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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跑回去面对那些残忍可怕的存在。虽然他们都知道小教练有着和柔弱外表格格不入的超强战斗力,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不管怎么想,自家的小教练都有点凶多吉少。但是经过这一晚上的磋磨,黄濑凉太已经不自觉地把永远气定神闲的小教练视作自己的主心骨,不管小教练说什么,他都照做就是了。“凉太,放手。”赤司异色的瞳孔在黑夜里微微放光,他语气冰冷地道,“我不可能让她挡在我面前替我遭难,他们的目标是我,杀死我只会激怒我的父亲,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益处。只有把我活捉回去,他们才能以此为筹码,向我父亲提出条件。”“你难道想看着她死吗?”黄濑凉太当然不想,虽然傲慢还有些许不自觉的残忍,但他们本质上都不是什么坏孩子,更何况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强大神秘的小教练。这么想着,黄濑顿时抹了一把脸,咬牙道:“我跟你一起出去!”几个少年拉拉扯扯推推搡搡,最后还是决定一起出去,只让桃井五月躲起来联系警方,人多力量大,这总归不是屁话吧?耳边的枪-声渐渐停了,几个少年却有些急了,他们不管不顾就往树林外跑,却发现马路上安安静静的,身穿黑西装的外国佬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而他们的小教练背靠着车门坐在地上,路边昏黄的灯光泼洒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那一头月华般的银发都好似蒙了一层暖光。她支着一条腿,看见他们跑出来也没说什么,只是懒洋洋地伸手道:“过来扶我一把。”黑手党们全军覆没,每个人的脑门边还躺着一块板砖,虽然不明白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方正、品相那么好的板砖,但是奇迹世代们都无心追究了,因为他们的小教练大腿中了一枪,血止不住的往外淌,站都站不起来了。黄濑凉太没忍住,这回是真的哭了,说到底这事都是因为他任性才惹出来的祸。他伸手去捂那血流不止的伤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正想道歉,却被薇拉一脸嫌弃地推开,她一根手指抵着他的脑门,像摁一个五岁的小孩:“走开走开,教练的大腿不能乱摸。”黄濑看似不着调但心思其实极为细腻,如何听不出来她其实只是不想让他愧疚?少年只觉得心头一热,忍不住向前一抱,淬不及防之下就将人抱了个满怀,一边哭一边碎碎念念地道:“很痛吧?一定很痛吧?痛就哭出来,我们又不会笑你的。这么大的伤口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呜,我会负责的,等我毕业了我就休学去当模特,赚好多好多钱养你,等我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们就结婚……”没等黄濑想好孩子取什么名字上什么幼儿园,魔鬼教练已经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伸出手用力地捏住了他的俊脸,捏出一片含糊不清的求饶。“吊桥效应也请给我适可而止。”把黄濑捏得脸部变形的教练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但是在对上少年那双泪糊糊的眼睛时,她又忍不住心软了,因为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年是真的后悔,真的知道错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别哭唧唧了。”“你犯了错,就要学会改正,这是做人应该明白的道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揉了揉黄濑的金发,而少年也特别乖地低着头让她摸,瑟缩的小模样那叫一个委屈,看得薇拉忍不住莞尔。“而你们犯了错,我必须引导并保护你们,这是我身为教练的责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薇拉非常凄惨地住院了。那一批被她用板砖制服的黑手党最终被警方带走,赤司表示他会解决好后续事件的,让她安心养病不要cao心。奇迹的世代解决完这次事件后再次相约前来医院探望小教练时,就看见一位黑白色渐变长发的大美人双目轻阖坐在病床边念诵经文,而他们的小教练十指交握放在腹部,一脸安详得仿佛当场去世了一样。“这……是在诵经祈福吗?”“不,这是在物理超度。”薇拉有气无力地说着,一只手挣扎着向黑子哲也伸了过去,面色苍白如纸地道:“黑子,我可能不行了,再过几天我就会在我哥的超度下前往极乐世界了。你身为奇迹世代的团宠,以后捧哏和吐槽的艰巨重任就交给你了……”“做不到,教练,请振作一点,我们不能没有你的吐槽和捧哏的。”黑子哲也面无表情地安慰着,表达出了天然黑对天然黑的惺惺相惜之情。“谁让你总是乱来的?活该。”夏目端着水果从门外走进来,没好气地说道。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面无表情头插棒棒糖的粉毛男,那是代表班级前来探望薇拉的齐木楠雄。夏目将水果分给了前来探望的奇迹世代,顺手将猫咪老师丢在了薇拉的床铺上。被物理超度又被肥猫压床的薇拉差点没二度去世,她用一种堪破红尘的空茫目光看着给她倒热水的夏目,突然喊道:“夏目!”“怎么了?不舒服?”夏目回过头,有些困惑地看了她一眼。薇拉却不理他,扭头对着齐木楠雄喊道:“齐木同学?”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的齐木还是面无表情地配合道:“什么?”薇拉继续扭头:“赤司?”“怎么?”对她容忍度越来越高的赤司也回了一句,但像他这样的正经人估计一辈子都猜不到教练的神奇脑洞。“果然。”薇拉拉起被子盖住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金眸,“我有一种同一个人回答了我三次的感觉!”夏目.齐木.赤司:“……”齐木扶了扶眼镜,心想,真抱歉啊因为是同一个声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忍不住调皮的薇拉最后被一心想着指引她走向正道的数珠丸给镇压了,姿容绝世的佛刀垂眸,眉宇间尽是悲天悯人的温柔,令人无法为被“镇压”的那个人说半句开脱的话:“抱歉,这个孩子无聊就喜欢自己跟自己玩,实在冒犯诸位了。”“不,这没什么。”赤司不喜欢对方那一瞬间拉开距离的说法,当下转移话题道,“这次教练会受伤也有我的责任,我为教练准备了最好的医疗团队,而且教练本身似乎也有些体弱,所以今天下午我给教练安排了一个全身检查。”赤司并没有忘记初遇的那一天,大发神威的少女转身就口吐鲜血的景象,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她的身体情况。薇拉闻言,从被褥里探出头来,有些木然地看了看窗。她开始认真思考跳窗逃跑的可能性。毕竟万一检查出来她的身体情况正常人早就该死了,她要怎么跟别人解释她是一颗神奇的海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