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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回家。”阮素惊讶地看向阮父,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阮父以为她是感动了,面上神情更是温和,“你跟明崇也没有领证,这是都知道的,你帮爸爸还了季家的恩,谁都夸你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爸爸现在也想通了,还是你的幸福最重要,你要是过得不好,我跟你妈也不会安心,如果你碰上了合适的,爸爸绝对不阻拦你,你就放手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他觉得他暗示得很清楚了。只要女儿跟盛远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那他就是背上不好的名声,那都值了。………………阮素拒绝了阮父送她回去的提议,她自己下了车,一脸麻木地往地铁站走去。今天虽然没有下雨,可是天气还是湿冷湿冷的,冷到了人的骨头里。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被寒风吹僵了,进了地铁站,她没有急着去赶地铁,而是来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她扶着洗手台,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心里说不会再有所期待,可是当她猜到阮父的意图时,她还是不可避免的难受了一下下。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浑身发冷。她以为顶替了这桩婚约就是结束了,可没想到,在阮父看来,她没有跟季明崇领证,在法律上在人们眼中就是单身,他甚至在鼓励她找寻她的幸福。多么可笑。虽然她现在跟季明崇无名无实,自他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把他当丈夫,他也没把她当妻子,可再怎么说,她现在跟季明崇都是绑在一块儿的啊……也许他让她去公司上班,也是另有所图,也许他都已经帮她安排好了所谓的“幸福”,那个人也许跟林向东一样,能给阮家还有公司带来一定的利益。阮素整理好了心情,拿出手机给季明崇发了一条消息:【我今天跟朋友有约,晚饭就不回去吃啦。】她不可以这个样子回去。她必须得狠狠地发泄一通。季明崇很快地就回了消息:【好,玩得开心。】阮素坐上了地铁,没有回季家,而是回到了她从前租的公寓附近一家拳击馆。她在这里办了会员,也有教练教她,教练看到她来还很惊讶,“你没提前说啊,这都好长时间没见你来了。”“家里发生了点事……”阮素解释,“不过最近有空了。今天你要是没空也没关系,我自己在这打打拳就好。”可能是从小的经历,阮素自从自己能赚钱以后,就开始积极地学习防身术,后来这家拳击馆开业做活动,优惠力度很大,她就办了卡,还没去季家之前,她每个星期都会过来打打拳练力量。“我有空,来吧,我陪你一起练。”阮素换好了衣服跟装备,便开始跟教练一块儿打拳了。她出拳这次快而狠。一拳砸在沙袋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控制、决定她的命运,哪怕是她的亲生父母。一拳收回。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未来掌握在他人一念之间的人了。如果所谓的血缘跟亲情成了枷锁,那以后不要也罢,就当自己没有找回亲生父母,就当自己还是那个孤儿。半晌后,她前额的头发都汗湿了。那些不好的、阴郁的情绪似乎都随着汗水蒸发而消失了,结束以后,阮素跟教练坐在休息区,教练问:“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阮素正在用毛巾擦汗,出汗过后,皮肤更是清透白皙。她笑了笑,“刚开始是有点儿,不过现在想通了。”她喜欢现在的自己,的确,她依然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背景,但无论如何,她的未来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的。教练笑着点头,“想通了就好,你本身就很聪明,看事情也透彻。”阮素打完拳后,心情也好了许多。之前马雯说,好像没有见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作为人,作为有喜怒哀乐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呢。以前,她会打扫卫生,鼓着气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后,气也消了。后来,她会来打打拳,越是感觉到自己力量得到提升,她就越满足。阮素从拳击馆出来,拿出手机将阮父的号码拉黑以后,顿时也神清气爽了。她重新坐地铁回去,刚从地铁站出来没走几步,就在一旁的大树下看到了季明崇。他坐在轮椅上,穿着前不久她给他网购的黑色大衣,他又重新戴起了眼镜。脑子里刚冒出“他怎么会在这”的念头,身体已经比意识更快一步,小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你怎么在这?”阮素问他。他双手搭在轮椅的把手上,也亏得他在这么冷的冬夜脸上还一派怡然自得,“最近都在冲业绩,前几天就有行人包被抢了。”这算是解释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阮素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大衣口袋,笑了笑,“手机还在。”“人也还在。”季明崇笑道。阮素要去推季明崇的轮椅,却被制止了,“你就走在我旁边吧。”“唔,好。”阮素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大衣。两人往家里方向走着,季明崇不知道说了什么,阮素被逗笑了,笑声都被寒风吹得很远很远。冬天也许真的很冷,但春天一定会来的。☆、第40章040.阮素跟季明崇快到家门口时,就看到了季母跟毛豆坐在屋檐下烤火。隔着一定距离,就看到了炉子有点点火星。阮素快步推着季明崇进了院子,看这一老一小都在外面等着,便道:“怎么在外面,天气这样冷,小心着凉了。”毛豆正愁没地方告状了,一听这话,也不坐小板凳了,红着鼻头跟阮素大声指责季明崇,“叔叔太过分了,他不让我跟着一块儿去地铁站接你!”他今天从幼儿园放学回来,喜滋滋的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婶婶回家,问了叔叔,叔叔说婶婶有事。哪知道后来叔叔自己要去地铁站接婶婶,居然还不让他跟着一块儿去?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叔叔一定偷偷带着婶婶买了好吃的!阮素回过头看了一眼季明崇。季母用火剪在炉子里夹起了烤好的红薯,用棉布包着递给阮素,“暖和暖和,这是红心薯。”阮素接过,“怎么在外面烤火?”季母瞥了孙子一眼,“有人烧得慌,非要在外面等着。”毛豆讷讷的,“……我还不是担心婶婶。”季明崇过来了,“担心什么?”毛豆不是一般的激灵,“叔叔担心什么,我就担心什么。”阮素笑了,手里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