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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的岩石。。。好了,你就在这里等吧。苗苗不满意地皱着眉头按我坐下,十分嫌弃我这个累赘的样子,我无奈只好靠着树干坐着等他,他越走越远,直到我看不见,闭上眼睡着了。睡也没睡死,我估计有一两个小时后他回来了,推推我说:我回来了。我睁开眼,瞧见他手里攥了好几株雪兔子。此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在遮天蔽日的森林边缘,刚好可以享受到充裕的阳光。本来还冷得够呛,现在被晒地暖洋洋的,索性把外套脱了,只剩半袖。我坐起来,醒醒神说:你上去就是为了摘这个?恩。你的伤口用那一朵不够的。他走了这大半天还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却不见一点气喘疲累,自若地坐下来说。原来如此。。。其实就是点皮外伤而已,我的事他竟然这么放在心上,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给我换药。谢谢你。陌生的人,没有一丝瓜葛的人,也可以为我付出这么多,心里暖暖的,人与人之间的关心和付出,也许真的不需要理由,人之初,性本善,到底是什么把我们教坏了,让我们变得复杂了呢?我小时候上山打柴肩膀也会磨破,就采雪兔子来擦,很管用的。他和我说话时从未正眼看过我,也从未笑过,语速很快,总是腼腆又倔强地望着不相关的地方。你多大了?18.可能走地久了没喝水的缘故,他嗓音有点儿变哑了。默默地压抑着酸楚感觉,他竟然都已经十八岁了,想想成功的十八岁,再看眼前少年,那视觉和心理感觉之间的差别,怎么脑补都还觉得少了太多太多。稍微想想就不足为奇,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却只吃白饭,那恐怕在我眼里那些七八岁的孩子,也都有十四五了吧?此刻我突然发现,山谷中央的那所学校,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通往梦想世界的一扇门,可它那样渺小破败,怎么承担地起他们遥远又沉重的梦想?当梦想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只留给弱小的我们憧憬的权利时,那真的很绝望,海市蜃楼的梦想彼岸,我望了太久太久。我怎么了,我来这里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有这种消极的思想。轻叹口气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它不值钱?我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的眼睛问,顺便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他还是不看我,沉默了一刻说:以前我有个meimei,母亲刚生下她的时候身体不好,可是家里没有有营养的,我就爬到山上采了好多雪兔子,走了一天一夜拿到县城里去卖,可是没有人买我的,我想拿它跟养鸡的人换些鸡蛋,他说只能换玉米,我不肯,找到药店老板,请求他多给换点吃的,就是他说这东西不值钱的,扔了也没有人要,最后只给我换了点小米。他越说头埋地越低。我觉得它很好啊,抹上以后肩膀好多了。老板不识货。我搂搂他肩说:而且,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拿钱来衡量它的价值,就好比对于我来说,在这深山里受了伤,花多少钱都买不到药、我晃晃手里的雪莲又看着他说:我离开亲人,离开朋友,来到这里,花多少钱也买不到你给我的关心啊。他还是埋着头,良久说道:可是钱能买到鸡蛋,买到鸡蛋母亲和meimei就不会死。。。。。。我吸口凉气,望着竭力掩饰自己正在啜泣的他,无言以对。再多的话,在现实面前说出来都太虚伪,再多鼓励和安慰,都不如一个拥抱来的真实。我体会过世上最深的孤独,那就是没有人和你怀揣着同样的恨,此刻我能做到的,只有陪他流着同样的泪,忍着同样的伤悲。从前的我被压抑太久,得到的结果却只能是无能为力。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求着打破什么,改变什么,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做点什么。一切都会变好的,只要你别放弃。可我已经十八岁了,连小学都没有读完,没希望了。。。呵呵,傻瓜。希望就像明天一样,只要你活着,它永远都在。我认识一个朋友,就想考中央美院,现在都三十多了也没考上,照你说的岂不是更没希望了?可人家三十多都还在坚持,你才十八,怎么会没希望?世上有很多事的确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我确定,你的未来可以改变。我拍拍他后背说: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走吧,你回去好好读书,我们这次带了好多书过来。我用今天打的野果,给你们做点好吃的。他终于止住了哭泣,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他那发紫皲裂的嘴唇。哈哈,是个帅小伙儿,出去以后不知道要招多少姑娘喜欢呢,走吧~我站起来拍拍屁股,笑笑说。回到学校后,老远就听见刘大哥慷慨激昂妙趣横生的一番高谈阔论,走近一看黑板才知道原来他正在给孩子们讲历史课本,可能从来没上过这般引人入胜就像听故事一样的课,孩子们的眼睛都牢牢地盯着老刘。除了韩大哥,其余的人都轮流给孩子们讲课,有人让我去,我拒绝说不行的,我文化太低,不能随便教,我还是干点儿我能干的吧。附近绕绕,抬了两块儿大石过来,做了个简易石磨,把大米撒上去准备磨点儿米粉。下课后别的同志门就带着孩子们做游戏,我们当中两个女孩儿把这里的四个小女生叫到身边,悄悄地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圆脸白富美手还挺巧,给孩子们乱蓬蓬的头发梳地整齐漂亮,她还把自己的发夹给她们戴上了。我正望着他们嬉戏玩耍乐着,白富美已经走到了我身边说:闷蛋,干什么呢?额、啊?我回过神儿来抬头望她,她正背着手饶有兴趣地看我这笨拙的石磨呢。哦,我磨点米粉,一会儿给孩子们做点儿点心,呵呵。呦,没看出来你一副。。。嘿嘿,我直说了啊,一副脑残样还会干这细活儿呢。她俏皮地坐到我身边说,我头顶黑线暗自呵呵说我骂别人脑残的时候您还不知道干嘛呢您。。。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挖(wai,三声)。。。哈哈~她被我逗乐了,有人喊她:安洁,该你上课啦~马上就来~她冲我做个鬼脸说:快点做,馋死了~说完就跑进教室了。哈哈,好可爱的女生。后来我用米粉兑果汁和的皮儿包着枣泥馅儿,蒸了一些小团子,没有糯米,不够筋道,但这是继苗苗野蘑菇后吃地最好的东西了,往后几天,基本上就只有盐炒饭了。吃地我眼发直,稍不留神注意力就分散了,脑子里全是红烧rou,三杯鸡,一碗油乎乎飘满碎rou沫儿撒满香菜和辣椒的刀削面。。。我突然想到了里那个想圆受苦梦的大款,去了乡下很久没吃rou后发疯一样要抓一只鸡的场景。。。没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到