刻许多,看得出江湖上所说的隐元会少主武艺非凡的传言不假。两人正聊着,一个迎客弟子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俯首一礼:“大庄主,天策府李将军来访。”“李承恩?”叶英微微一怔,似乎不太明白李承恩来这儿干什么。苏寂闲倒是觉得有点不妙。云镜国师与隐元会少主是同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便只有莫雨和叶轩。虽说陈月作为隐元会少主的宝贝meimei却时常出现在国师身边,但外界的说法是国师与隐元会少主有交情,陈月是国师的专用大夫,倒也没人怀疑什么。毕竟世人所知的国师精通兵法却不通武艺,性格冷漠乖张,而隐元会少主却是少有的高手,脾气也是极好极温润。只不过前些年在南诏之乱中,苏寂闲和天策军合作一举端了南诏,天策府几个高层对他都熟悉起来,现在让李承恩过来,十有八九会认出来吧!得走。苏寂闲起身抚了抚衣袖,笑道:“大庄主有客人,晚辈便先行回避,不打扰大庄主正事了。”“这……”叶轩一把抱住叶英的肩,笑嘻嘻地晃了晃,“没关系啦师父,徒儿可以陪寂闲在庄中游玩的,您和李将军谈事情就好,这边交给徒儿!”接着又凑到叶英耳边小声嘀嘀咕咕,叶英摇摇头无奈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可别怠慢了苏少主。”“怎么会……”叶轩嘿嘿笑着,蹭到苏寂闲身边,“徒儿先带寂闲去逛逛了。”“大庄主,告辞。”叶英听着他们几人离开,忽然微微凝眉,他总觉得苏寂闲的呼吸有些怪异,却说不出哪里奇怪。听起来似乎绵长平稳,细听之下更像是将断的蛛丝,绵而长,沉而静,却带着一种隐隐的溃败感。然而没等他细细听,苏寂闲便已经走远,李承恩大喇喇走进来,脚步声完全掩盖了苏寂闲的声息。“叶大庄主别来无恙!”啧。叶英的心情不是很美好,他的性子本就喜静,偏偏这人格外的吵,嗓门大得能从侧门传到九溪十八涧。一身便装的李承恩看着桌上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茶盏,眉梢一挑,随口问道:“你有客人?”“嗯。隐元会少主。”叶英将手收在衣袖里,眉眼沉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